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手中,並在五二年由政府轉交給湘省文物管理委員會,五六年文管會與湘省博物館合並,罍蓋便從此存放於湘省博物館。」
「寧為太平犬,莫作亂世人,那些年中國動蕩不安,哪怕文物也是命運多舛啊。」王主持人感慨道。
「但是相比於罍身來說,罍蓋的命運,簡直可以說是幸運了。」王老爺子說著都開始搖頭。
「對呀,這罍身被石瑜璋奪走後,到了楊克昌古玩店後,後來的下落呢?」
「要說這個,又不得不說到當時湘省博物館館長,青銅器專家高至喜了。」王老爺子說道:「由於五二年交接時並未說明緣由,在很長一段時間裡,湘省文博專家並不清楚方罍蓋的來曆,隻知有蓋,不知有身。」
「還是因為一個偶然的機會,高至喜在檔案中發現了周磐的"補充坦白材料",才知道方罍蓋的身世。」
「因為這是一件重要的文物,高至喜開始多方打聽器身下落,最終在一本海外的著作,一九二八年,法國學者的《中國藝術史》一書中,發現了皿方罍的照片。原來罍身早在那之前,就已從長沙流散到了海外!」
「高至喜繼續查找這方罍器身的消息。最後發現在一九三六年出版的黃浚《尊古齋所見吉金圖》和一九四零年印行的容庚《商周彝器通考》之後,器身就再無音訊了。」
1「一九***年,高至喜綜合自己對皿方罍的研究,在主編《湘省文物圖錄》時,先行刊布了方罍蓋的材料,並在其中詳述了皿方罍的尺寸,因其為目前我國已知的方罍當中最大的一具,因此將之命名為"方罍之王"。」
「一九***,高至喜又在《中國文物報》上撰文記述了皿方罍身首分離,曲折傳奇的故事。引起了業界的一定關注。」
「念念不忘,必有回響。上前年的一天,時任湘省博物館館長的熊傳薪接到了滬上博物館館長馬承源的電話,馬承源在電話裡萬分肯定地聲稱方罍的罍身找到了,就在島國收藏家新田棟一手裡!」
「也是湊巧,馬承源本是應邀出席島國的一次文博會議,會議結束,他沒有跟著大家去欣賞櫻花,而是去拜訪了自己的老朋友新田棟一。」
「新田棟一,原名彭凱棟,出生在日占台島,後來改名換姓赴日發展,一樣能說一口地道的閩南話和不太標準的普通話。」
「在島國,他的事業相當順利,而收藏一直是他的私人愛好,也是他懷鄉的一種方式。」
「五二年的一場大病之後,新田專收佛像,因此當老馬過去看望他的時候,新田並沒有將藏品青銅器擺在自己彆墅中的醒目位置。」
「但老馬的目光卻一下就聚焦到一件威儀華美、似曾相識的青銅器上。並且立刻就判定出眼前這件青銅器與hun省博館藏的器蓋應為一體。」
「這麼厲害?」王主持人不禁訝異:「就看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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