沿著那條路,三人繼續前進。
林凡和張羨光走在前麵,時刻注意周圍的動靜,將蘇瑞貞作為保護對象跟在隊伍的末尾。
他們需要警惕一切可能發生的事情,不僅是靈異力量,還有藏在某個角落裡的不笑。
五濁佛陀……
聽起來就不是什麼好東西。
至於不笑複蘇鬼種的目的,則是想要將鬼種獻祭給自己信仰的佛陀。
林凡曾經換位思考過。
如果不笑已經成功的獻祭了鬼種,那自然沒有現在第八鎮這檔子事情。
逆向思維的話,也就是說不笑要麼沒有出手,要麼就是在控製鬼種的過程中失敗了。
他傾向於後一種可能性。
鬼種是近乎完整的鬼,不笑也不是等閒之輩,不僅能仿造棺材釘製作出贗品黑鉚釘,還有打造黑棺的本事,怎麼看,也是民國老一輩級彆的馭鬼者。
但是誰說老家夥就不會翻車呢?
從不笑的日記可以看出來,他對自己能否控製鬼種缺乏信心,實際操作起來是存在翻車的可能。
我記得我穿越的時候,原著才連載到白水鎮,也不知道五濁佛陀後麵有沒有出場,如果沒有的話,那還真是我從民國時期挖掘出的一尊大人物,相當於開了隱藏劇情……林凡腹誹道。
他看了眼前麵拐角露出的正門,頓時收回發散開的思緒,嚴陣以待。
身後的蘇瑞貞咬唇道:
“前麵就是祠堂了,鬼種複蘇的那一天,我親眼看到我的父親母親,還有很多族人都是死在那裡,當時不笑也在裡麵。”
親眼目睹至親慘死當場。
這無論是對誰來說都無疑是一道晴天霹靂,現在想來,蘇瑞貞還能有現在的心態麵對一切,真的是非常不容易了。
聽著眼前充滿落寞的聲音,林凡不自覺想起自己穿越前,也是因為一場車禍,在十歲的時候和父母天人永隔,從上學到工作,一直都是一個人過的,所以這種感覺他能體會。
林凡觸動道:“相信我,時間能抹平一切苦痛,真正悲傷的不是現在,而是當你回家的時候再也看不到熟悉的人,不過人總是能走出來的,這不是天性涼薄,是一種自我治愈。”
“謝謝你。”
蘇瑞貞雙眼有些濕潤,這番肺腑之言自然是能感覺的到,人生第一次觸碰到彆人的傷口,這讓她對林凡的印象變得深刻立體起來,仿佛多了一個親密的朋友。
悲傷的氛圍不適合繼續蔓延。
林凡收拾好情緒,檢查身上的銅鑼,保證能第一時間使用,停下腳步道:
“我們要做的事情非常簡單,我和張羨光負責牽扯住鬼種,而蘇小姐你負責吃掉鬼種,剝奪它的鬼蜮,這樣我們才可以活著走出第八鎮。”
張羨光和蘇瑞貞點點頭,目光滿是凝重,大家為了逃出生天走到這一步,期間遇到了多少恐怖的靈異擋路,自然不願意在這裡半途而廢。
說起來確實簡單。
難就難在如何操作上麵。
鬼種的大部分信息都是未知數,而林凡和張羨光也不一定能拖住鬼種。
蘇瑞貞既然吞過一次鬼種,相信多少有點經驗,反倒是比較靠譜的環節。
沿著最後一段路終於來到祠堂門口,抬腿跨過一道門檻,祠堂裡的景象,出現在眾人的視野裡。
這是一座很大的祠堂。
正中間是一尊古怪的石頭佛像。
它彎曲雙手,抬起三根手指,中指和拇指並攏,宛如一朵半打開的蓮花,膝下起伏著一對五官打亂的童子童女,舉著玉瓶和柳葉,周圍是一圈展開的細黑手臂,捏著各種充滿禪意的手勢。
值得注意的是。
佛像的頭部被一麵紅布蓋住,並且以繩索勒住脖頸,好似怕這塊布掉下來。
紅布上用小篆寫著四個字:
五濁惡世。
“這是……”
看清佛像的第一眼,林凡就認出來,這是自己通過懷表所看到的另一個空間,藏在那座古老寺廟裡麵的佛像!
“原來它就是五濁佛陀……”
林凡臉上的表情陰晴不定道。
為什麼懷表能看到跟五濁佛陀相關的事物呢?這其中一定有什麼關聯。
現在這位在原著裡毫無存在的佛陀,此時已經展露出冰山一角的影響力,如果它真的是佛陀,那它一定不是神,而是某種更加未知的鬼!
從名號中可以看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