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都聽到了風聲,我怎麼可能被完全蒙在鼓裡,又這麼輕而易舉地被掃地出門呢?”
好有道理。
林一終於接受了這個設定,看程惟這個樣子誰是罪魁禍首根本不用猜,在嘟嘟隻有一個人可能威脅到他的地位。
“是柳清?”
“對。”
程惟沒有等林一再慢慢地提問下去,自己一股腦地把事情說了出來。
“柳清不久之前給我發出了召開股東大會的通知,當然,因為我也是股東,議題是罷免我自己。”
“當時我很驚訝,我可以保證那個驚訝程度遠遠超過你現在的感受,你不會明白我心裡感到多麼荒謬。”
“但柳清和她帶來的投資人的表現明明白白告訴我,她不是開玩笑,這事兒是真的。”
“當時柳清說她有十足的把握,我還不太相信。”
“在開會之前,我試圖去約見嘟嘟快嘟所有的重要股東,但他們不是避而不見,就是告知我已經讚成柳清的意見。”
“那個時候我才知道,柳清謀劃這件事情有多長時間,虧我過去還以為她單獨負責了融資工作為我極大地減輕了壓力,現在回憶起來簡直太可笑了。”
“總之,柳清留給我的時間完全來不及阻止這件事的發生,所以今天,就像她說的那樣,大部分的投資人已經站到了她那一邊。”
“特彆是最近剛剛融資的那10億美元,那些投資人全都支持柳清,很難讓人相信她沒有在引入這些機構之前,就私底下做了什麼交換或者承諾。”
“最可怕的是,她做了這麼多的事情一點兒都沒有傳到我的耳朵裡,因為她把可能傾向於我的人全都避開了。”
“她對我如此防備,我都不知道應不應該感謝她的重視。”
程惟說到這裡的時候失笑了一下,好像是在嘲笑自己。
這些不用他說得太明白林一也能想到,程惟不至於混得連一個支持自己的股東都沒有。
但是柳清算賬算得多精呀,她肯定是拿到了代表一半以上投票權的股東支持才去找程惟攤牌的。
話說回來,林一向來知道嘟嘟或者說程惟有這樣一個隱患,隻是沒想到會以這樣的形式爆發出來。
那就是程惟對公司的控製權。
因為他從天使輪開始融資次數太多了,股權稀釋得很快,就連最初的80萬裡麵都隻有10萬塊是自己出的。
不過林一總覺得,對於一家創業公司來說把創始人給換掉並不是一個正麵消息,很少會發生這種情況。
何況嘟嘟打車現在明明在行業裡還占據著優勢,沒道理創始人會阻礙公司的發展。
“如果僅僅是柳清想要搶這個ceo的位置,恐怕很少會有投資人願意支持她的吧,那你這是擋了誰的路?”
林一的第一反應是鵝廠,但絞儘腦汁也想不出程惟能有什麼地方得罪了鵝廠,他不會那麼蠢。
“我擋了所有人的路。”
程惟的回答跟他想象的不同,“柳清提議跟uber的合並,我跟卡蘭尼克談過之後否決了。”
“其實我並不反對合並,隻是uber的條件過於苛刻,我的主張是等到對方改變心意才有可能繼續推進。”
“但是柳清已經等不及了,她告訴我說,投資人對於無休止的燒錢已經極其厭倦,他們迫切地需要停戰,為此不惜一切代價。”
“對於他們來說,沒有人是不可替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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