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虛空堡壘】顧名思義是將空間當成一座沒人可攻破的移動堡壘,【無聲射擊】則是指把堡壘內激發的子彈釋放出去進行攻擊,而將槍聲留在空間當中,形成無聲射擊的效果。
彈頭沒有任何征兆攻擊而至,絕對讓人防不勝防。
……
“芹澤!”
“有敵人,有敵人,芹澤額頭中彈了!”
“八嘎,快把敵人找出來!”
突發的狀況讓城樓上的鬼子們亂起來。
明明沒有聽到槍響,人卻突然被爆頭,他們根本連敵人的方位都無法確定,隻能舉著槍無頭蒼蠅似的向城外掃視。
“嗷!”
一聲突兀的痛嚎響起,城樓上的日軍轉頭去觀瞧,隻看到他們之中的一等兵源治踉蹌著蹲坐在地,胸口處正汩汩往外湧出紅色液體。
“呃、呃……”
被子彈命中心臟的源治麵容極端痛苦,嗓子裡發出的斷斷續續的痛苦呻吟。
日軍的軍事素養相當可觀,見到又有人中彈,剩餘的人立馬臥倒在地,避免成為下一個中彈者。
“源治君,你……”
趴下的人看著一等兵源治把槍丟掉,焦急地用手接住鮮血,拚命的往回兜想要把它們送回心臟,可惜他的努力注定隻是枉然。
隨著傷口處流出來的血越來越多,他的身體肉眼可見的虛弱下來,開始打起寒顫,手裡的動作漸漸變得無力,緩慢,直至停止……人昏死了過去。
整個過程非常短暫,卻又顯得極其漫長。
所有人都知道等待源治的隻有一個結局,那就是死亡。
子彈射穿心臟,沒有任何拯救措施。
接連兩個人倒下,尤其親眼目睹其中一人的生命流逝,徹底激發出日本兵們內心的恐懼。
他們全部做起縮頭烏龜,死死把身體藏在城牆後麵,不敢露出分毫。
“肯定是有支那人在對我們進行遠程狙擊,快去將情況電告中佐閣下,請求支援!”
鬼子小隊長哇啦哇啦的叫喊著,鼓起最後的勇氣偷偷在瞭望口上探出頭,使用望遠鏡搜尋遠處的襲擊者。
他哪裡知道,真正的開槍之人在開完兩槍後,已經使用【虛空穿梭】穿過城牆進入到了縣城之中。
“平安縣城的憲兵司令部裡有幾百個鬼子,再加上偽軍、漢奸,要想把它們全部鯊光,絕逼是個大工程!
我應該先去補補覺,再找個地方去弄點吃得,養足精神後再動手。”
連獨立團攻打平安縣城都耗時良久,吳恙清楚他獨自行動肯定需要更多時間。
他在城樓外開槍是為了讓鬼子們加大兵力,更多的聚集來到城樓處。
同時間接的對外宣告他要開始搞事情了,防止可能存在的己方人士在近幾天來給他添亂。
他做事,考慮的就是如此周全!
在隨身空間內睡了兩個多小時,吳恙醒來後,察覺到縣城中的氛圍明顯變得緊張起來。
而且城樓上的鬼子果然增加了數倍,擺著足足三挺重機槍對著城外,隨時準備打擊來犯之敵。
“在我的督促下,日軍提高了警戒,增強了防禦工事。
我這算不算是反向抗日,為鞏固平安縣城的防禦力量做出了一份貢獻?”
吳恙戲謔的自語道,“聚起來的鬼子越多越好,最好縣城裡的所有鬼子加上日偽漢奸全都過來,讓老子一鍋燴,省得再耗費時間精力逐個去鯊。”
不過他明白這隻是種奢望,譬如此時城樓上滿打滿算才百來人。
“請諸位稍等,老子去準備準備,再來陪你們玩耍。”
在獨立團待久了會染上某種病,症狀為說起話來含“老子”量急劇增多。
傳染源頭正是團長李雲龍,傳播途徑表現為人傳人,且傳染性極強,饒是講文明的知識分子趙剛趙政委也不能獨善其身。
吳恙開著空間向不遠處的一家酒樓進發,先是去廁所放放水,然後潛入廚房找些吃食。
吃飽喝足後直接離開,並沒付賬的打算。
他主要是怕遵循‘不拿群眾一針一線’原則,容易暴露自己八路一方的身份。
以後萬一傳出去了,鬼子們再找八路進行瘋狂報複,那他豈不是在給同誌們招災惹禍?
所以他吳恙吃東西不給錢其實是為大局著想,絕非偷吃偷喝搞勞什子零元購!
“大公無私如我,真是可歌可泣矣!”
吳恙被自己感動的不行,舉起袖子擦了擦眼睛……下方的嘴邊油水。
“該乾正事嘍。”
城樓上的鬼子們忐忑的注意著城外的一切風吹草動。
兩位犧牲者的屍體已經抬走,可城樓上殘留的兩攤血跡依然在提醒著他們敵人的可怕。
狙擊手向來是戰場上最具威脅的存在,所有輕視他們的人皆會付出慘烈代價。
“你們是大日本帝國的勇士,畏畏縮縮的樣子有失天皇陛下的顏麵,現在聽我說,首先,都打起精神來!”
一名中隊長腰挎指揮刀,厲聲對手下進行嗬斥。
當然,這話是空間中的吳恙根據他的語氣進行的猜測,具體說的是啥……並不重要。
是的,吳恙已經來到了城樓上,正隱身於眾鬼子中間。
他在先是虛空堡壘中舉起步槍,搖搖頭放下,然後抄起衝鋒槍,又放下,最後把從山本特工隊成員身上搜刮來的手雷全攏到身前。
“接下來讓你們嘗嘗我的【虛空堡壘·靜置手雷】。”
城樓上的日軍沒人注意到,在他們腳下悄無聲息的多出了幾個拔掉保險栓的小菠蘿。
“好,很有精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