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江川搖頭否定:
“是沒有的,你想多了。
“與其糾纏這些,你還不如多想想,在我進入天一水閣時,你會不會被人探查到。”
“不必擔心,本龍又不是邪魔之屬,而是上古靈獸,行得正坐得直,有什麼好怕的。”玉蛟搖頭晃腦。
“我哪是擔心這些,我那是怕你被人捉了去。”江川瞪眼。
照玉蛟所說,原本的它,應該也有著元神之上的修為,如今雖然僅留幾分殘魂,但仍是無數修士求之不得的稀罕物,就如同雲蛟師叔傳承的蛟魂一樣,稍作煉製,便是難得寶物。
“你放心,本龍在天一水閣也是有熟人的,到時候會聯係它,讓它罩著你的。”玉蛟沒有絲毫擔心。
“熟人,難道是元神巨擘?”江川下意識地想到,畢竟能活這麼長時間。
“嘿,它可不是人身,而是寶物,你也聽說過的。”玉蛟倒賣起了關子。
“什麼寶物?”江川疑惑。
“天一閣使者口中的那尊道鐘。”玉蛟道出了來曆。
曲風徽曾對淳於射潮說過,當日玄羿長老出海射妖,有道鐘震鳴,將一乾深海大妖震懾,才沒有遭遇偷襲。
“這口大鐘是什麼來曆?”江川問道。
“一位天人所留神物,幾乎要成長為至寶仙兵的存在,不知鎮壓了多少赫赫有名的大妖、妖聖。”玉蛟說道。
天人之寶。
江川暗自咂舌。
他身上也有剒虯劍、九曲仙塵這兩件天人神物,自是知道這等寶物的威能。
而聽玉蛟所言,這口道鐘的威力,還在兩者之上。
“它叫什麼名字?”
這次玉蛟倒沒有隱瞞,也不曾忌憚:
“玄水道鐘。”
......
東海之濱,鼇頭澤上。
九層雲霄之中,煙霞清靈,仙光璀璨,高大雄偉的水玉神宮坐落雲間,散發浩然之氣,撫平周遭一切亂雲罡風。
北玄殿。
宮前的玉匾告知了世人來曆。
此處赫然便是天一水閣六殿之一的北玄殿,殿主顧滄溟為元神真人,名列萬法天碑第十九位,煉有元神九重天河,號稱“天河不斷,法力不絕”。
而從雲水宗歸來的曲風徽,此時也受到傳召,踏著神宮垂落的一掛水光,來到了北玄殿前。
他雖為流雲府執掌,但卻屬於北玄殿的真傳弟子,是以不敢大意,整理一番,在守殿童子的指引下,往殿中而去。
一入此間,便如同踏入了星空之中,無儘星辰散發光輝,時而彙成星河倒轉,時而衍化諸多異獸之形,藏有無窮變化,讓人不由沉迷其中。
好在曲風徽也是修為有成之輩,一個恍惚,便清醒過來。
星空不見。
取而代之地則是一條不見首尾的滔滔大河,浩蕩奔流,卻不聞水聲。
此乃殿主顧滄溟元神九分後的元神化身,雖這具化身隻有一重天河法力,但以北玄殿傳承玄功之妙,卻堪比元神巨擘之威。
“殿主,弟子曲風徽奉命而來。”曲風徽大禮拜見。
“起來吧,在我麵前,不必多禮。”天河中有縹緲聲音傳來,好似遠在天邊,又好似近在眼前。
隨著話音傳出,曲風徽便再難拜下,隻得起身站好,靜聽吩咐。
“我已看過你所呈書劄,請仙兵出手探尋,的確發現有天人邪物,而在本殿,亦有此邪物記載。”
天河分出一道細流,落至曲風徽身前,化作一枚玉符。
曲風徽雙手捧起,神識注入,當即看到了一切,神色微動:
“域外邪物。”
“不錯,這邪物三萬兩千年前,借著天裂之機,從天外遁入本界,化作血月,邪染眾生。
“後有天人大能望月侯出手,以太陰殺劍碎月,才將那邪物鎮壓於一處上古戰場,也就是這處滴血秘境中。”天河中的聲音說道。
“而仙兵也的確感應到了望月侯的太陰之力,以及登龍道人的碧波之氣。”
曲風徽神色稍緩。
這麼說來,江川說的倒是真的了。
“不過......”
接下來的話,卻讓曲風徽皺起了眉頭:
“仙兵卻並未感受到,你所言的出手誅邪的天人氣機。”
對於這一點,曲風徽猜測道:
“殿主容稟,與望月侯、登龍道人不同,這位天人乃是真身降臨,許是其有意收斂氣機,故而不被仙兵所探查。”
“我也有此疑惑。”天河中的聲音對於曲風徽話很是讚同,說道:
“但,既是真身降臨秘境,總該有入境門戶。
“然而仙兵經過探查,除去雲水宗等人所打開的殘缺通道外,秘境其他地方並無法力跡象。”
也就是說,那位天人,並非從外界進入的秘境,而是本身就存在於秘境之中。
不對......
難不成,江川口中所言的天人,就是那邪物本身。
也就是說,所謂的誅邪一事,根本就是假的。
想明白之後,曲風徽神色大變。
“那江東流豈不是......”
“他所言應無虛假,不過是受邪物迷惑下,看到的另一幅場景罷了。”
如果是這樣,也就能說得通了。
也難怪江川以築基修為,能親眼目睹了這場大戰,而無任何損傷。
原來是早被邪物盯上。
“接下來該如何處置?是要拿下此子,又或是......”
“此時的邪魔,應是被望月侯與登龍道人布置的手段所傷,不得不暫時棲身於此子身上,在未恢複之前,不會有太多動作,以免驚動仙兵探查。
“你且前往雲水宗,將此子帶來本閣,等仙兵探查之後,再做處置。”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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