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頂旁的築基修士,也僅剩下三人。
江離笑著點頭。
“對了,方才......”江川說起了得到的古怪貝殼,打開儲物袋,想將之交給失去了符寶的江離。
“不用客氣,既然人家是給你的,你自己拿著就是。”江離眼中閃過一絲異色,沉思道:
“你這麼一說,倒讓我想起了東海異種海妖,幻月靈蛤。據傳此妖軀殼天生奇異,能不被神識發現。
“尤其體內孕養的元珠,為癸水精氣凝聚,不論是煉丹還是煉器,對水係靈根的修仙者來說,都屬於最上乘的靈材。”
見江離確實沒有收下的意思,江川便不再多言,安心收好貝殼,一同等候起來。
約莫一炷香的功夫,黃雲法陣中的聲音逐漸放緩,靈華澗山頂處的微弱寶光也隨之大盛。
一團青碧色的光華突然從泉眼射出,顫顫巍巍,在上空盤旋,靈性十足。
但隨著時間一久,無人以真氣祭煉,光華逐漸黯淡,化作一枚碧色寶珠,沉入水中,被流水攜裹著湧出了殘陣。
頂階靈器。
等候在旁的中年修士眼前一亮,手掌探出,真氣湧動,彙聚成一隻巨大的水藍手掌,抓向剛剛流出的寶珠。
但未等手掌落下,旁邊一道火光如流星劃破長空,迎向手掌。
炙熱火焰爆發,手掌被蒸發成大團水霧,風吹即散。
“石火道友火氣太大,明顯與此寶不合,不如就此退出,就當貧道欠你一個人情。”中年修士把袖一拂,雲霧再次凝成手掌抓去。
“哼,就算是金丹真人,也不可能對頂階靈器視而不見,灑家又怎麼可能相讓。
“哪怕屬性不合,拿去與人交換,也照樣能換到一件頂階之物。”
被稱作石火的紅衣老者冷哼,大袖招展,一枚赤玉寶梭飛出,將真氣大手攪散,輕輕一挑,落水的寶珠便衝他飛來。
眼見著要被對方得手,中年修士也不得不祭出靈器相迎。
青銅寶瓶狀靈器在手,念動法訣,瓶口卷出一道吸力,半空中的寶珠,連同飛出的赤梭,尚未落下,就被扯到了中年修士的方向。
兩人你來我往,另一位在旁觀看的築基修士也忍不住了。
“雖然晚輩功行淺薄,但寶物在前,卻也不得不向兩位前輩討教一番。”說話的是一位青衣男子。
雖然氣息不如前兩者強大,但渾身氣勢卻不輸二人,尤其是此人異常年輕,光是站在那處,就讓兩人感受到了歲月的無情。
剛剛纏鬥起來的二人,極為默契地同時向著青衣男子發出一擊。
名喚石火的老者更是冷哼道:
“這裡可不是化靈門,沒人會對你手下留情。”
赤玉寶梭紅光大盛,破開了青衣男子打出的一蓬青光,直刺對方心腹之處。
一旁的中年催動寶瓶,有天藍色水光卷出,打散青光,罩向青年。
麵對兩位修為在他之上的高人,青衣男子不慌不忙,雙掌虛抓,一對青色怪刃出現在了掌中,衝著身前一刺一切。
怪刃鋒芒不偏不倚,與寶梭尖端撞在一起,叮的一聲輕響,讓人背後發麻,渾身起了雞皮疙瘩。
那天藍水光在怪刃之下,輕而易舉便被斬碎,化作流光散去。
“頂階靈器。”中年修士目光一凝。
而且是罕見的成對靈器。
青衣男子自得一笑,不等兩人反應,身後湧起大蓬青光,化作蛇蟒之形離體,咬向了半空落下的寶珠。
紅衣老者與中年修士想要出手,卻早已來不及了。
但就在此時,那枚青碧色寶珠突然靈光大盛,自行漂浮起來,遠離了蛇蟒張開的大口,徑直落往山崖下的一處偏僻角落,一位白衣少年的手中。
青衣男子笑容一僵。
紅衣老者則是哈哈大笑起來:
“我等鷸蚌相爭,竟被一養氣小輩做了漁翁。
“不過這寶貝也是成精了,居然懂得避開我等,自行擇主。”
中年修士身為水行修士,比其他兩人的感應更加清晰。
“此子應是難得一見的水係天靈根,所以才會出現這種情況。”
“小輩,找死。”青衣男子麵如寒霜,甩手就是一道青光氣芒,衝著白衣少年而去。
停下手的紅衣老者見狀,佯怒道:
“堂堂築基修士,怎和區區一養氣小修計較。
“來來來,可敢與老夫大戰三百回合。”
不等青衣男子答話,又是數枚赤玉寶梭接連飛出,與先前飛出的寶梭合為一道,猶如火蟒一般,嘶鳴著咬向青衣男子。
中年修士雖未多言,但寶瓶仍是不斷催動,在旁牽製。
說什麼都不能讓這化靈門的小子得到寶物。這是兩人的內心寫照。
往日裡化靈門修士仗著門中勢力,一副天老大我老二的模樣,可是欺辱了不少散修出身的修士。
今日有人能虎口奪寶,兩人怎能不好好樂嗬樂嗬。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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