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晨。
璃月港,仍舊一派祥和熱鬨的街景,誰也想不到,緋雲坡的某處水井竟然撈起一具無法辨彆臉孔的女屍。
在沒有dna鑒定的地方,就算是璃月七星來了,也隻能搖頭歎息。
蘇誠一大早就和哲爾尼亞斯在隔壁的萬民堂用完早膳,打算前往港口放笨笨魚出來呼吸下新鮮的空氣,順便給它洗洗澡,刷刷鱗片。
他沒有順著吃虎岩那條直接通往港口的大路往下走,而是繞過對麵鐘離常去的茶館,打算去和擅長開車的鶯兒姑娘聊聊天,再去港口。
剛走到春香窯的門口,鶯兒姑娘便朝他熱情地揮揮手,“喲,客官,您又來了?裡麵請吧,我們這都是貨真價實,纖細如扶柳,豐滿如珠圓玉潤……您想的都有。”
說話真好聽。
蘇誠站在門口,和她閒聊了一會兒。
鶯兒姑娘開口說了幾句,越說越起勁,根本停不下來。
“喲,客官,我都跟您聊這麼多了,您都不進來光顧一下,光和人家磨嘴皮子,咬耳朵。”
蘇誠納悶,不就撩會騷嗎,我幾時咬你耳朵了。
“下次一定。”
鶯兒見旁邊沒有人,忽然湊上前,附耳道,“我告訴你個秘密,德安公的女兒找到了。”
“真的?”
鶯兒點點頭。
“這千岩軍辦事效率挺高的啊。”蘇誠抱胸感慨一下。
“聽說是被一條狗找到的,千岩軍似乎也沒費多大力氣,這年頭,似乎養隻狗比千岩軍還靠譜的樣子。”鶯兒姑娘笑得前俯後仰,“不過,德安公養的那條西施犬一點忙也沒幫上,成天吃吃喝喝。”
“那不是德安公的老伴嗎?”
“啊,對對對,我聽其他客人說,緋雲坡那裡今早可熱鬨了,烏泱烏泱都是人。”
蘇誠仔細一想,莫非是德安公和自己的女兒重逢,感動得涕泗橫流,雞爪般的瘦手正緊緊地握著千岩軍的手,一個勁地道謝。
這不是卡蒂狗的功勞嗎?
不得給它加個餐?
他仔細一想,這種畫麵不可能出現。
他和哲爾尼亞斯路過岩上茶室的時候,門口的哼哈二將盯著他看了一會兒,看他像稀有動物。
做他們這一行的,目光都很敏銳,從打扮上就能看出顧客的身份高低貴賤。
貴則迎,賤則趕。
蘇誠與鹿同行,引起他們的好奇心。
他也駐足往茶館內看了看,除了窗口的那位叫楚儀的招待女侍,其他人的臉孔,個個都如同在刀尖上摸爬滾打的馬仔一樣。
這間茶館,在遊戲中,似乎是在平息璃月危機之後,這裡的主人被達達利亞清理,後來被總務司的一個神秘女人接管。
不過,目前這間茶館,仍然是愚人眾的地盤。
“你對這間茶館很有興趣嗎?”
突然,一道充滿磁性的男人嗓音從後方傳來。
蘇誠回眸一看,此人頭戴鬥笠,身穿著粗布漁夫裝,一手握著釣竿,一手提著空竹籃,腳蹬滿是灰泥的皮靴。
乍一看,蘇誠本以為對方是一個常年吹海風的釣魚佬,仔細看他的麵容。
蘇誠便見出些許端倪。
儘管對方臉上皺紋橫生,頭發也臟兮兮油膩膩,可那對貓眼一般明亮靈動的碧眸卻是掩蓋不住的。
雖然他極力通過漁夫的打扮來掩飾自己,胸口略顯浮凸的痕跡還是讓蘇誠感覺到不協調,他已經有七八分猜到對方是女扮男裝。
而在璃月,喜歡搞玩喬裝打扮,喜歡在岩上茶室附近溜達的,也隻有那個女人了。
“我說,你對這間茶館很有興趣嗎?”那人又問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