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遠和李紳的關係雖然出現了裂痕,但還是有一份交情存在的,而且連鎖餐館和市裡的大飯店,王遠也有大量的股份。
地方就是衝著連鎖餐館和大飯店來的,如果他袖手旁觀,那火很可能會燒到他的身上。
所以於情於理,他都要插手。
“嫂子你彆哭了,放心吧雖然我能力有限,但還是會全力幫忙的。”
“那就好那就好,有你這話俺就放心了。”
王遠事無巨細的詢問著女人,晚上就留女人在他家住了一宿,李紳一被抓,他的女人們真的感覺天都要塌下來了。
甚至他的大老婆願意以身體作為交換,祈求彆人能救李紳,可惜很多男人雖然垂涎女人的美色,但事情實在是太難辦了隻能放棄。
翌日天微微亮的時候,屯子裡的大公雞爭先恐後的扯著嗓子打鳴兒。
“咕咕嗝兒~~”
李紳的大老婆一宿都沒怎麼睡,剛睡著就聽到了公雞的打鳴聲,然後就醒了。
“嫂子你多睡會兒吧,也挺累的,你也彆太擔心了放心吧天塌不下來的。”
“噯,俺明白了。”女人歎了口氣,她現在是徹底的失了主意,皺著的眉頭還是沒有舒展開。
李豔借著去外邊兒抱柴火的空檔,直接把王遠拉到了院子裡,她往屋裡瞅了瞅估摸著李紳老婆應該聽不到自己的聲音兒後,才對王遠道
“小遠你可彆逞能啊,忘了前段時間你被抓進去了?你要是亂插手,到時候你再陷進去可咋整?”
想起之前王遠被抓走的場景,李豔還是心有餘悸呢,王遠就是她的主心骨,如果王遠真的出了事兒那她都不知道該怎麼活了。
“放心吧我心裡有數兒。”
王遠安慰著李豔,李豔緊張的心情才稍稍好一點了。
吃過早飯之後,王遠騎著摩托車載著李紳的媳婦往市裡趕去,李紳原來的大平層被查封了,其他女人也不知去向,他的大老婆又租了一套小房子。
兩人先來到了女人租的小房子,40多平米的小房子破破爛爛的,牆壁灰暗的很,地上的地板都鼓起來了。
“這裡有一些餐館兒和飯店的資料,包括賬目和人事安排,李紳說這些賬目非常重要,所以我就偷偷的把他們藏起來了。”
女人手忙腳亂的給王遠倒茶,然後又抱出來一個紙箱子。
突然臥室傳來嬰兒的哭聲,女人告罪一聲,趕緊去裡屋照顧孩子去了。
王遠坐在狹窄破爛的沙發上,點燃一根煙之後翻看著資料,無論是賬目還是人事名單,無疑都是非常重要的。
如果要給李紳判刑的話,沒有這些東西就很難判,而且現在餐館兒和飯店已經停擺了,所有員工都不上班了,有人想吞掉餐館和飯店也會很難辦。
嘩~
點燃一根華子,王遠眯著眼睛吸了一口,他在想該找誰幫忙比較合適。
突然。
吱呀~
臥室的門被打開,穿著一件非常短的性感藍裙子,奶白色高跟鞋,畫著淡妝的女人走了出來。
女人脖頸修長,麵容精致,一雙腿又白又直,身上還有一股颯爽乾練的氣質,確實是個女神級的人物兒。
怪不得富有的李紳會讓她做大老婆,確實實至名歸。
“咳咳,嫂子你打扮成這樣嘎哈?我有點害怕。”
“噗嗤~”
女人本來很是緊張的,結果聽了王遠的話瞬間笑了起來,不過她很快又扭捏起來。
噠噠噠~
高跟鞋與地麵兒撞擊發出清脆的響聲,她柔柔的走過來一屁股就想坐在王遠的腿上,嚇的後者連忙起身。
“彆彆彆~我是有老婆的人。”
“額,放心吧我不告訴你老婆。”女人蹙著眉頭,眼睛中有著嬌柔和可憐
“你們男人不都是喜歡女人的嗎?除了我這個人,我也沒啥能給你的了,姐隻希望你能多用點兒心一定要把李紳救出來,他說裡邊兒的人天天打他啊,真的要被打死了。”
王遠一時間有點動容,他原本以為這些女人願意跟著李紳,無非就是看上後者的錢了,李紳一倒女人們也就離開了。
沒成想——還有女人願意為了李紳做到這一步。
“哎~李紳能遇到你,真的是他的福氣。”
一個小時後,王遠離開了破爛的小屋子。
接下來的半個月時間,王遠一直在為李紳的事情奔走,先找了農行的一個副行長,然後又找了副市長。
李紳的名氣非常大,怎麼對待他市裡的大人物都專門開會討論了,有的人表態要強硬,殺一儆百;也有的人覺得不能太剛,應該柔和一點,畢竟無數經商的市民都在觀望著呢;還有的人在等李紳的態度。
意見不統一,所以事情是在擱置狀態。
最後在王遠的斡旋下,李紳同意讓出60的股份給掛靠的街道,同時罰款10萬塊,這事兒才算是了了。
王遠和李紳私下裡也達成了協議,李紳給王遠200萬來買股份,從此連鎖餐館和市裡的酒店就和王遠沒有任何關係了。
李紳被放出來的這天中午,和王遠,以及他的大老婆在市裡的大飯店吃飯。
女人一個勁兒的給李紳夾菜,看向李紳的眼睛中都有著光。
“你在裡邊兒受罪了,來吃塊排骨。”
“還有魚肉,熊掌,鹿肉,雞腿……”
“行了行了,整這麼多我也吃不下。”李紳不耐煩的擋開女人夾菜的筷子,然後舉杯敬王遠
“兄弟你這回是多虧了你了,啥也不說了都在酒裡,乾杯!”
“乾杯!”
兩人一飲而儘,然後李紳馱著背,夾著肉菜大口的吃著,他的臉上還有著淤青顯然在裡邊兒的日子是真不好過。
“哼~裡邊兒幾個小癟犢子啊,我記住他們了,等我騰出手來的,看我不弄死他們!!”
李紳的怨氣極大,吃菜的時候臉龐都在微微抖動,仿佛吃的不是菜而是敵人。
“來兄弟再走一個,這回真的謝謝你了。”
“噯~其實你真正應該感謝的是嫂子,為了你的事兒,她真的受了不少苦。”
王遠微微歎息著,他原本以為經過這件事兒之後,李紳會明白韜光養晦,低調發展著,現在發現似乎是他想多了。
而且他敏銳的感覺到,李紳嘴上說著感謝他,但神態是似乎是厭煩他的。
似乎是因為王遠看到了他落魄不堪的一麵,而感到惱怒。
人心是複雜的,王遠感覺自己和李紳的朋友關係是徹底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