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場上的事,是誰也沒辦法料到的。”
宇智波竹眨眨眼睛,換了一個舒服的姿勢靠在椅子上。
“上前線之前,我們都做好了犧牲的準備...”
“或者說,也不得不做好犧牲的準備...”
“姐姐的死,我知道他已經儘力了,我也不怪他...”
“但是...”
宇智波竹眯起眼,似笑非笑的表情就顯得陰暗起來。
“他逃跑了...”
“這個懦夫,敢於麵對死亡的威脅,卻不敢承擔隊長的責任...”
“他不僅辜負了自己的天賦,辜負了族人的期望,還辜負了我的姐姐...”
“每個人都說他是因為姐姐的死一蹶不振...”
“這可真是方便了他,連借口都不用找了...”
“對妻子對孩子的愧疚,多麼好聽的理由,大可滿足他那可憐的自尊心...”
宇智波竹抬起頭來,眉尾的傷疤扭得厲害。
“你看吧...就算這次重返戰場,他也絕不會擔任領袖的職責,不過是肆意揮霍自己的生命,為了一己的名譽不顧大局...”
“不過是這樣而已...”
“...”
少年看著窗外的路燈,一言不發。
他也沒什麼好說的。
一來宇智波菊的死,他並不是特彆關心。
二來,如果宇智波竹坦坦蕩蕩的話,為什麼要躲著宇智波赤鬆來說這番話?
當著人家的麵揭老底多爽啊,乾嘛要偷偷摸摸的?
再者...
“隻是有時候,與其去看彆人做好了工作沒有,不如先把自己做好...”
“與其怨恨環境的不適宜,不如先去提升自己...”
雖然說忍者一般演技都還可以,但他還是認為,宇智波赤鬆並非怯懦之人...
他在掩藏什麼,掩藏更深更沉重的秘密。
是萬花筒嗎...
如果說宇智波赤鬆在妻子慘死時開啟了萬花筒寫輪眼,就能解釋幾十秒屠儘上忍小隊這種戰績了...
正麵對戰,瞬殺上忍絕對要影級實力...
但這解釋不了他為什麼一蹶不振...
隻要開啟萬花筒,哪怕最低限度的使用,對他這種忍體術流的忍者也是巨大的提升。
難道是將開未開?或者隻是臨場爆種?
看著宇智波刃陷入沉思,對麵的青年又露出沒心沒肺的笑容。
“哎呀,彆想那麼多啦!”
宇智波竹接過老板遞來的清酒,笑嘻嘻的說道。
“都是當年的事了,你才隻三歲吧?”
“不過因為富嶽哥長期在戰場上奔波,這次精神壓力過大導致行動失敗,族裡人對你父親都頗有微詞...”
“不過這也與你無關啦!”
“來,吃菜吃菜!這家的天婦羅可是一流,錯過了絕對要後悔哦!”
......
在居酒屋門口分手後,宇智波竹並沒有繼續交談的意思,故作瀟灑的揮揮手就往族地的另一方向走去。
宇智波刃望著他逐漸遠去的背影,聳了聳肩,轉身向家走去。
無論宇智波赤鬆如何避戰,行動失敗都應該是宇智波富嶽的責任...
族裡這種怪異的風向,當然是長老們暗地操作的結果...
所以...
少年抬起頭,微微眯起眼睛,慘白的路燈光正照在臉上。
宇智波富嶽應該已經開啟萬花筒,並被定為下一任族長...
那麼背鍋的宇智波赤鬆,就多半沒有萬花筒寫輪眼,不然也不會這樣打壓...
不對,也有可能正是因為宇智波赤鬆也有萬花筒,為了防止下一屆內鬥,才在這種時候打擊他的聲望...
雖然本來就名聲掃地就是了...
果然,實際的信息太少,隻靠岸本的回憶殺根本得不到多少有用的情報啊...
走到路燈下,宇智波刃停下腳步...
不對...
宇智波刃不動聲色,蹲下解開鞋帶,同時打量著四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