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給王遠的大女兒起一個好聽的名字,老爹是翻遍了字典啊。
看著這個字兒挺好,感覺那個字兒也行,糾結來糾結去的,最後還是王遠直接拍板
“就叫王婷吧,一聽就是個姑娘名字,普通點兒也挺好。”
“啥?就……這就起了啊?”
“是啊,她是俺姑娘自然聽俺的。”
瞬間老爹一臉鬱悶,老媽則是在旁邊大笑。
王遠把李顧的很好,平時就在家陪她嘮嘮嗑,做做好吃的,連養雞合作社的事情也全都交給孫大剛去管了。
大女兒的突然到來打亂了很多事情,原本去年冬天王遠就要外出搞錢的,畢竟空間裡邊兒堆成小山一樣的棉衣還沒賣出去呢。
但是當時李豔挺著個大肚子每天驚驚慌慌的,自然王遠不能把她扔家裡。
“錢嘛總是賺不完的,是不是啊小亭子?”
王遠整了一個撥浪鼓,輕輕搖晃著兩個小錘就不斷的敲打鼓麵。
“咚咚咚~”
“咿呀~”
東北三大怪之一——生個孩子吊起來,從房梁上懸下來一根繩子,繩子下邊兒綁著一個框,把小嬰兒連同著繈褓一起放在框裡。
筐子距離火炕還有半米多高的距離呢,輕輕搖晃筐子,再搖晃撥浪鼓,筐子裡的小丫頭就咯咯笑個不停。
“小家夥好愛笑啊,早知道就應該給她起名叫笑笑了。”
坐月子的夥食太好了,李豔整個人直接胖了一圈兒原來的衣服都穿不上了,下巴也變成了好幾層。
“對了小遠,我聽月嬸兒說,吳遷他們幾個好像是打到了一頭野豬,咕咚~”
李豔的話沒有說完,但是看她吞咽唾沫的樣子就知道是想吃野豬肉了,王遠笑著道
“行我去要點兒去,嗯,帶著點兒錢過去,要錢就給錢不要就拉倒。”
王遠套上新棉襖,春寒料峭,春天的寒風也能凍的人骨頭疼啊,隨後他從舊棉襖裡邊兒抓出一把零錢。
叮叮咚~
幾個硬幣掉在了地上,除了一分的,二分的,還有幾枚特殊的一元硬幣。
“哎?這是假錢嗎?咋和普通的硬幣有點不一樣呢?”
李豔彎腰撿起地上的幾枚硬幣,還吹了吹上麵沾著的塵土和狗毛,狗子們天天在屋裡邊兒鬨騰,地上的狗毛可真不少。
“不是假錢啊,那是去年的亞運會紀念硬幣……之前過年的時候鄭廉不是郵寄了相片和土特產來嗎?這些硬幣就是一同寄過來的。”
“哦看我這記性……噯?過年的時候吳遷從咱家拎了兩隻飛龍回去,咱都沒要一分錢的,現在要他家點兒野豬肉還要給錢啊?”
“人家可以不要,但是不能不給……搭句話顯得好一點兒嘛,反正即使要錢也花不了多少錢,最好不要讓人上了話。”
王遠又笑著摸了一下女兒的小臉蛋,哼著小曲出門去了。
李豔細細想了想,感覺王遠的話非常有道理,嚴於律己寬以待人。
要是反過來變成對自己寬待,對彆人嚴厲,那恐怕要和很多人起衝突。
她都有點崇拜,佩服自己老公了,王遠做事講究儘可能的麵麵俱到,輕易不會落人口舌。
很快王遠就回來了,手裡還提著麻繩吊著的一塊豬肉,他說了要給錢了吳遷死活不要。
時間如梭,春去秋來。
轉眼就到了1991年9月26日。
細碎的樊不拉子從天空中飄落,根本不是雪花,更像是冰渣子。
哢噠~
王遠從外邊兒跑回了家,把狗子們轟出去趕緊關上了屋門,瞬間冷氣就被擋在外邊了。
“真冷啊,這就要下雪了……燕子,咱中午吃啥啊?”
“一天天的就知道吃,除了吃就是去看打牌的……”李豔白了王遠一眼,把睡著的小丫頭小心的放到籃子裡邊兒,擼起袖子準備做飯
“還有不少紅燒肉呢吃紅燒肉吧,再炒個雞蛋,炒個土豆。”
“行啊,我去看看俺姑娘去。”
“你小心著點兒,要是把她弄哭了你負責哄。”
就在飯快做好的時候,屋門突然被什麼東西撓響了,隨之響起一陣貓叫聲。
“喵~喵~”
“肯定是大白貓過來了。”
李豔把屋門打開一條縫,嗖~肥肥的大白貓直接鑽了進來,直接跳到椅子上開始舔毛,她的大腦袋上還有著點點雪花。
“這大傻貓肯定是聞著紅燒肉的香味兒了,看這大臉盤子,再看看這肚子……真肥啊和揣了小貓崽子似的。”
很快飯菜就做熟了,把飯菜全部擺上桌兒,王遠盤腿坐在炕桌旁邊兒,吃一口紅燒肉喝一口酒。
“啊~真香!這回這紅燒肉整的挺好,肥而不膩瘦而不柴……上上回整的就不行,鬆鬆散散的嚼著也不香。”
“噗嗤~你個等著吃的咋還挑上了?那下回你做。我要是等著吃我絕對不挑,你做啥我吃啥。”
李豔很想吃紅燒肉但是卻不敢夾,她覺得自己現在太胖了,之前走著去老林子裡邊兒剛到林子外邊兒就累的大喘氣,這可不行啊。
邊吃飯邊嘮著嗑,前幾天又賣給了李紳200隻飛龍,入賬6萬塊錢。
李豔這幾天都非常高興,過段時間還能再賣一些飛龍給李紳,一個飛龍養殖場就能讓王遠家過上非常富足的生活。
窗外的雪越下越大,銀裝素裹的,很快天地間就是一片潔白。
王遠兩口子剛剛和和美美的吃完了一頓午飯,突然院子外邊兒傳來大喊聲
“王遠!王遠在家沒?王遠……”
“汪汪汪~”
三條獵狗也大叫起來,哈出的一道道白氣把雪花都融化了。
“誰啊,來了。”
王遠趕忙披上棉襖,及拉著棉鞋走了出去,發現來人是屯子裡的劉輝。
劉輝急的滿腦門子汗,似乎是出了什麼嚴重的事兒。
“劉輝你這是咋了,來來來進來慢慢說……”
“我娘去林子裡邊兒拉木頭去,被地槍打了……俺家那拖拉機擰不著了,我尋思著能不能開你家的拖拉機去衛生院。”
“這有啥說的啊,開唄!趕緊的救人要緊!”
王遠把柵欄門兒徹底打開,和劉輝兩人一起擰拖拉機。
噠噠噠噠噠~
隨著手臂的用力搖把子飛快的轉動,拖拉機頭顫抖著煙筒裡噴出大量的黑煙,終於~到了勁兒了,砰~拖拉機直接被擰著了。
劉輝再三感謝,扶正狗皮帽子開著拖拉機離開了。
王遠歎了一口氣,被狗子轟回家裡來再關上柵欄門,進了屋把事情一說李豔也覺得非常新奇。
“地槍打的?誰這麼缺德亂下地槍啊?我小時候俺們屯子就有一個人被地槍打瞎了一隻眼,老危險了。”
“嗯?小白屯兒有獨眼龍嗎?好像沒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