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是因為真傳名額。江川恍然大悟。
“多謝師侄告知。”
“弟子不過是遵從恩師吩咐罷了。”白衣童子很是客氣。
童子能隨侍在曲風徽身側,其師承何人,不言自明。
這是曲風徽知道江川不明島中情況,特意讓弟子出言提醒。
“師侄可知曉這常眀的修為根底?”對於潛在的敵手,江川肯定要設法打聽。
而白衣童子也早有準備,自袖中取出玉簡,拋向了旁側的江川手中。
“師叔想知道的,儘在玉簡之中。”
嘿。
江川忍不住笑了笑,拿起玉簡就看了起來。
這位名叫常眀的弟子,欲要得到流雲府的真傳名額,自然不是尋常人物。
其資質雖不如江川的天靈根,但卻身懷風、水雙靈根,是最適合修煉《流雲寶書》的根骨。
也正因如此,苦修十六載,一身修為赫然也已推至築基六層,與江川相當。
而又因此子與流雲府一脈有關,在門中也是廣交同道,名氣不小,甚至還與數名真傳弟子頗有交情。
江川皺了皺眉。
那麼眼下他要去的鑒世閣,是否有此子相識之人?
萬一此子從鑒世閣得到了他的信息,是否會設法挑釁、暗鬥?
儘管江川並不畏懼,但他剛入流雲府,可不想因為他人敵意,而牽扯到了雲水宗身上。
“小侄曾聽師父說過,師叔似與淳於師叔相識?”白衣童子突然問道。
“不錯。”江川微微頷首。
“那麼師叔就不必擔心了。如今值守鑒世閣的弟子,與淳於師叔同拜玄羿長老為師,相信隻要師叔點明關鍵,值守弟子必不敢泄露師叔來曆。”白衣童子已然猜出了江川所想。
原來如此。
這其中種種,顯然早被曲風徽想到了。
“也好,那師叔我就放心了。”江川笑著點頭。
......
鑒世閣。
李義看著手中的師門信符,麵露狂喜之色。
“大師兄竟已歸來了。”
喜色收斂,便是一聲歎息:
“可惜我尚有職司在身,不能前去為師兄祝賀。”
因他拜師之後,玄羿長老忙於閉關,一身功行皆是靠著淳於射潮指點,是以近二十年的音訊全無,讓他心中擔憂不少。
如今乍然得到師兄消息,又怎能不狂喜。
好在師兄已經言明,等他卸任職司後,便一同往流雲島慶祝,順便還要介紹一位同道給他認識。
放下信符,他又看起了另外一道來信。
常眀。
此子雖僅是內門弟子,與他這等真傳弟子想比不論是身份、還是修為,都差了一些。
但因淳於師兄與現今執掌流雲府的曲風徽師兄關係親密,所以兩府弟子間,也走得較近,不太在意身份限製。
而常眀出身流雲府,大伯又曾追隨流雲真人,刻意結交下,兩人倒也有不少往來。
“讓我幫忙確認他人身份。”李義皺了皺眉。
這可是違反了鑒世閣的規矩。
不過,看在往日交情上,“無意”之中泄露一些,倒也沒有什麼。
“江川,江東流?”但在看到來信中的人名,李義念叨一句,又看向了方才放下的信符。
不會這麼巧吧?
神識再觀,確定大師兄所說的同道,也叫做“江川,江東流”後,李義神色古怪了起來。
這位名叫“江川”的同道,既然要來鑒世閣,那肯定是新入本門不久,為了領取內門弟子身份而來。
而按照時間推算,與今日淳於師兄歸來,同在一天,又有“流雲島”的出身。
李義已經可以肯定。
常眀要他調查的,便是師兄所言的同道,江川江東流。
“既是同在流雲府,為何要讓我幫忙?”李義心內沉思,想到了常眀往日所言,明白了原因。
“是因為真傳弟子試煉麼?看來,這位新入門的同道,便是曲師兄心中矚目的真傳弟子人選了。
“難怪師兄要介紹此人與我認識,看來也非凡俗之輩。”
心內一比較,李義放下了來信,想著要找出什麼理由婉拒。
正沉思間,外間有值守童子來報。
“師叔,流雲府府主曲風徽真人隨侍童子,帶了一名弟子前來。”
“快請。”李義收起了兩道信符。
話音方落,又不知想到了什麼,連忙起身,說道:
“算了,由我親自相迎。”
說話時,外間已有兩道身影走入。
“師叔。”白衣童子上前見禮。
李義神色溫和,笑道:
“原來是白衣童子,聽聞曲師兄已有收徒之意,師叔在這裡就先為師侄道賀了。”
接著,又“不經意”地一眼,看向了旁邊的俊秀少年:
“這位是......”
“在下江川江東流,蒙曲師兄看重,代師收徒,現已拜入流雲府門下。
“此番前來,便是想在真人之處驗明正身,好獲得內門弟子身份。”江川走上前來,大方見禮。
“原來如此。”李義作“恍然”狀,又麵露沉思,說道:
“不知怎地,江道友的姓名,我似是有些耳熟。”
“不瞞師兄,弟子曾與淳於師兄有數麵之緣,許是師兄聽淳於師兄說起過。”江川看了白衣童子一眼,後者點了點頭,示意江川不必擔心,直接明言。
“江道友竟是淳於師兄舊識,這可真是巧了。”到了此時,李義心中再無懷疑,大方道:
“既是如此,請江道友隨我進裡間說話。
“童子,去準備雲芽靈茶,我要與兩位道友閒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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