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座巴掌大小的木雕。
木雕是一個大概的人形,隻是光有身體和四肢,卻是沒有雕刻出五官。
他拿起倒在一邊的木雕,翻了翻,在它的底部,發現了一行刻著的字跡,上麵寫著:
“請寬恕我們的罪孽”。
我們的罪孽……
手指細細摩挲著上麵的字跡,林凡感覺到一陣心寒。
他抬起頭,愕然的看見,像這樣沒有五官的木雕不隻一個,而是在每一戶的門口,都擺著一個。
這說明,木雕的出現不是偶然,對於盲山村的村民來說,這些沒有五官的木雕,應該存在著更深的意義。
“這座山……好像是盲山?”
望著村落儘頭的大山,跟在身後的羅千不確定道。
林凡回頭看著他:“你來過?”
“來過一次,”羅千頷首道,“我們福壽墳場很少會接外麵的活,但是我父親有個老朋友搬到了這裡,在他死後,還指名讓我們處理後事,所以我就來了一趟。”
“有發生什麼奇怪的事情嗎?”
“有……我記得,那個人的棺材很不正常,居然是一口紅色的棺材,像是被血液染紅的一樣。”
羅千眼裡露出一抹恐懼。
不過這番話,卻是讓林凡頓時揪住了心,血液染紅的棺材,該不會是一口孕育厲鬼的血棺吧?
他可沒忘記,鬼差鎮守的血棺是如何失控的,裡麵孕育出的厲鬼,哪怕是狀態完好的鬼差,也要折戟沉沙。
“你還記得,那口棺材埋在了哪裡嗎?”
“不太記得了,我隻知道在盲山的深處,至於具體的位置,是這裡的村民帶我過去的。”羅千回答道。
在盲山的深處嗎?
林凡盯著藏在迷霧裡的大山,試圖從這座山、孕育鬼的血棺和提籃婆之間,找出某一種聯係。
“如果真是血棺的話,那我目前為止算是和血棺接觸了三次……”
“一次是在第八鎮的棺材鋪裡、一次是鬼差的村子、一次是現在。”
盤算著自己與血棺的聯係,林凡聞到了一種熟悉的,被安排的味道。
帶著一絲凝重,他收起一隻木雕,然後與身後的兩人,一起來到一座黑漆漆的房屋旁邊。
房門半掩著,沒有關。
“吱嘎——”
推開門,發出刺耳的聲響。
“葉哥,我走前麵吧,我可以第一時間感應到厲鬼的氣息。”望著幽深灰暗的屋子,原平主動提議道。
他不僅駕馭著鬼耳,還擁有看穿靈異的老花鏡,確實是探路的不二人選。
“小心一點,身後我會注意的。”林凡也不逞強,退後一步,讓原平走在前麵。
三人步入這座冒著炊煙的屋子。
裡麵的麵積似乎比外麵看起來要大上很多,他們前進了一些時間,地麵一路向下,如同走進了洞穴裡。
“等等,有人在裡麵!”
走在最前麵的原平突然開口道。
身後的林凡與羅千心底一驚,連忙停了下來,腦海裡幻想出,屋子的深處是各種麵目全非的厲鬼惡靈。
不過當他們靠近之後,發現那是一道背對著門口的身影。
仔細一看,這個人居然一絲不掛,以一種非常謙卑的姿勢,跪坐在地上,雙手合十,像是在祈求誰的原諒一般。
而在他的旁邊,擺著一把不太鋒利的小刀,還有兩顆乾枯的眼球和半截焦黑的舌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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