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王遠沒有嘲笑他,二狗才稍稍的沒那麼尷尬了。
“咱們國內也會變成這樣?怎麼可能呢,要是國內的女人敢這麼穿還不得被罵死啊。”
“哈哈,觀念是一點點變的嘛,再說即使是今年,一些沿海的沙灘也有比基尼了隻是比較少。”
兩人輕鬆的聊了一會兒天,王遠也沒擺出一副我是富豪,我來教育你的高高在上,盛氣淩人的姿態,而是就像是普通朋友隨便嘮嗑一樣。
二狗反而感覺相處的很自在。
扯了一會兒之後王遠才問起了二狗的情況,二狗猛的吸了一口煙
“我呀~就是感覺沒啥意思,乾啥都提不起勁兒來。”
二狗的眉頭緊蹙著,透過窗戶遙遙看著遠處像螞蟻一樣渺小的行人
“遠哥,你說人活著這一輩子到底是為了啥呢?”
“這個……你說人生的意義啊?那每個人的看法是不一樣的。”
王遠笑著道“人就這麼一輩子,活的不就是個過程嘛,等哪天死了啥也就沒了。”
“過程嗎?”
“是啊,關鍵是你對現在的生活狀態滿意不?感覺上愁不?如果滿意那就不需要變了,要是不滿意就需要變。”
“嘶~那咋變啊?”
“這個……對每個人來說都是不一樣的,你可以先到處走走,看看,放鬆放鬆腦子然後看你對啥感興趣,你還很年輕多嘗試嘗試也不是壞處。
當然每一次嘗試的代價最好彆太大了,不然的話失敗一回你可能承受不了。”
聽了王遠的話,二狗眼睛一亮“哈哈哈~我還以為遠哥你會和我媽一樣,勸我早點結婚,早點生孩子呢。”
“咳咳,你連個對象都沒有,生個屁的孩子啊。”
又開導了二狗一番,王遠便離開了,外人的話追究不是他自己的想法,他能體會多少或者說做出哪些改變就看他自己的了。
從二狗房間出來後,薛姨便帶著王遠離開了家,打車去肉聯廠南邊的一處房子去見了一個人。
“之前找的能鑒定古董的人都不夠厲害,這回找的這個絕對行!”
“是嗎?這回的人叫啥啊?”
“他自己都忘了他叫啥名了,彆人都稱呼他“老猴子”他也樂意彆人這麼叫他,他是個算命先生。”
薛姨笑著道
“小遠你知道沈陽的唐英不?”
“額這個……咳咳,恕我孤陋寡聞了,沒有聽說過。”王遠有點尷尬,沈陽也是東北的啊,按說東北的很多名人他都是有所耳聞的。
“哈哈哈~你沒聽過也正常,唐英不是咱們這個時代的人,他是兩百多年前的人物了,是雍正年間的jdz禦窯廠協理官,能寫會畫,在製瓷方麵的造詣非常高!”
“所以老猴子是唐英的後人?”
“是啊,當然老猴子在寫,畫,刻,製瓷等等方麵恐怕連唐英的千分之一都不如,但是在他前半生的時候他家非常有錢,他爹是大商人。而老猴子又癡迷古董所以他家古董非常多,對古董是非常有研究的。”
“有研究就夠了,咱要的是能鑒彆就行,也不是要他製作瓷器。”
王遠也很高興,他空間中有海量的古董,迫切的想區分一下。
珍貴的就留著,一些平平常常的就賣掉吧。
華夏的曆史太過悠久了,所以古董是非常非常多的,有相當一批古董不僅沒啥研究價值,製作還粗糙,外觀上還有土沁之類,土舊相非常明顯。
找到老猴子的時候,後者正躺在溫暖的火炕上,邊抽腳丫子邊舒舒服服的抽著旱煙呢。
“老猴子,你倒是享受啊?”
薛姨看著老猴子的憊懶樣子也笑了,知道對方一直是這個樣子。
“哎喲大妹子你可來了,坐坐坐……哎呀你看我這張破嘴,啥大妹子啊,明明是財神爺。”
老猴子穿著一件破破爛爛的道袍,仔細看原來是把道袍縫在了棉襖上,頭發全白,滿臉皺紋,但是精氣神非常不錯。
他一骨碌翻身起來,裝腔作勢的抽了自己一巴掌,撣撣炕上的塵土希望薛姨坐他旁邊。
薛姨自然不會如他的願,在凳子上墊了一張紙就坐在了凳子上。
說明來意之後,老猴子非常爽快的就答應了下來——他接受王遠的雇傭幫忙分辨古董珍貴與否,報酬則是酒管夠,醬牛肉也管夠,並且提供住的地方。
“哧溜~”
聽到醬牛肉三個字,老猴子的口水就不由的加速分泌,上回吃醬牛肉是薛姨請的,再上上回就是幾十年以前了。
曾幾何時他也是鮮衣怒馬,揮金如土的闊少爺,但現在……彆說本來名字了,他連姓什麼都不敢提了。
哀傷了一瞬間老猴子就恢複了原樣,嬉皮笑臉似乎是個世界上,除了酒和牛肉就沒有任何事讓他上心了。
“嘶~那個小老弟,能不能先整點飯讓我吃一吃啊,從昨天夜裡到現在我就吃過半碗糙米飯,忒慘了。”
久經世事,老猴子知道什麼時候賣賣慘隻能被揍的更狠,而有時候就能得到好處。
王遠出去給他買來一隻燒雞,老猴子兩眼放光,顧不得裝相了手嘴並用,就像是吃急了眼一樣直接開啃。
王遠怕他噎死,還給他拍了拍後背。
“你吃慢點兒,反正一整隻雞都是你的,來喝口水……你這碗咋還是破的。”
“這碗是從墳圈子裡邊兒撿來的,放櫃台上讓老鼠碰地上了……就摔碎了一個小口兒,沒事兒的。”
等吃飽喝足了,老猴子才打著飽嗝兒道:
“唉~人這一輩子啊真的是命!命好的根本不需要多做啥,命不好的呢再拚命也彆想翻身……我呀就是現在的曹雪芹。
知道紅樓夢不?作者曹雪芹知道吧?”
薛姨不願意聽老猴子瞎白話,找了個借口便先離開了,兩人的歲數兒也算相近,但是對人生的態度卻是截然相反。
老猴子有點得過且過,看透世間滄桑人生百態,過著今朝有酒今朝醉,瀟瀟灑灑,舒舒服服,最後死了拉倒。
而薛姨骨子裡有股狠勁兒,寧願死在衝鋒的路上也不願意投降的,願意努力的把生活過的更好一點雖然累也值了。
道不同不相為謀。
薛姨自然是看不上老猴子的,而且她擔心和老猴子在一起待久了,對方的觀點還會影響她對人生的看法——所以走的格外的快。
王遠就不一樣了,他的思想是很堅定的,彆人的觀點是動搖不了他的,多聽聽多看看也挺有趣的。
和老猴子的閒聊遊刃有餘,老猴子也不由的驚奇起來
“有趣,真是有趣……你真的是隻有20多歲?”
王遠笑了笑沒有多說,雖然他這一輩子才20幾歲,但是上輩子還活了30多歲呢,人生閱曆這種東西是可以累加的……當然也和他穿越後腦子好使了,經常思考事情有關。
養雞合作社在郊區還有一個倉庫,本來是要建備用冷庫用的,不過現在可以先讓王遠使用一段時間。
王遠把空間裡的絕大部分不確定具體價值的古董都放進去了,足足有15萬多件。
老猴子看到有這麼多古董,整個人都傻眼了。
“我滴個娘來,你咋整這麼多古董啊?咦~這是啥玩意兒,哪個狗子吃飯的碗啊?不對勁兒啊,你怎麼連這種破爛兒也要啊。”
“這又是啥?臥槽,是定州白瓷!這個紐蓋罐兒可了不得啊,這包口的銅片兒,還有這積釉處的流痕……錯不了就是定州白瓷,重寶啊,賣給我吧?”
“你沒睡醒吧。”王遠一臉黑線。
“嘿嘿,開個玩笑,開個玩笑嘛。”老猴子感覺真的是小瞧了這個年輕人,這麼多古董,單單是買下來就要花費不少錢吧。
而且他感覺找到了同類,他是癡迷古董的,而王遠願意買下這麼多古董,應該也算是癡迷古董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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