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這時候異變發聲,聽到響動後王遠往右邊兒看去,隻見一頭300來斤的大野豬突然從一棵大鬆樹後邊躥了出來。
那是一頭恐怖的大公野豬,鋒利的獠牙就像是匕首一樣閃著寒光,眸光冰冷,殘忍,瘋狂,恨不得立刻把王遠和沈二雷挑死。
大野豬陰了吧唧的直接衝向了沈二雷,似乎是打算一擊先廢了他。
這一切都發生在電光火石之間,太突然了連狗子們都沒有反應過來。
“閃開!!”
王遠目姉欲裂,直接一腳狠狠的踹在沈二雷的屁股上,後者頂著胯往前橫移了一下子。
嗖~
野豬一低頭,獠牙直接劃到了沈二雷的棉襖,瞬間棉襖就像是紙一樣被撕爛,鋒利的獠牙劃開後者的胳膊,瞬間一道10厘米長的血溝子開始淌血。
“啊!!”
沈二雷剛剛一直是懵的,現在的大叫聲不知道是疼的,還是近距離看到大野豬嚇得。
“汪汪汪~”
狗子們瞬間炸毛,感受著野豬身上散發出來的危險氣息,他們反而被激起了骨子裡邊兒的凶性,開始不顧性命的撲咬野豬。
他們現在腦子裡就一個目標——把野豬乾死!
“砰~砰~”
王遠拉動槍栓,一邊快速後退一邊在極短的時間內打出了兩槍,第一槍從左後側進入,疼的恐怖大野豬大聲慘叫。
第二槍打中了野豬的脖子,瞬間脖子上多了兩個血窟窿呼呼往外冒血。
“呼威兒嗚~”
恐怖大野豬就像是肌肉坦克一樣,一條就把一條獵狗挑飛5~6米遠,然後一揚頭,一隻撲上來的獵狗的臉直接被劃開……
在這種大野豬麵前,大型獵狗簡直就像是小玩具一樣,是如此的不堪一擊。
等他以最快的速度擺脫獵狗的糾纏,快速衝向沈二雷的時候,沈二雷和王遠都開槍了。
砰砰~
兩槍一前一後的打進了野豬腦袋裡,堅硬的頭骨被打穿,子彈直接把豬腦子攪成了漿糊。
噗通~
恐怖大野豬來不及再發出慘叫聲,直接一頭栽到了雪地上,還依靠慣性像推土機一樣推起一個雪堆。
野豬最後停下的地方距離沈二雷不到半米遠,後者滿頭大汗一屁股坐在了地上,然後大口的喘著粗氣。
“呼哧呼哧~”
“閻王爺這是要把我收走啊!?真的是出門沒看黃曆,今天真的是差點交代在這兒了。”
沈二雷坐在雪地上,近距離看著死掉的大野豬心裡也是一陣後怕,野豬渾身肌肉硬的和鐵疙瘩一樣。
剛剛要是被他撞實了,恐怕不僅會筋斷骨折,很可能內臟都要被撞廢了啊。
停上三天,村裡的鄉親們就可以吃自己的席了。
王遠也是被嚇了一腦門子的汗,從野豬出現到死亡,其實連一分鐘都不到,當然如果它再多活幾秒,那今天沈二雷必死無疑。
砰~
王遠打出了槍裡的最後一枚子彈,補槍後才放心的走到沈二雷旁邊兒。
“牛批啊!剛剛野豬都要撞上你了你還能冷靜的開槍呢,這份兒心裡素質就真厲害!今日躲過一劫,日後必成大器!”
“謝謝你的吉言了啊。”
沈二雷苦笑道“其實說實話剛剛野豬衝向我的時候,我的腦袋裡就一個念頭——拿槍打他!
也幸好是打死他了,不然明年的今天俺媳婦兒就要帶著孩子們去給俺上墳去了。”
王遠瞬間被沈二雷的話逗笑了,他把後者從地上拉起來,然後用布條把他的傷口綁上。
天寒地凍,流出來的血都凍住了。
商量一番後,由沈二雷帶著狗子在原地等待,王遠回羊窪子喊人。
“王遠你告訴鄉親們,誰來幫忙抬豬咱就把豬肉分給誰,一個人不少於10斤!!”
“好嘞,我記住了。”
沈二雷的考慮不是多餘的,王遠回到村子裡後組織大家來山裡抬豬,大部分人果然都不願意來,隻有沈二雷的盟兄弟一家子很熱情的願意跟來。
大雪的天兒進山抬東西,是相當遭罪的差事,羊窪子的大部分村民又和王遠兩人不熟自然不願意白白被人使喚。
不過當王遠說出隻要幫忙抬豬,每人能分到的肉不會少於10斤的時候,瞬間便有七八個小夥子響應。
王遠也不怪大家現實,無親無故的他也不奢求大家能無私奉獻。
帶著眾人進了山,等把野豬分塊兒抬回來的時候已經是很久以後了。
天邊出現絢爛的晚霞,風吹雲動倦鳥歸林,村子裡邊兒的一些煙筒開始冒出嫋嫋的炊煙。
有穿著臃腫棉襖的孩子們在村子中跑過,偶爾把鞭炮插在雪堆裡,點燃後捂著耳朵快速跑開。
“砰~”
碎雪紛飛,裂開的鞭炮紙掉在地上,一股火藥味兒彌漫開來。
沈二雷的盟兄弟“成旺”邀請兩人去他家,他還找來了村裡的土醫生給沈二雷看了看傷口。
最後醫生隻是開了一些消炎藥,叮囑沈二雷多吃點好的,多注意休息就離開了。
夜裡。
窗外星光點點。
王遠,沈二雷和成旺坐在火炕上,圍坐在一桌子菜肴旁邊兒大吃大喝。
“二雷哥趕緊把你們今天的經曆講一講,我真的是要好奇死了。”
“我們今天啊……”
沈二雷一口燜掉酒杯裡邊兒的白酒,然後開始口若懸河的白話起來,在他的描述下,王遠兩人與野豬的戰鬥過程簡直比黃藥師和歐陽鋒的打鬥還要精彩。
王遠的嘴角一直有著笑容,然後夾著菜肴吃著。
成旺媳婦兒燉的雞肉確實不錯,湯汁已經浸到了肉裡,香香嫩嫩,就著白酒讓人大呼過癮。
他是真的餓了,所以麵前的桌子上很快就堆了一小堆雞骨頭。
“小遠,我剛剛說的對不對?”沈二雷白話一通,然後還要找王遠求證一下。
“啊?對,對,非常對!”
王遠說完話後自己先笑了起來,沈二雷和成旺緊隨其後的笑了起來,一時間氣氛非常歡樂。
“來乾杯……瓶子裡頭還有一點兒福根兒,一人勻一點喝了咱們就吃飯了。”成旺喝的兩腮變的通紅,他給王遠兩人的酒杯倒酒,然後還不忘朝著堂屋喊道
“孩兒他娘,鍋裡的餃子煮熟了沒?”
成旺老婆正坐在溫暖的灶台旁邊兒,看著兒女打打鬨鬨呢,旁邊的櫃台上還放著一碗雞肉。
“熟了,要現在吃嗎?”
“盛出來吧晾一晾正好開吃。”
餃子都是提前包出來在外邊兒凍上的,等來客人了或者是過節了,會非常方便的就能吃到了。
畢竟包餃子相當麻煩也賊耗時間,如果等想吃的時候再包,那很可能就趕不上趟了。
一碗碗餃子很快盛了上來,熱氣騰騰,把一部分菜撤下去後,在桌子中間還放上一篦子的餃子,可以吃碗裡的,也可以吃篦子上的。
“孩兒他娘,拿醋來啊,沒醋可咋整?”
“就會使喚彆人,你就不能拎一下醋壺啊。”成旺媳婦兒輕輕瞪了他一眼,聲音偏低,算是給他留了麵兒了。
“嫂子在裡屋一起吃啊,能坐開的。”
“不用了,俺和孩子們在外邊兒吃就行。”
王遠隻是禮貌性的挽留一句,他知道女人和孩子們大概率是不會在屋內吃的。
一是因為太擁擠,二是因為女眷和陌生大男人挨挨擠擠的非常不方便,要是有人喝醉了再做點出格的動作,那就更完球的了。
一頓飯,王遠直接乾光了三碗多的餃子,沈二雷兩人也差不多。
晚上他們直接留宿在成旺家裡,第二天一早才趕回白霧鄉。
沈二雷本來想留下王遠吃午飯的,不過王遠沒再停留,與他告彆後直接騎著摩托車回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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