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野豬看到自己老媽過來了,瞬間就抖起來了,扭頭就撞王遠,王遠隻能忍受著腿上的疼痛繼續往後挪。
要是距離相隔百米左右,自己手裡再有一把獵槍,那王遠會非常興奮的能遇到一頭大野豬,嘎嘎怪笑著幾槍就能乾掉它。
簡直是降維打擊。
現在嘛——
王遠隻祈求它能放自己一把。
野豬這種動物渾身腱子肉就像是一個大鐵坨一樣,更何況這頭野豬這麼大個頭,要是被他撞在身上骨頭輕易就被撞斷了。
可惜,大野豬顯然不準備放過他們,一低頭直接加速朝王遠撞了過來,似乎是打算一頭就把這個抓自己孩子的家夥撞死。
“我靠。”
王遠瞬間亡魂大冒,就在他想往右邊躲的時候,突然,一聲槍響傳來。
砰~
子彈撕裂空氣直接鑽進了野豬身體裡,後者哀嚎一聲,撲騰甩在地上砸爛了兩個西瓜。
它爬起來直接往反方向跑,但剛跑了幾米後就挨了第二槍,這下子撲通摔在地上再沒有起來。
風吹過西瓜葉子輕輕搖擺,王遠和李豔,李萍都是驚魂未定。
他們的齊齊往右邊看去,隻見一個大高個端著步槍快速跑來,步叉子很大很快就跑到了三人麵前。
“成子哥!”李萍連忙喊了一聲。
原來來人是小白屯兒的“黃成”,30畝的西瓜地就是他家的,以前每天吃完飯他都會來瓜地的窩棚睡覺,看瓜,都成了習慣了。
現在不需要看瓜了,但他還是每天都來溜達溜達就當是消化食兒了。
相互介紹後,王遠也對黃成表示了感謝。
黃成笑道“王遠嘛,我聽你的名字都快聽出繭子來嘍,今兒個終於是見著真人了。”
王遠一怔。
他自己都不知道,他在小白屯的知名度非常高——這一切全仰仗他的丈母娘。
丈母娘一家之前生活的太壓抑太痛苦了,不僅僅是因為物質上的窮,還有精神上的被全屯子的人看不起。
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
但現在翻身了。
丈母娘不論是串門,還是下地,亦或者是上山撿柴火,逢人就誇她有個好姑爺,日子好過,有錢,孝順,過著彆人羨慕的生活等等等等。
李豔的衣服都沒有一個補丁的,偶爾回娘家帶的東西也多,紅光滿麵精神麵貌也好,臉龐上經常有著笑容,一看就知道過的很好。
黃成30來歲,國字臉,身高1.9米,看上去就像是一座鐵塔一樣,他摸摸下巴直接幫著王遠等人摘瓜。
“走咱們去東邊兒,東邊摘的不乾淨剩下的多。”
“野豬就扔在這兒啊?”
“沒事兒先扔在這兒就行,待會兒我回家去喊人。”
“那頭小野豬子跑了。”
黃成幫著摘西瓜,偶爾偷偷看一眼李豔,當王遠看向他時他又趕緊扭過頭去。
黃成是喜歡李豔的,非常喜歡,甚至可以說小白屯兒就沒有哪個老爺們兒不喜歡李家姐妹的。
可惜現在的婚配基本都是父母說了算,有的父母也會問問孩子的意見,但如果孩子說不出個非常非常正當的理由來,那最後還是隻能聽父母的。
黃成當年結婚的時候,曾小聲的和他老爹提過李豔的名字,但他爹差點拿鞋底子抽他,此事也就不了了之了。
現在看著和王遠有說有笑,一臉幸福的李豔,不善表達的他感覺心裡一陣刺痛——也許這就是一生的遺憾吧,錯過了也就永遠錯過了。
“成子哥彆摘了,夠了夠了多了我們也帶不走。”
“哦哦,其實我能送你們一趟,還能多摘點兒。”
“不用了,西瓜還挺多的咋就不要了呢?”王遠好奇道。
“嗐,這就算沒大些個了。”
突然,西邊傳來一陣嘈雜的喧鬨聲,原來是其他村的村民得到消息也來摘西瓜了,幾十個人烏央烏央的,連吃帶摘非常歡樂。
白撿的西瓜,大家都摘著非常開心。
也不管熟沒熟了,隻要是西瓜就摘,他們人多生怕搶不到了都打算先摘回家再說。
“這有個大西瓜!”
“快摘快摘,摘的晚了就讓彆人搶走了。”
“這邊兒人太多,咱們去北邊兒。”
“地裡還這麼多西瓜呢,人家真的不要啦?”
“肯定不要了啊,我姐就是嫁到小白屯兒的,她親口和我說的還能有假。”
……
看著那邊兒熱火朝天的景象,王遠搖搖頭,然後把他們自己摘的西瓜都搬出去,把筐都掛在自行車後邊。
王遠又把兩袋子西瓜紮上口兒,然後綁在自行車後座上。
“來的早就是好啊。”
那些村民都投來羨慕的目光,來的早就可以挑挑揀揀,現在他們一窩蜂的過來和打狼的一樣,已經幾乎沒有機會挑揀了。
“成子哥,我們走了啊。”
“嗯,黑燈瞎火的路上慢著點兒。”黃成送走了王遠幾人,然後回去找他的野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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