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白家發生的事情,江川可沒有興趣去想,在乾完這趟“殺人奪寶”的活計後,就拍拍屁股返回雲水宗了。
反正除去敵對勢力出身的白老三,他倒也沒什麼心理負擔,和大師兄知會了一聲,憑借著真傳弟子法印,來到了後山隱雲峰的洞前。
“師叔祖。”看到洞口守著的這人,江川連忙上前拜見。
一身灰衣,手持藤杖,正是主持內門大比的雲樓。
“是你小子啊!”雲樓雙目如電,從江川身上掃過,問道:
“準備去淨雲法壇修煉?”
“師叔祖慧眼。”江川遞上了自己的真傳法印,等候對方驗證。
“不用如此麻煩,你的氣息,我可不會記錯。”雲樓笑了笑,細細打量兩眼,道:
“瞧你的模樣,應是和人動手不久,手上還沾了血吧!”
江川心中一跳。
“怕什麼,隻要殺得不是本門之人,和老夫屁關係沒有。”雲樓很是直白,說道:
“老夫隻是想提醒你,修煉之時,最忌心神躁動,進入洞府後,莫要著急在法壇運功,先等心神平靜下來再說。”
“多謝師叔祖提醒。”江川拱手謝過。
“去吧,右邊最靠裡的位置。”雲樓毫不在意地揮了揮手,接著又想到了什麼,說道:
“那座洞府原本的真傳弟子,好像就是從外間回來,渾身煞氣未散,冒然修煉,還妄圖衝關,結果真元暴動,走火入魔而死。”
這也太悲催了些。
江川為先前的弟子心中默哀,收回了法印,順著雲樓所指,往右邊的入口而去。
法印在身,通過禁製後,眼前便是一亮,柔和月光從旁邊照來,轉頭看到了左麵山壁上一顆顆走廊燈般的月光石。
右麵山壁便是各處洞府所在,每隔數丈,就有一處石洞,上有禁製閃耀,讓人看不出其中究竟,洞口還各自懸有一盞明黃色燈火,其中符文流轉,好似是某種驅邪密咒。
除去中間一盞,以及最靠裡的一盞燈火外,大多都亮著,想來是其他真傳弟子一直在閉關苦修。
江川收回目光,往最裡麵走去的石洞走入。
光華一閃。
洞外燈火燃起,層層禁製升騰,將洞口堵得嚴嚴實實。
洞內桌、椅、床、櫃一應俱全,甚至還擺放了一些古籍,江川掃了一眼,大多都是什麼“驅邪”“辟靈”“破妄”一類的典籍,也不知道那位真傳弟子是否有什麼特殊的愛好。
沒有著急去看裡間的法壇,江川來到了供桌前,從抽屜取出一支特製的靈香,點燃後放在香爐中,縷縷煙氣縈繞室內,一股清淨之意充斥在了整個空間。
坐在了青靈枝編織的蒲團上,一股清涼氣息將他罩住。
“不錯。”江川滿意地點點頭。
單單是這些擺件的價值,就甩開了內門弟子八條大街。
袖口一抖,他放出了蛟蟲。
“悶死本龍了。”自從借玉華台之力恢複了金丹實力,又以靈力勉強凝聚了一具肉身後,蛟蟲就不願意在儲物空間裡待著了。
按它的話來說,被鎮壓了這麼多年,總該放它出來透透風吧,另外還能欣賞美色,保持心情愉悅。
江川也不知道,這豆丁大點的蛟蟲,能欣賞到什麼,但有對方在身旁,也能幫上不少的忙,也就順水推舟答應下來。
“你自己找地方待著,我要參悟劍訣了。”江川交待了一句,也不理會對方,自顧自地修煉起來。
“知道了。”蛟蟲一甩尾巴,在石室內亂飛,許久不見天日,好不容易出來,它對外麵的東西都很是好奇。
眼見得江川一心修煉,蛟蟲小眼一轉,看向了裡間。
“什麼淨雲法壇,也不知道有沒有玉華台的神效,能讓本龍再恢複些實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