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我倒是理解。”周至點頭:“就好像我也能心安理得地支使你一樣。這是一種安全感,被你寵出來的安全感。”
“嗯。”馮雪珊輕輕地點了點頭:“就是這樣的。肘子,你現在已經強大到不需要這樣的安全感了,可是我不行,我現在對這樣的安全感很……依賴,你能明白嗎?”
周至其實本能地感覺到馮雪珊在蠻州還是經曆了一些事情的,馮雪珊一提出要求,周至立刻將她帶來蜀都,也是出於這種本能的驅使。“明白,不過楊和是過日子的人……”
“我不是過日子的人?”馮雪珊立馬反問道,眼睛都睜大了,意思是你給我說話小心點。
“我不是這意思。”周至莫名的有些心虛趕緊解釋道:“我是說和尚老實,一旦付出就會全心全意,你嘛……彆欺負他。”
辜負二字都到了嘴邊了,臨時改成了欺負。
“我還不知道他老實?!要你提醒我?!”馮雪珊當然知道周至臨時改詞兒,臉微微一紅,白了他一眼,啐道:“我辜負你都可以,辜負他良心也過不去。所以正式宣布跟你毀約了。”
“就是受傷的總是我唄?”周至裝出一臉不忿,然後換成賊笑:“這下可是真連一點念想都不給留著了。”
“其實我們還沒開始呢!”馮雪珊終於還是忍不住出手了,給了周至一下,順便強調:“記住了,以後隻能我捶你,你不許再跟我動手動腳!”
“這就規矩都立上了?”周至目瞪口呆:“等下,前頭那句是啥?什麼叫你們還沒開始?”
“他膽子太小,”馮雪珊說道:“還是我借過馬路,主動拉過他的手……”
“這麼多言情到底不是白看的……”周至就有些感慨:“跟你比和尚就是……”
一時間想不出詞兒,楞生生憋出來一個:“……素的。”
“噗嗤!”馮雪珊給周至逗得忍俊不禁,不過還是歎了口氣:“就是以前看得太多了,讓以前的自己太傻了。”
說完對周至認真地說道:“肘子,我們那個約定,其實我是真認真地想過的,我們是最好的朋友,可要真走出那一步,會變成災難。”
“我倒不這麼想。”周至笑道:“不說多餘,至少相看兩不厭還是做得到的吧?這已經比多少兩口子好哪兒去了都。”
“你彆打岔!”馮雪珊又給周至逗樂了:“你還記得不?我曾經說過,等到有一天你告訴我你的情感經曆了,我們倆在情感上就算平等了。然後我們或者就可以開始了。”
“記得。”周至微笑道:“高一寒假嘛,然後就有了三十歲的約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