“恭迎劍宗朋友光臨鐵門”
鐵門的大門上掛著一條紅色的橫幅,上麵繡著黑底金邊的幾個大字。
橫幅下還站著兩排人,各自相對而立,看那氣勢顯然都不是泛泛之輩。
大老遠就看到鐵門大門處動靜的慕容雲海不由地輕輕歎了一口氣。
他並不像尋常的武夫那樣五大三粗,反而是眉清目秀,柔弱地如同女子一樣,仿佛一陣風都可以把他吹倒。
可隻要你掃過他背後背負的那柄劍,你就一定不會這麼想。
那是柄巨大到如同半扇門的銅劍,無鞘無遮,用一根鐵鏈綁在慕容雲海的腰間。
柔弱的男人,巨大的銅劍,兩個風馬牛毫不相乾的物事就這麼被一根鐵鏈聯係到了一起。
“雲海,怎麼了?哪裡不舒服嗎?”
此行並非隻有慕容雲海一個人,隨行的人並不少,光是護送他的長輩就有三個,剩下都是他的師弟師妹。
此刻說話的人便是慕容雲海一位師叔。
麵對長輩的時候,慕容雲海顯然很是謙恭,轉身說道:“葛師叔,我沒什麼事,隻是覺得鐵門有些小題大做了。”
這個姓葛的師叔全名叫葛炎,他與慕容雲海不同,乃是雄赳赳氣昂昂的武夫。
隻見他捋著那鋼針般的胡須笑道:
“雲海,這你就不懂了,我們此行不光是來取劍,也是來送錢的,哪怕鐵門這鑄造聖地的名頭再響亮,門裡也有幾個可以堪當門麵的好手,可隻要他們開門做生意,那他們就是生意人。
生意人對自己的合作夥伴,那是怎麼熱情怎麼來,無需介懷。”
“原來如此,倒是雲海不通俗務了,胡亂猜測了。”慕容雲海微微欠身。
葛炎道:“這些事本就與你無關,以你的性子自然不會關注。”
慕容雲海身邊的一個師弟突然說道:“就是啊,師兄,你平日裡練功已經那麼辛苦了,這些俗事你何必理會呢,再說了,我們劍宗弟子出行,他鐵門也該給這個麵子,這要是在北俱州,那些普通門派的掌門與長老聽說師兄你來了,怕是得感激涕零地親自出來迎接呢。
也不知道這鐵勝是不是親自來迎接師兄你了。”
“不可妄言,我不過是個晚輩,如何能當得鐵門主親自迎接。”慕容雲海看了那師弟一眼,他便止住了話頭。
葛炎對此卻有不同的看法:“其實梅池說的也沒錯,雲海,你是我們劍宗未來的宗主,他鐵勝就是親自來迎接也不會丟了什麼麵子。”
“葛師叔,這件事宗主還未有定論,師叔還是不要開我的玩笑了。”
慕容雲海苦笑一聲拱著手道。
葛炎見狀也沒有繼續說什麼了。
可其他人看向慕容雲海的眼神顯然也表達了同樣的看法。
這個劍宗宗主,他是眾望所歸!
對此,慕容雲海的另一位師叔頓時有些不滿地冷哼了一聲,不過他也並沒有說什麼。
一行人就這麼在安靜的氛圍中緩緩前進。
很快,鐵門等待的眾人就看到了劍宗的人群出現在視野裡。
“來了”
鐵毅輕輕說了一聲。
鐵門一眾人頓時臉上掛起了真摯的笑容。
“歡迎歡迎,劍宗的朋友大駕光臨,真是令鐵門蓬蓽生輝啊。”
在劍宗一行人距離鐵門還有數十步的距離,鐵毅立馬帶著一眾人迎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