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走,我絕不攔你。
聶飛沒有猶豫,轉過身用另一隻手扛起昏迷的鐵勝,看也不看對方一眼,隻是身形微微一閃便從那人的視線裡消失了。
魔門高手感受著突兀出現在數百丈外的氣息,心中也是一驚。
“不愧是聶風的後人,就衝這速度,若是他沒有累贅,真要動起手來,我恐怕占不了多大便宜。”
就在他感歎的時候,聶飛的聲音也在他耳邊響起。
“莫得意,神兵擇主,你未必能帶走。”
“那就不勞聶兄操心了。”聲音從他口中如同浪潮一樣,向著遠方傳播開。
良久,他都沒有聽到聶飛的回複,旋即放下心來,貪婪地看著那光柱裡的鎧甲。
“咳咳”
伴隨著一陣咳嗽聲,蘇烈緩緩睜開了眼睛。
入目的第一眼便是聶飛的背影。
“聶伯父?”
聲音沙啞,仿佛在含著一塊沙礫說話,話一出口,就連蘇烈自己都嚇了一跳。
此刻正在照顧鐵勝的聶飛回了個頭,發現蘇烈一副沒有什麼大礙的樣子,精神雖然萎靡了些,但沒有什麼衰敗的情況,當即也是放下了心。
“水在旁邊,自己喝。”
聽見這話,蘇烈才開始觀察四周,他發現此刻的棲身之處是一處年久失修的廟宇,從那神台上失去了頭顱的神像來看,非常像是供奉佛祖的寺廟。
“聶伯父,那個.....”
蘇烈話還沒說完,就被聶飛打斷了。
“那件鎧甲一時半會不可能離開鐵門了。”
聶飛似乎想到了什麼,轉過身看著他,眼中滿是探究:“對了,你還記得你積蓄武道真意的事情嗎?”
聽到這個問題,蘇烈頓了頓,不解道:“聶伯父,我還想問你呢,為何要在我積蓄武道真意的時候要讓我點燃精氣神,這真的是聶家的法門?”
“我說的?”
聶飛一愣,隨機想到了原委,臉上殺氣一閃而過。
“哼哼,好手段,怪不得魔門名聲這麼差,卻依舊活蹦亂跳。”
蘇烈眯了眯眼睛,“魔門?,這又是什麼門派。”
“老聶,有魔門的人來過?”遠比蘇烈傷勢更重的鐵勝此刻虛弱地躺在地上,詫異地說道。
聶飛旋即將之前發生的事情說了一遍,隻是隱瞞了一些東西。
當聽到迷魂大法的時候,鐵勝冷哼一聲,似乎頗為不屑。
蘇烈看著聶飛問道:“伯父,我聽到的那個聲音不是你吧?”
“不是”聶飛否認道:“除了拚命,沒有武夫會選擇燃燒精氣神對敵,更何況,不知道法門,隨意燃燒精氣神隻會死的更快,不會換來一絲一毫的力量。”
“那他為什麼要算計我,我和他沒有關係吧。”
蘇烈頗為不解,這魔門的人為何光針對自己。
“兩個原因,第一你修煉的是純意,以你的武道真意,任誰見了都知道你是未來的一品,他這是提前消耗你的潛力。”
“第二,是為了消耗我的力量。”
聶飛的話讓鐵勝多看了蘇烈幾眼,他知道蘇烈的天賦不錯,但沒想到這麼好。
居然有望踏入一品。
但蘇烈對於自己能不能踏入一品顯然不是很在意,他皺著眉頭回憶起之前的情況。
就在他感覺自己要被自己燒死的時候,一股溫潤的力量將他的精氣神安撫了下來,甚至連那燃燒起來的烈焰都在他的感知裡逆向變了回來。
所以,對方要消耗的就是這股力量嗎?
蘇烈看著聶飛,並沒有問出這股力量的真相,他知道對方肯定不願意說出來。
所以他換了個問題:“聶伯父,你剛剛說那件鎧甲一時半會不會離開鐵門是什麼意思?”
鐵勝也是強行提起精神看著聶飛。
事關鐵門最後的秘密,他不得不上心。
聶飛麵對兩個人的目光,不急不緩地說道:“那個人絕非那件鎧甲的主人,所以他不可能拿走鎧甲,以我的力量都做不到強行拿走,何況是他。”
言語間顯然對自己很有自信,順便還貶低了一下對方。
對於聶飛的判斷,鐵勝與蘇烈都是相信的。
一來,他是三個人裡唯一的一品高手,見識肯定比他們更多。
二來,聶飛是真的嘗試了想要撼動那光柱的。
隻是沒有成功。
當然這也印證了他的話,這件鎧甲絕非那麼容易拿走。
不過聽了聶飛的話後,蘇烈此刻心頭疑惑更勝。
“那個魔門中人會不會找幫手來強行帶走那件鎧甲?”
“絕無可能。”
聶飛與鐵勝異口同聲道。
看見蘇烈眼中的好奇,聶飛當即解釋道:“魔門中人本就自私自利,自從他們的魔主沉睡後,群龍無首的魔門早就四分五裂了,又怎麼會有人願意將寶貝與他人分享。”
見蘇烈還是有些迷糊,聶飛也知道他不是本世界的人,恐怕對魔門沒什麼概念,畢竟這個門派一向很少出現在世人的眼中,屬於一個半隱世的組織。
他旋即和蘇烈說起了魔門。
魔門的起源是一個女人所建。
她就是魔門的至尊,魔主。
魔主乃是這古往今來女人中武道天賦最強者,她憑借自己的天賦,硬是以女子之軀踏入了武林神話的行列,成就這天下第一位女性武林神話。
不僅如此,她同時也是步氏神族那位長生不死神的妻子。
這夫妻二人各自創造了一門神功,移天神訣與滅世魔身。
兩門奇功都是曠古爍今的武功,不僅能讓修行者活上數百年,更有種種神異,簡直與傳說中的神明一般無二。
相傳不老者帝釋天的聖心訣就是參考了這兩種的武功而來。
可以說是因為這滅世魔身,才有了如今的魔門。
魔主的才情可見一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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