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敢說那女人不是為你來的?!”關婷婷臉上精致的妝容都掩飾不住怒氣:“都追到這兒來了!”
兄妹倆現在跑的這個場子叫九龍港夜總會,聽名字就知道是在蹭港島的名頭。
但是場子相當的大,舞台也非常熱鬨,聽說是蘇芳介紹過來的,老板也沒多話,讓關婷婷和周至上台試了一場,就同意兄妹倆來跑場,還給了話,和平鴿那邊啥待遇,豐哥這邊同樣啥待遇。
老板名字叫劉豐,也是兩道上都趟得開的人物,既然叫九龍港,周至的粵語歌和英文歌在這裡也頗受歡迎,和前世當關婷婷的跟班有了本質的區彆,勉強算半根台柱子。
關鍵是周至的氣質和一般唱歌趕場的年輕人不太一樣,在這樣的場子裡,文質彬彬的清秀少年,遠比油膩帥哥有市場。
不光吸引阿姨,還吸引跑慣了風月場合的美女們。
因此周至在兩個場子收到的打賞還是挺多的,不過像今天這樣出現粉絲追場子的事兒,倒也是頭回。
“也不一定就是為我來的。”周至馬上要登場了,隻好先安撫一下關婷婷。
“哼,我不信!剛剛她給你打賞花籃了!”
九龍港夜總會打賞的規矩和和平鴿類似,不過這裡的手筆要更大一些,這也是劉豐吸引優秀演藝人才來表演的優勢所在,一出手就打賞五個十個花籃的炫富土豪所在多有。
五個花籃就是五百,十個就是一千,在市工商局副局長一個月工資才三百多的年代,這批“先富起來的人”揮金如土的快樂,一般人是見也見不到,想也想不到的。
關婷婷感到不滿的是最近一個女人老是來夜總會聽歌,人很漂亮,但是從來不打賞彆人,隻打賞周至,給的還挺大方,一次就是兩百三百。
作為受益者周至當然要去給金主麵子,搭搭話圓圓場子,這也是夜總會表演者的常規操作。
很多表演者,有男有女,也因此就成了有錢人豢養的金絲雀,做起了小三和麵首。
畢竟這種場合裡,誘惑實在是太大太多,為溫飽而來的大多數,很難經得住誘惑。
不過關婷婷和周至來唱歌卻非為此,但是周至對那女人很客氣,因此關婷婷就敢表達自己的不滿。
周至也覺得那女人可能有什麼目的,於是笑道:“彆生氣了,等表演完我就去找她說清楚。”
“你最好說清楚,不然我就找舒意姐告狀!”關婷婷惡狠狠地說道。
懶得搭理有些毛躁的小丫頭,周至隨著dj的手勢,拎著話筒上了台:“今晚到來的朋友們,讓我們iketodanceandistentotiketosingiththeband……”
這個歌樂曲非常的歡快,由五座葛萊美獎得主,橫跨福音和流行兩大領域的才女歌手aygrant演唱,拿下了去年多項獎項且長期霸榜。
周至現在也是經過很多調教的人,已經不用挑歌和模仿了,不管男女歌手的歌,拿來都能演繹成自己的風格。
這歌本來是女聲,甜蜜流行風格,周至拿過來演繹成爵士加黑人布魯斯,反而多了一種另類而直白的快樂。
蜀都排名第二的場子,識貨的人也不少,其餘的就算聽不懂歌詞,也會被樂曲中歡快的氣氛所感染,大家跳進舞池裡搖頭晃腦地擺蕩也是開心得很。
周至注意到那位一直在給他打賞的女生,她一直都是一個人,不管周至唱的快歌還是慢歌,她都靜靜地坐在那裡聽著,偶爾抿一口麵前的酒杯,從來沒有主動或者接受邀請,下場舞蹈。
那種情緒和來夜場玩耍的人,無論男女,都不融洽。
這曲的效果很炸裂,但是還是老毛病,打賞的人就少了,隻有那個女生舉起手叫來侍者,送上了一個花籃。
這個女生還有一個特點,每次等周至和關婷婷兌換完“紅票”,卸完妝更完衣出來,這女生就已經離場了。
這和一般的金主不一樣,一般的金主,尤其是有企圖的那種,一般會一直等著。
而演員換完衣服出來,如果見到打賞過自己的人沒走,一般也會過來聊兩句,表達一下感謝,順便籠絡一下感情,希望金主們繼續打賞自己。
這些金主很多本身就是彆人豢養的金絲雀,甚至很多本來就是場子裡的“前輩”,來這種場合,用金錢尋求一時虛情假意所帶來的刺激而已。
兩世為人的周至這種情況見得多了。
也正因為這姑娘每次都及時離場,因此周至認為她應該不是那樣的人。
但是關婷婷卻認為那女人可能是在放長線掉大魚,對周至的不以為然就有些生氣。
因此這次周至乾脆也就沒等到卸妝換裝,從舞台下來之後,來到那女生的麵前:“你好,請問我有打擾到你了嗎?我注意到你在和平鴿就一直在給我打賞,今天還走了兩個場子,實在是太捧場了,愧不敢當。”
周至現在穿著闊腿牛仔褲,帶流蘇袖子的牛仔服,頭上還戴著個牛仔帽,這是為了配合剛剛那首《good&ne》,給自己搞出來的農場牛仔的打扮。
那個女生笑了:“周至,你肯定不認識我,自我介紹一下,我叫柳露。”
“你好柳女士。”周至輕輕握了一下柳露伸出來的手。
“你坐吧。”柳露說道:“喝點什麼?”
“謝謝。”周至坐了下來:“喝的就不用了,你看我還沒有卸妝,換衣服,一會兒還要去兌換您送我的花籃,我就是特地過來謝謝您的。”
“不用謝,你唱得的確很好。”柳露大方笑道:“其實我也是有點事兒,又因為我們素不相識,隻好先這樣跟你混個眼熟。”
“哦?”周至心想難道真給關婷婷說中了?嘴上卻道:“請問柳女士是有什麼事兒嗎?”
“趙仲剛,周至你認識吧?”
周至心中警報大作,這女生知道趙仲剛,那就是沒認錯自己,真是找自己來的:“趙仲剛的確是我哥們兒,可是您又是如何知道我們的關係的呢?”
“我不知道趙仲剛跟你說過沒有。”柳露搖了搖牙:“我在九龍商場賣衣服,很早就跟他認識了。”
周至這些心情放鬆了一大半,死道友不死貧道,這妞的目標是趙仲剛,隻是不知道為何要通過這樣的方式來找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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