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生了什麼?
嚴浩坐在坍塌的牆體裡,滿身是血,腦子一時間還轉不過來。
我……剛才是被一陣風吹飛了?
他仍然反應不過來。
身為馭鬼者的自己怎麼可能被風吹飛,而且還是在動用了靈異力量的情況下,除非……對方也是馭鬼者!
該死,撞到硬茬子上了!
嚴浩此時的狀態非常萎靡,那陣突如其來的怪風似乎帶著一種腐蝕性,讓他的身體開始不停潰爛流膿,痛如鑽心。
而在另一邊。
林凡卻是驚訝的低頭看著銅鑼。
沒想到在第八鎮副本裡麵無限吃癟的打更鑼,在現代居然煥發了第二春。
不過仔細一想也能理解。
民國時期那是什麼情況?
紅衣遍地走,拚圖不如狗的時代。
打更鬼再怎麼說也是掌握了必死詛咒的靈異,哪怕隻是他一部分力量,也足以碾壓一般的拚圖。
望著狼狽至極的馭鬼者,林凡的眼神重新變得冰冷,走過去道:
“你不是要殺了我嗎?怎麼不快過來殺了我,是因為做不到麼?”
“可惡,你彆太囂張了!”
嚴浩一直將自己視為天之驕子,哪裡受到過這種挑釁,他當即也顧不上身體的腐化,再次催促背後的鬼抓痕,想要把這個囂張的混蛋剁碎喂狗。
可奇怪的是。
這一次鬼抓痕竟然沒有出現。
不僅如此,嚴浩甚至感覺不到身體裡的靈異存在,虛弱疼痛,他仿佛又變回了一個普通人,變回被自己當成螞蟻一樣可以隨意踩死的普通人。
“哦,怎麼回事?”
林凡蹲在嚴浩的麵前,抓住他的頭發,有些疑惑道:“你身上的鬼呢?還不出來殺死我?讓我猜猜看……是不是因為不見了?”
“是你做的手腳?!”
被抓住頭發的嚴浩腦袋上仰,艱難的看著麵前大概隻是高中生的青年,蠢鈍如他,此時也明白靈異的消失與對方有關。
砰!
回答他的是一擊重砸。
嚴浩的腦袋被一股恐怖的力量狠狠按向地麵,砸出了一個小坑,他已經聽見了自己頭骨碎裂的哀嚎聲。
鬼種所帶來的能力除了鬼蜮和鬼聲,還有在身體素質上的一定改變,
這種改變可不是單純的力量與速度那麼簡單,而是一種接近異類的“靈異抗性”,換句話說,就是在靈異事件裡,林凡的身體比普通的馭鬼者更耐打。
砰砰砰——
腦袋不斷跟地麵親密接觸。
此時的嚴浩早已沒有之前的自傲,因為鼻骨和頭骨骨折,他的鼻涕眼淚血液糊成一團,內心甚至忍不住欺騙自己,是不是在做夢。
如果是夢。
那一定是個噩夢!
“喂,還活著嗎?”
林凡拉起陷入地麵的嚴浩,看了眼那滿臉的血汙,又有些嫌棄的鬆開手。
而本來話藏在嘴裡想要求饒的嚴浩,被這麼一摔,頓時思維發散,仿佛看到了死亡的河流。
他像是一隻在岸上缺水的魚,艱難的開口道:“咳咳,你就不怕,我死在這裡,靈異複蘇嗎?”
“一般般吧,反正你靈異複蘇了,也會這座城市的負責人來處理。”
林凡聳聳肩,不在乎這種威脅。
在他看來,嚴浩這番話就等於是在叫囂著說,我死後一定要化作厲鬼報複你一樣低能,拜托,你活著駕馭靈異我都不怕,死後是會穿紅衣還是怎麼的?
但凡現場有個黃金製品,林凡都不會跟他廢話這麼多,以嚴浩身上的鬼拚圖,複蘇起來也就對普通人來說,算是滅頂之災。
聽到城市負責人,嚴浩突然像是抓住了最後的救命稻草,急忙道:
“這位大哥,您一定是馭鬼者總部的人吧?我是大江市負責人劉聰的拜把子兄弟,不知道您和他認不認識?”
大江市?
也就是說我沒回到大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