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虎進了門兒,直接開心的給了王遠一個擁抱。
“哥你可算是回來了啊,我可想死你了啊。”
“滾蛋,你彆讓我踹你啊。”
瞬間其他人都笑了起來,氣氛非常歡樂。
晚上的時候在老媽那院兒做的飯,爺爺奶奶,二叔二嬸,三叔三嬸等人都留下來吃飯。
炊煙從煙筒中嫋嫋的冒出來,與天邊的晚霞融合在一起,在陣陣狗子的叫聲中,構成一副冬天的水墨畫。
啪~
王虎拉動彈弓,手指一鬆一枚石頭子被打了出去,可惜準頭實在是差連麻雀的毛都沒夠到,最後石子撞在遠處的一顆樹上然後彈進雪裡消失不見。
“哎呀~我的手賊冷,不然的話肯定能打中他。”
奶奶,老媽,二嬸和三嬸她們做飯,王遠和王虎幫不上什麼忙,便結伴在吞子中走一走。
咯吱咯吱~
踩著厚厚的積雪往前走,張嘴哈出一道白氣。
“最近屯子裡邊兒有什麼事兒嗎?”
“沒啥事兒啊,哦,和老把頭一起進山,半夜的時候王帥去撒尿碰見狼了,狼差點把他那條腿給啃了,哈哈。”
“他沒什麼大事吧?”
“沒事兒,都沒去醫院找鄉裡的醫生輸了幾回液就算是得了。”
兩人邊走邊聊,不知不覺就來到了吳遷家。
透過板杖子往裡看,王遠看到他家的屋門上貼著喜字,大紅色喜字旁邊兒的牆上還掛著一串串兒的苞米和辣椒。
金黃色的苞米,紅色的辣椒,紅色的喜字,這一切在白色雪地的映照下是那麼的醒目。
“吳遷結婚啦?”王遠有些驚訝。
“是啊,一個多星期前結的吧,老拉風了用侉子馱回來的。”
王虎眼睛裡閃過一抹羨慕,同齡人一個接一個的結婚就他自己還是一個人,他吸吸鼻子感覺自己有點可憐。
“走,進去看看,看看還有沒有喜糖吃。”
王遠帶著王虎直接往院子裡走,去年去放山的時候,吳遷把珍貴的雞蛋分給王遠吃的事情,他可還清楚的記著呢。
吳遷的老婆是“徐娟”,她有些矮胖臉上還有些青春痘,她才17歲比吳遷要小幾歲。
她正坐在堂屋裡拉風箱做飯呢,突然看到兩個彪形大漢闖了進來瞬間嚇了一跳,連忙站了起來。
“你們是——”
剛過門兒沒幾天,她對屯子中的人連麵熟都算不上。
“弟妹做飯呐?吳遷呢讓他出來啊。”
“遷子,有人找你。”徐娟瞬間笑了起來,她猜到王遠和王虎應該是吳遷的發小,是來找吳遷玩兒來了。
吳遷正躺在裡屋睡覺呢,身上蓋著厚厚的軍綠色棉大衣,喊了幾聲沒反應,徐娟便進屋把他拉起來。
“彆睡了,家裡還客(qie)了。”
“啊,啊,誰啊。”吳遷迷迷瞪瞪的爬起來,狠狠的吸了兩口氣。
徐娟不好意思的對王遠和王虎道“中午他表弟來了,喝了不少酒這還沒醒酒呢。”
吳遷搓了兩把臉才清醒一點,驚喜道“王遠?你啥時候回來的?”
“今天剛回來,你這是喝了多少啊。”
“不到兩斤吧,你們先坐啊,我去茅樓裡一趟。”吳遷趕緊往茅樓裡跑,等他回來的時候精神了不少。
三人坐在屋內嘮嗑,徐娟給他們端來一些炒熟的花生,然後就又去做飯了。
聊了聊家常,吳遷又眉飛色舞的介紹王帥被狼咬的場景,據他說當時王帥又害怕又疼,哭的老慘了。
嗷嗷的都不像是人能發出的聲音了。
吳遷點了一根煙,吸了一口後吐出一個煙圈兒唏噓著“幸好沒傷著命根子,醫生說就差一點兒啊,真的是就差一點兒。”
他把半盒煙遞給王遠,王遠沒有抽,王虎抽了一根。
吳遷接著道“俺們一塊兒把王帥兒抬回來,血把棉褲都泡透了,滴滴答答的啊,王帥兒他媽直接把老把頭的臉都抓花了。
老把頭沒言語。
最後老把頭出的醫藥費,又多分給他家幾個錢兒,這事兒才算是聊了了。”
“原來是這麼回事啊。”
“得嘞晚上留在俺家吃飯吧,小娟!捉一隻老母雞殺了燉一燉,我和王遠哥倆兒喝點兒。”
“噯,俺這就去殺。”
“彆彆彆,家裡頭做好飯了我們就不留下了,去年在老林子裡邊兒,你請我吃的雞蛋是真好吃,留著老母雞讓她下蛋吧。”
王遠站起來,從衣兜裡掏出100塊錢遞了過去“你結婚的時候我沒在家,也沒隨個禮現在補上吧,行了我們走了啊有時間一起喝酒。”
吳遷本來不打算要的,但王遠執意要給最後他也就留下了。
來到院子裡,隻見徐娟正追著母雞到處跑,“咕咕咕~”,雞毛到處飛,她這個笨蛋累了一身汗但是逮不住老母雞。
吳遷咧咧嘴“行了行了彆逮了,王遠他們不留下吃飯。”
“白追了啊,完了這隻雞明天肯定不下蛋了。”
……
回到家,一大家子人熱熱鬨鬨的吃飯,和家人在一起的時間是真的輕鬆,享受,眾人嘮嗑到夜裡10點多才散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