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築基成功了?”望著禦風浮空的少年,王君一副見了鬼的模樣,兩眼瞪圓,不可置信。
“是啊。”對於王君的反應,江川心裡頗為舒爽,但還是裝作毫不在乎地道:
“區區築基一層,遠比不了接近築基三層的前輩您。”
“這話怎麼聽著那麼刺耳呢?”
“哪有,前輩您想多了。”江川矢口否認。
王君這才忍不住好好打量起眼前的少年來。
那張讓他都極為羨慕的俊秀麵孔,眉宇間幾乎要溢出的瀅瀅靈光,以及深不可測的淵渟氣度。
他甚至感覺到了幾分危險。
仿佛就連自己這個築基許久的前輩,在某方麵都不如對方。
“小子,我記得你滿打滿算,修煉也才不過一年吧?”王君問道。
“是啊。”怕打擊到對方,江川沒有去糾正。如果按照去年五月十五入門的時間算,應該剛滿十一個月。
“我現在終於明白了,為何雲河前輩與寧兄,一定要將你推上雲水宗掌門的位子。”王君仿佛想明白了什麼,定定地看著江川,眼中精光閃爍。
“為什麼?”江川也很想知道。
王君幽幽一歎:
“像你這樣的天才,雲水宗除去掌門之位外,還有什麼能夠留得住你?
“所以,雲河前輩、寧兄不惜與貴宗掌門相爭,都是在為了雲水宗的未來著想啊!”
還有這種說法?
江川表示自己讀書少,你不要騙我。
但仔細想想,好像還真有幾分道理,江川無奈望天,歎道:
“那就隻有請師父他老人家,原諒他這一生不羈放蕩愛自由的徒兒了。”
“話說,我們是不是忘了什麼?”王君想到了此行的目的,神色一正,道:
“你趕快感應,可彆讓人搶先一步。”
“放心,不會有問題的。”江川感應著自己種下的雲印氣息。
雖然隨著時間流逝有所減弱,但在自己築基後,心中的感應卻越發清晰起來。
“那裡。”
江川看向前方不遠的山巒,縱身掠起,禦風而行。
王君見狀,也踏著清風跟上。
......
“就是這裡嗎?”
按著章昊所指的路徑,慶華的身影停在了平整如砥的山壁前,放出了章昊三人。
看到青光緩緩收縮至慶華身後,直至消失不見,章昊眼底閃過一絲羨色,隨即就被一股強烈的自信所淹沒。
隻要能得到異種水妖的精血,築就無瑕道基對他來說易如反掌。
在如今掌門弟子陳暘身死的情況下,爭奪少門主之位的幾率也大大增加。
走上前來,看到枯草叢中散落的獸骨,崖壁前若有若無的黑色煙氣,章昊確定了位置。
“就在這裡。”
默誦法訣,伸手一招,一道烏光從崖壁下射出,落到了他的手掌中,化作了一麵烏油油的幡旗狀靈器。
沒了靈器遮擋,崖壁與地麵間的淺淺縫隙,陡然擴散成了丈寬洞窟,暗幽幽、烏沉沉,好似通往九幽黃泉,逸散的煙氣也漲成了濃濃黑霧,像是有妖獸在吞雲吐霧一般。
看到此幕,白臉青年神色大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