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你能藏下妖血,而不被對方發現?”
江川神識探入儲物戒,看向了玉印,傳音問道。
“當然,區區金丹真人,又怎能感應得到本龍的存在。”蛟蟲俯臥在玉印上,綠豆小眼滿是傲然,隨後小心翼翼地望著江川,試探著說道:
“隻要分我一些妖血作為報酬就好,一點就可以的。”
“分你一些也不是不行。”江川自忖有登龍前輩所傳真言神咒,倒不懼蛟蟲起什麼反心。
“不過你要這妖血做什麼?”
蛟蟲目帶幽怨地道:
“還不是被那老混蛋鎮壓了無數年,元神破碎、神魂消湮,憑借玉印靈力才勉強吊著一口元氣維持身形。
“這蟒龍之血妖力不凡,能讓我這一絲殘神恢複一些。”
嘖嘖嘖,那可真是淒慘啊!
江川抹了抹根本不存在的鱷魚眼淚,答應下來:
“就依你之言。”
蛟蟲大喜,連忙駕馭著玉印,來到了刺針靈器前,小嘴噴出一道玉光,在沒有催動法訣的情況下,將刺針符文點亮,玉光沿著孔洞鑽入,不多時針管中的妖血已少了一半。
反正伏蛟真人、章老鬼都不知道刺針究竟收取了多少妖血,自己大大方方抽取就是。
玉光回到蛟蟲腹中,本來乾癟的肚子一下子變得滾圓,看上去像條吃撐了的肥龍,再配上那對小眼,實在滑稽好笑。
江川滿意地點點頭,將刺針靈器取出。
隨後,就發生了方才的一幕。
......
“不錯,還算機靈。”中年文士沒有追問江川避過對方感應的手段,認可地點了點頭。
與化靈門的伏蛟真人不同,他氣質淡然,沒有一門執掌的威嚴,也難怪很少插手宗門事務,一心在雲水宮閉關。
“雖然有心要助章老鬼一次,但具體行事還是等長老出關之後再說。”雲杉看向了雲河。
《雲水經》同樣臻至圓滿的他,對氣機變化最是敏感,輕而易舉地感覺到了雲河那縹緲無定的氣息下,即將迸發的風暴。
“夜已深,未免打擾到其他人,我們還是先回宗門。”看到不斷往此處而來的靈器、遁光,雲杉搖了搖頭,大袖一招,一團雲光將小舟裹住,縱身一躍,化為一道光虹往白雲山而去。
“已無大礙,各司其職。”
聲音傳出,所過之處,無論長老、弟子紛紛抱拳應下。
“謹遵掌門之令。”
在雲水宮中,江川將千島湖發生的一些事情道出,又取出《五雲寶籙》,得到掌門“全力支持大長老衝關”的允諾後,便很是自覺地與等候在外的王君一同離開。
“要不,我去你那兒湊合一晚?”王君追著江川喊道。
經曆了方才一事,他的模樣怕是被化靈門的金丹真人記在了心中,在如今的緊張情勢下,他可不敢獨身外出,以免被人盯上。
“師兄交代過我了,前輩安心在本門住著,相信也沒什麼人來趕你走。”江川取出了一枚通行令符晃了晃。
憑借著此物,他帶著王君來到寧缺藥圃裡的竹院,將其安頓好後,忙匆匆往自己的洞府而去。
仰躺在冰冷的石床上,江川舒服地輕吟一聲。
不論哪裡,都不如自己的狗窩啊!
千島湖發生的一切被他回憶起來,一些熟悉的麵孔也隨之浮現。
有修煉邪法的中年儒生朝他怨毒怒吼,有一身男裝的江離淺笑嫣然,有陳暘等所遇敵人,也有明大師黃幫主等對他有所幫助的人。
江川靜靜等待著一幕幕閃過,隨後睜開雙眼,露出了烏黑明亮的眸子。
“該做晚課了。”
坐在蒲團上,默默運轉《魚龍寶卷》,眉宇間靈光透骨,明燦燦、水瀅瀅,煩躁的心也平靜心來。
再次祭煉流螢劍、碧水珠這兩件頂階靈器,江川又取出了最重要的一物。
手機。
指紋解鎖。
屏幕一亮,還沒等他眨眼,就忽然滅掉。
又沒電了?
可這才不過半個多月。
江川詫異著,但還是取出了靈石,來為手機充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