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還有這件事?”
顧長歌女士是知道那副畫的,稍一回憶就想了起來,不過當時沒有想到顧采薇的自畫像,是送給林一的。
雙方的氣氛熱絡得很快。
周則誠和顧長歌與人打交道的經驗要豐富多了,而林國慶和於秀娟也不是什麼難相處的人。
“顧爸爸走南闖北,年輕的時候就很有見識啊。”
“哪裡,應該說是做生意磕磕絆絆,交了很多學費吧。”
“太謙虛了,我跟你差不多年紀,知道那個時候想要做點事有多不容易,何況是這麼大的事業。”
“要說事業,林一的事業可要大得多了。這多虧了林爸爸從小的教導,其實我一直很好奇,這樣的孩子是怎麼教出來的。”
“我們哪兒教過他什麼,都是林一自己闖出來的。倒是顧爸爸經曆得多,有空不妨多教教他。我老怕他少年得誌,太得意忘形了……”
倆人聊著聊著好像要商業互吹起來了,作為話題的林一本人並沒有參與其中,任由他們各自發揮。
總之,今天的見麵看起來一切順利,用不著林一和顧采薇多費心思,他們倆反而是吃菜吃得最認真的。
但是這還沒完。
接近尾聲的時候,那倆原本在互吹的爸爸,不知道怎麼把話題給扯到了酒上。
林國慶平時在家隻是小酌幾杯並不酗酒,周則誠生意需要難免應酬比較多,但他們今天談的是一種越州名酒。
“女兒紅,是用糯米釀出來的黃酒。以前按照我們這裡的習俗,是女兒出生的時候埋在地裡,等到出嫁的時候再拿出來,意義非凡。”
顧采薇好奇地問道:“我也有這麼一壇酒嗎,我怎麼不知道?”
周則誠寵溺地看了她一眼:“現代人沒有那麼講究了,越州黃酒也不是什麼稀罕的東西,隨時都能喝的到。”
“但是這份舐犢之情,我如今年紀漸長越來越能體會,一時有感而發。”
林國慶接口道:“當然,為人父母隻要還有一口氣在,就免不了要為孩子打算,這一點我們都是一樣的。”
“顧爸爸、顧媽媽,今天我們從臨安過來拜訪,見到了你們的家教,你們對女兒的拳拳之心。”
“我們的兒子林一,跟小顧情投意合在一起這麼多年,幾乎也可以算是你們看著長大的。”
“小顧的優秀是有目共睹的,如果林一要是不學好不上進,那我們做父母的也沒有臉麵,當著你們睜眼說瞎話。”
“所幸他還算爭氣,如今小有成績,我們作為他的父母與有榮焉,今天才敢在這裡自誇一句跟小顧佳偶良緣。”
“所以我想作為林一的父親提個請求,如果你們信得過他的話,可否把小顧的終身托付給他,不知兩位的意下如何?”
這話沒有出乎任何人的意料。
今天這頓飯的用意,在座六個人來之前就是心知肚明的,包括林一在內都有這個心理準備。
周則誠跟顧長歌對視一眼,他們自然不會有什麼異議。
這個時候,誰也沒有想到的是,今天一直沒怎麼吭聲的顧采薇反而說話了:
“我想,要不我們先訂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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