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村長背著手,哼著咿咿呀呀的小曲兒離開了,王遠則是若有所思。
接下來的幾天,警查三天兩頭的來村子中走訪,可惜一無所獲。
偷狗賊並沒有死,但是被鑒定成了“重傷”,這要是找出來是誰打的他,那打他的人肯定是要坐牢的。
時間悠悠,轉眼一個月過去了。
這一天的上午,王遠和張忠山在山裡溜達的時候,居然遇到了一頭成年的公野豬。
“吩!!”
公野豬的脊背高高隆起,渾身灰毛,兩顆彎彎的獠牙就像是鋒利的匕首一樣,目光滿是怨恨的看著王遠和張忠山,它不僅不跑竟然朝著兩人衝來。
哢哢哢~
一些手指粗的灌木枝子直接被撞斷,雪沫子四處亂飛,大野豬就像是飛速駛來的火車頭,要是被他撞實了恐怕頃刻間就要筋斷骨折,橫死當場。
小魚的父親張忠山都被嚇住了,短短的一瞬間他感覺自己都要死了。
“汪汪汪~”
三隻獵狗毛發炸起,像是發瘋了一樣的衝向大野豬,嘴咬,用力拖竭儘全力阻止野豬靠近。
“砰~”
打過許多次獵,無數次險象環生的王遠早就練出了膽子,臨危不懼,瞄準野豬的眼睛冷靜的扣動扳機。
“忠山叔快躲開!”
打出一槍之後王遠立刻退彈,來不及伸手去推張忠山了,王遠隻能直接踹了他的腰一腳。
“哎喲~”
張忠山往右一歪,摔了個跟頭,但是也算是躲過了野豬衝撞。
野豬是活的歡蹦亂跳的,想真的打中他的眼睛太難了,剛剛那一槍隻打中了野豬右眼靠上5厘米的地方。
子彈卡在了頭蓋骨上,疼的野豬大叫,凶性大發。
“砰~”
回應它的是第二槍,第二槍打在了豬嘴上,牙齒森森瞬間野豬一嘴血。
野豬發狂了,直直的朝王遠撞過來,大狼想跳到野豬的背上但是被蠻橫的野豬直接撞了個跟頭,野豬速度不減反增,似乎是想一獠牙戳死王遠。
“媽的。”
王遠也害怕呀,不過這種遊走在死亡邊緣的狀態確實很刺激,很讓人著迷,就像是平淡生活中的一抹亮色。
有時候王遠自己都覺得,自己是不是有病了。
刷~
王遠一扭身往鬆樹後邊兒躲去,野豬的速度確實快,獠牙直接挑到了王遠的棉褲,一撕一拉,瞬間棉褲被劃出了一道大口子。
棉花套子散落開來,王遠的右小腿也被劃出一道斜斜的血痕。
“砰砰~”
不遠處的張忠山也反應過來的,在最短的時間內開出了兩槍,一槍打在了豬屁股上,另一槍打傷了豬尾巴打在了野豬肛門上。
“嗷!”
瞬間野豬的眼睛裡都是血絲,疼的他喲~恨不得在地上使勁兒打滾兒,他感覺自己的腸子都被攪碎了,第一次嘗到生不如死的滋味兒。
砰~
王遠近距離的對著豬眼打了一槍,這次子彈打進了豬腦袋,腦子變成了漿糊沒過多久野豬就咽氣了。
三隻狗子有的咬腿,有的咬脖子,咬耳朵,嗚嗚~著還保持著足夠的警惕。
狗子們的身上沾著點點鮮血,有的是他們的,也有的是野豬的。
王遠把狗子們驅趕開,又給野豬補了一槍。
“忠山叔過來吧,野豬徹底翹辮子了……剛才你那一槍打的是真牛啊,要不是你那一槍,想殺這頭發狂的大野豬恐怕還要費不少勁兒。”
張忠山有些不好意思,他是養雞合作社在本鄉的大隊長,趁著沒事兒和王遠一起進山沒想到還能誤打誤撞的碰上大野豬
“我也是瞎貓碰上死耗子……這個家夥是真大啊,咱們要怎麼把他弄下去?”
“叫人去吧,光咱倆夠嗆弄得動。”王遠趕緊掏出刀子給野豬放血,能放多少放多少吧。
野豬的血放出去的越多那留在肉裡的就會越少,腥味兒就會少,吃起來的口感味道也會好一些。
王遠檢查了一下三隻狗子,傷口也都是小傷口,三狼的右後爪可能是被野豬壓了一下,不敢著地但是好在骨頭沒斷。
他抄起刀子給狗子們割野豬肉吃,這也算是實惠型的獎勵了,畢竟總是口頭獎勵的話狗子也會煩的。
“你們仨都很棒!為了帶你們進山捕獵早飯都沒喂多少,現在好好吃一頓吧。”
饑餓的獵狗捕獵時才是最猛的,非常凶狠,能發揮出遠超平常的戰鬥力。
在雪地裡帶了一會兒,忠山叔就帶著他弟弟張忠河來了,把野豬用繩子綁上,又砍了一根手臂粗的胡桃楸來抬豬。
王遠在前麵抬腦袋,張忠山兄弟倆在後麵用棍子抬豬身子,三人慢慢的往山下挪。
300多斤的豬分攤到三個人身上,就並不算多沉的,雖然走的不快但是一路上都沒歇,所以不算多久就出了林子。
路上遇到其他村民,張忠山都熱情的打招呼
“這是乾啥去了,看,300多斤。”
……
“你們幾家有口福了啊。”
“是啊,300多斤!”
……
“你們兩口子怎麼也不來俺家串門兒了?有空就過來唄。”
“行啊,300多斤……”
……
王遠和張忠河都快笑瘋了,張忠河笑的都快抬不動野豬了
“哥你能不能彆這麼搞笑啊,問的就算了沒問的你還和人家說啥300多斤啊?”
“本來就是300多斤嘛,不信的話咱現稱。”
“行行行你厲害!”
把野豬抬到王遠爺爺那院兒了,爺爺看著這麼大的野豬也非常高興,是腰也不酸了腿也不疼了走路都倍兒有勁兒,開開心心的去叫幾個老夥計一起宰豬。
小丫頭本來正在和一群小姑娘跳皮筋兒呢,現在也不跳了,跑過來蹲在旁邊兒雙手托腮的看宰豬。
“去去去一邊兒玩去吧吭,宰豬有啥好看的。”
宰豬畢竟是殺生,尤其是把豬肚子劃開後各種內臟都暴露出來,那場麵著實有點……爺爺不想讓年紀輕輕的小姑娘們看這種場景。
王遠笑著道“她們哪是要看宰豬啊,她們是等著要嘎拉哈呢。”
“嘻嘻……”
瞬間幾個小姑娘都笑了起來,收集癖,也相互攀比,誰的嘎拉哈多誰就會讓人羨慕啊。
“行了行了你們去玩兒吧,等把嘎拉哈開出來了會給你們的。”爺爺慈祥的笑了起來。
就在爺爺家圍著一群人開宰豬的時候,村長家,鄉派出所的兩個警查又來了。
錢建國被打成了那個慘樣兒,醫藥費就不是一筆小數兒,他的家屬一直在鬨所以派出所的壓力也很大。
案情一點兒都不複雜,把人打成重傷也算是很嚴重的事件了,況且明知道犯罪分子就在屯子裡……
兩個警查不想來也要來啊,草草的看一眼會覺得案子並不難破,但是細細的了解一下才能明白其中的艱難。
“嘶~所長,咋整啊?”年紀小一些的警查抽著煙,眉頭皺的更深了
“這些村民都不搭理咱們,問啥都是一問三不知,這咋弄啊?那一天到底有誰參與打錢建國了,咱一個人都不知道。
反正肯定是一群人打的,就那些傷就不可能是一個人造成的。”
“確實是。”所長點點頭,扭頭問道“你有啥招兒沒?”
“要我說?那就是全抓起來啊!給他們點兒厲害看看!他們不可能啥也不知道,我就是農村的還不清楚農村嘛,村民們都愛八卦,即使沒參與也絕對知道都有誰參與了。”
“全抓起來?連嬰兒也抓起來啊?”
“那……要不隻抓青壯年。不抓老人,女人和孩子?”小警查有些心虛。
“哎呀我去……青壯年都是家裡的頂梁柱,要是把一個屯子的頂梁柱一鍋端了,還沒有確鑿的證據……那那些老人和女人還不得鬨翻天啊?
我可告訴你,王家屯兒的不少老人都是參過軍的,七拐八拐的和縣裡,市裡的一些軍轉乾部都能搭上一點點關係的。
沒有確鑿的證據就把他們兒子,孫子一鍋端了,那他們不急眼就有鬼了。”所長把煙頭扔在地上,狠狠的撚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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