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血光侵染的血雲手威能更增,狠狠拍落。
“掌門小心。”
江川傳音提醒。
退避的雲光停頓下來。
在眾人錯愕目光下,雲光氣息驟然一變,開始無休無止地增長起來。
氣勢放開,就連逼近的血光也一時頓住,止步不前。
“金丹五層?不,不對......”
察覺了變故的白玉嶺感應著那股氣息,做出了自己的判斷。
仍是金丹四層的境界,但與之前的氣機相比,可說是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你隱藏了實力。”
也就是說,對方一直沒有動用全力。
這讓白玉嶺感受到了濃濃的蔑視,心中羞惱不已。
“雖然隻動用了初入金丹的力量,但老祖能逼我至此,已超乎預料了。”雲杉真人的淡然聲音從雲光中傳出。
眾人恍然大悟,隨之不由驚疑。
那如此推斷,雲杉的實力,究竟增長到了何種境界?
伏蛟真人還是名副其實的三宗第一人嗎?
停下手的雲河真人撫須頷首:
“看來掌門真人已是將一身根基,從《雲水經》儘數轉成《五雲寶籙》了。”
隻有修成這部寶典,才會明白,自己的實力究竟增長到了何種地步。
目光看向煞氣騰騰的白家老祖,雲河真人冷笑:
“就算修成神通又能如何?
“沒有寶典功訣支撐,憑你的法力,能經受得住多少揮霍。”
而且,修成神通的,可不止你一人。
雲河心中暗道,不再擔憂掌門之處,將目光落在了煙霞洞外江川的身上。
“速速毀去陣法。”
以他此時的境界,在寒煙鎖霞陣失去了白家家主這位主掌者後,已經足以將其破去。
但因這陣法與靈脈相連,未免傷及靈脈,他決意不再強行破陣。
江川這才放下心來,回到洞內,詢問紅臉大漢陣法關鍵。
而大漢也沒有隱瞞。
“在破去水池中樞之前,道友還得設法將這裡的雲隱神禁破開。”
有禁製。
江川以神識查探無果後,眸中有清冷光華閃耀,心之力量鋪展開來,看到了前方的不和諧之處。
一麵白玉璧狀的物事懸浮,好似與煙霞洞融為一體,借助著入微之境,江川看到了沿著玉璧伸展出來的一條條蛛絲馬跡。
這玉璧是雲隱禁製的中樞所在。
江川心之力量往玉璧上湧去。
嘩啦啦。
好似是受到了刺激,煙霞洞中光華大盛,縷縷雲氣如煙,從四麵八方湧來,循著氣息,徑直往江川壓來,就連紅臉大漢也被殃及,祭起護身靈器抵擋。
他為白家之人,自是知道這禁製的力量。
江川心念一動,五道碧水騰空,猶如傘骨般撐開,垂落清澈水光,將兩人護住,抵擋外來壓力。
同時左掌散發烏濛濛光華,可見銀白符文遊走,抬掌打出,一道烏光衝破雲煙,擊向了感應中的白玉璧。
嗡嗡。
玉璧嗡鳴,江川使出的化影手小神通,落在其上,毫無作用,便自行散去。
“這怎麼可能?”
自打煉成化影手以來,這是為數不多的碰壁之處。
“這手段好似在哪裡聽過?”玉蛟的聲音響起。
查看片刻,便知道了這種手段的來曆。
“這是寒光樓的融法之術。
“能將法寶外物,融入禁製、神通、乃至身體之中。
“所以這雲隱神禁看似是禁製,實則和法寶相融,你用對付禁製的手段,對這麵白玉璧法寶自是無用。”
融法之術。
江川還從未聽說過這種法門。
“這種獨門秘術,在寒光樓也是非真傳弟子不得傳授。
“看來,這白家祖上所得的好處,還真與寒光樓弟子脫不開關係。”
玉蛟當日也聽到了雲水宮中所議的白家來曆。
“所以,想破禁製,得先定住這麵白玉璧法寶麼。”江川目光微動。
拂袖揮出,頂上現出身形的五氣碧水珠垂落在紅臉大漢上空,隻護其一人。
而自身則是直麵禁製之威。
道道雲煙看似柔弱不堪,實則卻暗藏剛勁,湧動時自有壓力傳來,更隱隱封鎖周遭氣流,讓人難以呼吸。
江川屏息,運轉《魚龍寶卷》。
在煉化魚龍精血後,這部寶卷威能已然大增。
功訣運轉之時,身周金光隱現,將四周傳來的壓力消融。
感應著道基玉台上空的那枚印璽,江川沉喝一聲,雙手抱印。
不再需要繁瑣複雜的印訣,伏波印應聲而出。
璀璨金光鋪展開來,一尊魚龍伏臥的大印出現在了煙霞洞中,沉沉壓力隨著光華蔓延開來,鎮壓一切。
湧來的雲煙止住了流動。
融入禁製中的法寶白玉璧也被鎮壓了所有威能。
將禁製與法寶融為一體的融法之術出現了不應有的破綻。
江川再次催動化影手。
這一次卻並非往玉璧上打去,而是直擊洞頂石壁。
啵。
仿佛泡沫被戳破。
周遭雲煙霎時消失,似是從未出現過一般。
而失去了禁製之力,隱於洞中的白玉璧也不由自主地現出了身形,落在了地麵,散發朦朧光華,靈性十足。
江川走上前去,以神識查看,麵有驚異之色。
在這法寶之中,竟然刻畫了足足九道從未見過的繁瑣寶禁,連為一體,結成了某種陣勢,與他方才所見的雲隱神禁幾乎一模一樣。
將禁製刻成了寶禁,或者說是,寶禁衍化成了禁製。
哪怕是見多識廣的玉蛟也略感驚奇。
“此寶本身就能當做禁製使用。”
而江川也得知了這麵玉璧的名稱。
雲隱仙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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