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光,孫大剛等人每完成一個鄉鎮或一個縣的收購,就會給王遠發電報,除了彙報情況也有報平安的意思。
情況出乎意料的好,很多村子一聽是燕京國營商店來收鬆子,瞬間積極的不了,而且1.5毛斤的價格已經不算低了,這就使得大家越發熱情高漲。
一切都在向著好的方向發展,王遠坐鎮省城每天都樂嗬嗬的,他已經想到了到時候把鬆子一賣,瞬間身價暴漲的場景。
不過就在1987年9月8號這一天,卻出事了。
吉省海龍縣的警查給他發了電報,孫大剛一行6人在當地和人乾架,被當地派出所的警查給抓起來了。
王遠連忙買票乘火車去海龍縣,等他到了當地派出所後天都要黑了,連忙進去說明了來意。
“找孫大剛啊?跟我來吧。”
警查看向王遠的目光有些冷,仿佛王遠是破壞社會安定的壞分子一樣,很快他被帶進了所長辦公室。
“咚咚咚~”
“進!”
“所長,孫大剛鬥毆分子的親屬來了。”
“嗯,你出去吧。”
隨著門砰的一聲關閉,屋內就剩下了王遠和所長兩人。
所長有著類似三角形的腦袋,後背靠在椅背上,審視的看著王遠“你是孫大剛的什麼人?”
“算同事吧,我們都是幫著燕京國營商店來收鬆子兒的,就是掙個辛苦錢,風裡來雨裡去的非常不容易啊。”王遠立刻開始賣慘
“同誌到底發生了啥事兒啊?俺到現在還不知道具體情況呢。”
“你們真的是給燕京的國營商店買的鬆子?”所長眼裡有著疑惑。
“是啊。”王遠說的非常肯定“關內很多地方也有鬆樹大都不產鬆子兒,但很多人也想吃鬆子兒……”
“他們和另一夥兒人打架鬥毆,要被拘留7天,所以到時候再來領他們吧。”
所長耷拉下了眼皮,通過神態表情他感覺王遠沒有說謊,但關內人是不是想吃鬆子他才不管呢,公事公辦就完事兒了。
王遠卻不願意了,收鬆子的時間非常短,本來人手就不足要是在損失幾個,那就更是捉襟見肘。
所以他開始借勢,慘兮兮道“本來人手就少,要是他們再不能乾活兒了,那更收不完兒鬆子了啊,這讓我咋和燕京那邊兒交代啊。”
所長不耐煩的皺眉道“這是你的事兒!好了你離開吧。”
“不不不,同誌你有所不知,孫大剛和燕京國營商店一個領導的兒子是朋友,關係匪淺,我要是把這事兒報上去,那燕京國營商店很可能會發函來詢問的。
詢問函可能會發到市裡,也可能會發到縣裡,到時候不論是發到哪裡感覺都會非常麻煩。”王遠故作苦惱的道。
“嗯?”
瞬間所長吸了一口氣臉色開始變換,燕京的很多單位級彆都偏高,論級彆,市公an局在對方麵前可能都要矮一頭。
一旦對方真的發函詢問,那肯定要給人家回複。
而回複之前他這個所長必然要被叫到上級,或者是上上級麵前問話,想想就頭皮發麻。
大家都是兄弟省份,能不得罪就不得罪,也許某個時候就能用到對方的單位呢?領導們也不願意為了一點小事鬨僵,畢竟還是講究團結。
想明白了這其中的關鍵,所長就站了起來說道
“既然你這麼為難,那算了你現在就帶走他們吧,打個架而已也不是什麼大事。
況且把咱們的鬆子多賣出一些出去,也是給咱們的老百姓創收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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