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主居住。
“阿嚏!”
吳恙站在小院裡,腳邊是縮成一團在發抖的呆福。
天空上雷聲隆隆,厚厚的烏雲邊上鑲嵌著刺目的熾光,一直存在,不似閃電般一亮即逝。
仿佛夜雲之後藏著個小號太陽,給人的感覺是隨時會從高天上墜落,攜帶著無窮的威能砸向地麵。
或者說,砸向地麵上的某位自稱門主的人!
連開了靈智的呆福都能感受到高天上隱隱山傾海覆般的威脅,何況是當主子的了。
“先生!”
身心皆感壓抑乃至於出自本能開始顫栗的曹丹四人來到小院當中,個個麵色難看。
“這天呐,說變就變,跟不講理的娘們兒似的,真是要人命啊!”
吳恙俯下身子拍了拍呆福以作撫慰,臉上帶著灑脫的笑容。
“吸了辣麼多的虱體,我這平平無奇的普通人最大的長進不在於實力的飆升,而是見多了死亡後,不管是負罪感也罷,習以為常也好,總而言之已經變得不怎麼想一般人那樣怕死了。”
曹丹四人表情凝重,他們從先生的話裡聽出了道彆的意味。
“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但是既然這個世界的老天爺發火了,估計過不多久就要降下天罰要老子的命。”
吳恙揮手,越野摩托車、油桶、輕機槍、彈藥等物件出現在四人麵前。
“曹丹、侯立謝、王澤發、王澤浩聽命!”
“弟子在!”x4
“本門主以爾等先生之名義,命你們立即駕著馬車,將這些東西給張三豐張真人送去。見麵後告訴老張,老子我一直幻想著他個邋遢老道騎著雙輪金剛獸飆車的模樣,希望他得到摩托車後彆放著不騎,操作說明書早寫好了,油剩的不多,卻也足夠他飆個幾百裡的路。”
吳恙想想百多歲的老張騎摩托的畫麵就感到好笑。
可惜,那樣有趣的場景他大概無緣親眼目睹了……
“先生,您和我們一道離開吧。”
曹丹明顯感知到隨著時間的推移,天空上傳下來的壓力越來越沉重。
以他一身雄厚功力,竟然有站不穩的跡象。
並且在場的人都知道,壓力的中心正是此時先生所站的位置。
從吳恙的話裡他們知道先生對於對抗天威並沒有把握,那麼與其硬扛,不如及早躲走。
“曹丹呐,不要太天真,我是被鎖定的目標,不管到了哪這天罰都會跟著的。”
吳恙揪著呆福的後脖頸,把大號的黑白團子提起來丟給四人中最少言寡語的侯立謝,抱著巨劍的後者有些手忙腳亂的把熊貓接住。
“侯立謝,你抱著這憨貨,一道帶去武當,若是老子沒能挺過去,你們和它全歸老張。”
“嗯兒!”
呆福縮著圓圓的大腦袋抗議一聲。
“哈哈,本門主做好的決定哪裡容得你拒絕。”
吳恙的話既是對呆福說的,也是對曹丹四人說的。
“先生,老天爺為啥要針對你,有沒有辦法消除祂老人家的怒火?”王澤浩焦急地問道。
“沒機會的,我的存在本身即是個‘變數’,當我的所作所為讓某些重要的事情脫離軌道,對這個世界的發展造成損害,世界自然要施以懲戒。就像本門主要宰某個該死的狗東西,那些攔著不讓的狗腿子也彆想老子手下留情。
二者之間並沒有本質的區彆,說到底皆是以大欺小,弱肉強食。
這是世間定理,能夠肆意屠戮弱小的人在某天成為另一種存在眼中的弱小,很公平不是麼?”
王澤發的眼圈不知什麼時候變得通紅,眼睛裡充滿了淚水。
“可是、可是我舍不得先生。”
明明是四個人中最有陽剛之氣的陽漢子,此時的表現卻最為柔弱。
不過沒有人笑他,其餘三人心裡也沉甸甸的。
饒是雙手沾滿鮮血,見慣了死亡和虱體,此刻仍是他們真切的體會到生離死彆的意味。
再顧不得去追尋究竟,也無暇感歎一切到來的是那麼的突然,他們隻是單純的悲傷難過。
“先生,我們不走了,東西可以讓彆人送去武當,身為弟子自當要與自家先生同生共死。”
曹丹老成的麵孔上寫滿了堅決。
“說得對,沒道理留先生你一個人來和老天爺較勁。”x2
王澤發、王澤浩兩人異口同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