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兩個醜八怪之間的距離越坐越近，曾阿牛還把自己好心拿給他靠著的棉被鋪開生怕蛛兒席地而坐硌到屁股的樣子，吳恙覺得鍋裡煮著的狗肉都不香了。
暫時缺失某些世俗的欲望，不代表他心裡沒有感覺，
“有外人在時，你們兩個人最好彆坐得太近。”
曾阿牛和蛛兒聽到吳恙的話，以為是在告誡他們不要逾越禮節。
“唉嘿，”曾阿牛有些害羞的撓撓頭，“門主前輩，我和蛛兒會多加注意的，在成親之前肯定不會有過分舉動。”
蛛兒同樣羞澀的埋下臉去。
互相表明心聲後，兩人愈發能感覺到彼此之間存在的情意，自然而然的想要更加親近。
“彆誤會，本門主是覺著看到一張醜臉就挺讓人不舒服了，兩張醜臉湊在一塊，看到後容易反胃。還請兩位有點公德心，為無辜的旁觀者著想著想。”
曾阿牛：“……”
請前輩您開口時先積極口德吧！
蛛兒：“……”
怪不得江湖上有那麼多人要去闖天門拿下門主，這人實在太可惡了！
“嗯兒~！”
呆福把圓圓的大腦袋搭在主人的腿上，發出一聲語調婉轉的叫聲。
聽懂它想要表達的意思，吳恙給了它以及看臭狗屎似的眼神。
“現在又不是你的發情期，要個屁的母熊貓，信不信老子幫你斬斷煩惱根永除後患？”
受到主人威脅的呆福弱小、無助又可憐，見要求得不到滿足，隻能化‘趣味’為食欲，躺下來抱著竹子開啃。
“哼，還前輩呢，當著姑娘的麵儘說粗鄙之言，老不修！”
蛛兒展現出自己低級陰陽師的一麵，壓低聲音，卻保證狗肉鍋周圍三個人都能聽清，開口道。
“本門主都用煩惱根這一文雅的說法了，你個小姑娘怎麼還能認為是汙言穢語？莫不是你本人心裡臟吧。”
“你！”蛛兒打小脾氣衝，沒有忍氣吞聲的習慣。
門主又如何？敢罵她照樣得反擊！
“彆衝動……”曾阿牛再次用雙手緊緊抱住蛛兒的雙腿。
“好好好，阿牛哥我聽你的，快放手，彆又動了骨頭。”蛛兒關切道。
“門主是我們的前輩，你可不能冒犯於他。”曾阿牛沒撒手。
“你弄清楚好不好，明明是他先出口傷人的！”蛛兒氣憤情哥哥不分青紅皂白。
“我、我是怕你……前輩他是當世奇人，萬一惹怒他的話……我現在站不起來，想擋在你身前都做不到。”曾阿牛語焉不詳，情真意切。
“阿牛哥，我懂了，你真好。”蛛兒心領神會，含情脈脈。
吳恙在躺椅上看得一陣陣牙疼。
當著他本人的麵汙蔑他跋扈、招惹不得是要鬨哪樣？
還語焉不詳…你就差直接在本門主臉上刻上‘帶惡人’三字了！
“小張啊~不，阿牛啊，你變了，想當初你多尊重本門主啊，見麵就要磕頭謝恩，現在居然敢說我壞話了。”
曾阿牛和被他抱著雙腿的蛛兒同時朝說話的吳恙看過來。
臉上表情不一：一個愧疚，一個不忿。
“門主前輩千萬彆誤會，我並非要詆毀您，而是當年親眼見識過您的厲害，那艘大船上的番僧和武官被您一巴掌一個全給打死，七八年過去了我依然記得很清楚，心裡始終保持著對您的敬畏。”
聽到門主曾經的光榮事跡，蛛兒不由有些後怕，對冒著被門主責難也要提醒她的阿牛哥愛意更濃。
“呸！彆以為你吹捧幾句就能掩蓋你開口的真實目的。”
曾阿牛：？
我咋不知道自己還有什麼‘真實目的’。
“本門主都不好意思揭穿你，你看似是在勸說蛛兒以免受到嚴厲打擊，可以我寬闊如海的胸懷又豈能跟小姑娘一般見識，明知道這點，你才敢出言誹謗本門主的。
實際上你隻是想趁機把人家姑娘的腿抱得更久些，簡直是個色中小惡魔，你下賤！”
“呃…”
曾阿牛紅著臉忙放開雙臂，醜姑娘則羞怒的白了他一眼。
無論他有沒有那個意思，在此之前牢牢抱著姑娘大腿可是不可爭辯的事實，真是太失禮了，嘿嘿。
“唉！”吳恙感歎一句，“還是年輕好，想當初我要是早十來年見到你母親的話……”
言有儘，而意無窮。
曾阿牛的臉刷的變黑。
他記起來了，昔年即將跟隨常遇春大哥去蝴蝶穀求醫時，門主就有過曖昧的言語。
當時尚無法理解，現在連情妹妹都有的他又怎能不明白其中的內涵？
蛛兒眸子一亮，她好像聽出些什麼，並且對其中的細節很感興趣。
在她的期待當中，吳恙卻再不發一言，仿佛剛剛什麼都沒有講過。
“喂，你和阿牛哥的媽……”
“蛛兒！”曾阿牛及時開口打斷，他可不想聽人講那些事情，關鍵門主還是父母感恩戴德的大恩人，自己還不好多說什麼。
姑娘吐了吐舌頭，又醜又俏皮。
場間一時安靜下來，隻有鍋裡的肉湯發出咕嘟聲，和從吳恙嘴邊流出的若有若無的曲調。
小半晌後，曾阿牛突然反應過來，門主是故意提及他母親要讓他難堪的，原因很簡單，正是為了報複他之前‘隱晦’告知蛛兒的事情。
“看來我以前的感覺是對的，前輩果然是個斤斤計較的小心眼。”
當然，這話他僅僅敢偷偷在心裡想，決計不敢說出口，否則等待他的肯定是門主的強力打壓，一如剛才。
心有靈犀的蛛兒大概也醒悟了，悄悄和阿牛哥對視下，暗暗對著搖椅的方向撇撇嘴。
“蛛兒啊，本門主有個驚喜送給你，要不要？”吳恙突然開口，把正腹誹他的蛛兒嚇得一震。
“什麼驚喜？”蛛兒語氣中含有懷疑。
“讓你的容貌恢複正常。”
“真的嗎？”蛛兒急迫的追問道，“在不散去千蛛萬毒手的前提下也可以？”
“可以是可以，割出傷口進行排毒，之後再想辦法消除疤痕，施為一次能讓你保持一年半載，不過隻要你繼續練毒功，臉總歸還要變醜的。
那種是治標不治本的方法，一個弄不好還會在你臉上留下無法消除的疤，有不小的風險，所以我還是建議你放棄千蛛萬毒手。”
“嘁！”蛛兒十分不屑，“這算什麼驚喜？”
聽到前半部分時，她已經動了心，哪個姑娘不愛美呢？
但是聽完後麵的話，她登時覺得被戲耍了，“放棄千蛛萬毒手能恢複容貌這回事我比你清楚，當年我娘它……反正我是不可能廢去武功去做個無力反擊欺辱的普通人的！”
“蛛兒。”曾阿牛渾身散發著暖男氣息，見蛛兒情緒不對，直接抓住她的手予以撫慰。
吳恙鄙夷的瞥了小張一眼，難怪原劇情中幾位出色的姑娘都會傾心於他，光這見縫插針占姑娘便宜的本事，就能看出他海王的潛質了。
但凡性子能強硬點，他都能把後宮建立起來，而不是在朝代更迭之際陪趙敏郡主去隱居。
“頭發長，見識短，千蛛萬毒手又不是啥厲害武功，哪怕你練一輩子，還不是被百毒不侵的九陽神功天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