團藏的臉在燈光下顯得有些陰沉。
或許是因為施工難度,又或者是這老家夥就好這口,此時的房間裡隻用油燈照亮,讓他的臉在燈火中看起來明暗不定,看起來頗具壓迫感。
但日向結弦卻隻是推推眼鏡,雙眼看著他,語氣輕鬆道:“團藏大人,下午好。”
團藏眉頭微皺,但隨後舒展開來,露出根部忍者少見的笑容,輕聲道:“你來了,結弦。”
日向結弦微笑著點點頭,而團藏的獨眼上下打量著他,眼神微微有些熾熱。
“有沒有興趣,來根部。”他直入主題。
日向結弦微微偏頭:“啊?根部不是為暗部培養新生力量的組織嗎?”
名義上,根部就像是暗部的培養學校,原本的設立意圖,是讓普通的忍者在此處學習後,成為一名合格的暗部忍者後再加入暗部。
但懂得都懂,直至今日,仍有許多‘不合格’的忍者留在根部,為他效命,早已從一個培育機構,變為了暗部之下的又一個暗部,且隻聽命於團藏一人。
團藏卻是一副對他十分了解的樣子,他低聲笑著,那隻獨眼散發著貪婪與危險的光彩,野心勃勃道:“結弦,在我這裡,無需偽裝。”
“費儘心機的和每一個人搞好關係,連宇智波一族的瘋子都不錯過,如今,三代也對你青睞有加......說句實話,即便是一直在注視著你的我,也偶爾會有些訝異你的成熟。”
“但,你也不必用對待彆人的樣子,來對待我。”
團藏看起來似乎胸有成竹,可日向結弦卻壓根不上套,他露出一副茫然的樣子,有些警戒的後退了兩步:“我聽不懂團藏大人的話。”
團藏能看破他有幾分真假,目的為何?
放他的屁。
他隻不過是以己度人,設身處地的站在日向結弦的角度去想,去思考,才會認為日向結弦一定是在偽裝罷了。
同一件事,不同的人去看,以不同的心態去揣摩,意義就截然不同。
這番談話,多半是在詐他。
儘管他猜的好像也沒多錯,但......
團藏眯起眼來,發出幾聲冷笑,卻不再說什麼,隻是道:“結弦,彆被三代騙了。”
“在他身邊共事了那麼多年,我又豈能對他毫無了解?”
“儘管不知道他對你說了些什麼......但相信我,他的目的,最終也不過是讓你成為下一個卡卡西,下一個宇智波止水而已。”
“看看宇智波止水的樣子吧,如今村子裡到處都是打壓宇智波的聲音,他夾在其中兩相為難,你想想,這其中三代難道就沒有做些什麼?”
“連宇智波止水這個在暗部付出了那麼多的宇智波天才,如今都連個上忍都不是,更何況你一個日向分家的存在了。”
團藏聲音陰冷,仿佛要紮到他的內心去一樣:“日向分家最近的日子,不好過吧?”
日向結弦沉默不語,他眼神複雜,做出一副心神動搖的樣子。
“你的弟弟,寧次,也到了快要被打上籠中鳥的時候了吧?”
“那時,那些宗家的孩子,會怎麼對他呢?”
“他一定會很難過吧,明明之前還能在一起玩耍,卻很快要因為一個咒印,就成為了宗家眼裡的‘下人’。”
“而那些宗家的人呢?”
“嘿,彆的不說......”
團藏冷冷的說出了路人皆知的事實:“我聽說,你家族的那位日向輝長老要有重孫了,多好啊,應當又是一個宗家的好苗子.....”
“也不知道,他們會在什麼時候被刻上籠中鳥呢?”
“據我所知,宗家的子嗣,已經很久沒......”
“夠了!”日向結弦做出忍無可忍的樣子,冷冷打斷了他的話。
他抬起頭來,臉上平靜到沒有絲毫波動:“團藏大人來到這裡,就是為了說這些所有人都心知肚明的事嗎?如此的話,恕我奉陪。”
“如果說,我能幫你,解決掉宗家那群老骨頭呢?”
團藏的話語無比大膽。
他露出笑容,看著愕然當場的日向結弦,聲音充滿蠱惑的魅力:“即便是現在,宗家的人也不過三十多個,其中還有一部分是忍者才能低下的廢物,區區幾個老頭,一些上忍,隻要把他們都解決掉,籠中鳥就再也不會是問題。”
“你在胡說什麼!”日向結弦憤然怒視,他冷冷道:“團藏大人,這句話我可不會裝作聽不見。”
團藏隻是冷笑,他站直了身子,幽幽道:“隻有我能幫你。”
“也隻有我敢幫你。”
“隻有根部有能力,也有機會,能替你一口氣將那群宗家的老東西全都解決掉......記住我的話吧,日向結弦。”
他野心勃勃,毫不遮掩自己的貪婪與狠毒,低聲吟念著:“在三代的眼裡,你什麼都不是,就和那群宇智波一族的人一樣,遲早在威脅到他的地位的時候,就會被除掉。”
“他已經受夠了天才忍者的出現了,你根本想不到,四代死的那天他有多高興!”
“嘿,嘿!”
他冷笑兩聲:“等你想明白了,隨時都能來找我。”
“至於想要把這些話告訴誰......就看你自己了。”
團藏一副胸有成竹的樣子,重新回到了座位。
他坐下身來,眼裡殺意淩然:“但要清楚一點,我對敵人,從不留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