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實在話,如果不是因為第一次殺人,有些過度緊張的話,宇智波刃是不會想到這麼不合邏輯的情況的。
伊邪那岐,宇智波一族的禁術。
按照宇智波帶土的說法,伊邪那岐是要集齊宇智波與千手的力量,才能使用的終極幻術。
但按照宇智波鼬的說法,伊邪那美是用來製約伊邪那岐的濫用,沒道理如此苛刻的條件卻能達到濫用的地步。
所以伊邪那岐究竟需不需要千手之力,宇智波刃也不清楚。
但現在少年高度緊張,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站在原地不動,盯著宇智波永也的屍體。
伊邪那岐雖然太過逆天,但也有三個印的前置動作,並且隻能持續一段時間。
帶土算是柱間細胞移植的成功品,能堅持五分鐘以上;團藏靠移植貨和實驗品能堅持一分鐘;宇智波永也就算是原裝寫輪眼,也不可能超出太長時間。
估計兩三分鐘差不多了。
回想剛才的戰鬥,宇智波刃隻發現了兩個結印時間。
一個是戰鬥開始前,另一個則是土流壁被破壞,煙塵遮蔽視線的時候。
就算是後者,現在也差不多到時間了。
突然,宇智波永也睜開眼,怨毒的盯著宇智波刃,隨即化作一道紫煙散去。
伊邪那岐,發動!
見鬼!
宇智波刃暗罵一聲,全身肌肉緊繃。
老子得罪人,倒把兒子害慘了...
伊邪那岐你也敢隨便傳?
不過對方肯定對伊邪那岐了解不深,因為這個忍術自身的查克拉消耗是不會補回的。
憑宇智波永也的查克拉量,就算用出來,也不過是個抽乾查克拉的廢人。
果然,宇智波刃轉過身來,發現宇智波永也正在猛嗑兵糧丸,臉蒼白得比剛才還嚴重。
宇智波刃毫不客氣,已經殺過“人”的他現在正處於一種癲狂的狀態,完全不把人命放在眼裡了。
“去陪你哥吧!”
衝上去就是一刀,宇智波永也脖子噴血,一臉震驚的倒下了。
他到現在還沒明白這個少年為什麼站在他旁邊一動不動的守屍。
也不明白他為什麼看到屍體化成煙霧還能鎮定自若的回身反殺。
宇智波刃看著躺在地上一動不動的“屍體”,冷哼一聲。
苦無毫不留情的射出,直接將宇智波永也露出的寫輪眼射穿。
站在原地,看著宇智波永也的鮮血淌了一地,少年安靜的讀秒。
足足過了五分鐘,宇智波刃實在到了極限,直接跌坐在地上。
這時他才發覺鮮血和汗水已經把衣衫浸透,在臉上肆意縱橫...
流進腥紅的眼睛...
......
警備部成員姍姍來遲,等到他們趕到時少年正盤坐在宇智波克也的墓前,旁邊是宇智波永也的屍體。
眼睛已經被完全損毀,也談不上什麼死不瞑目了。
族長宇智波千山也來到了現場,看到眼前驚駭的場麵,隻是略微眯了眯眼。
隻能說,在這樣一個家族中擔任族長,他見過的慘案實在是太多了。
老人走上前,看了一眼眼睛被洞穿的宇智波永也,聲音沙啞地說
“小刃。”
說著,他把枯槁的手放在了少年頭上。
“看來你已經自己解決了襲擊...”
宇智波刃沒有回話,隻是靜靜地看著麵前的墓碑。
宇智波克也笑得很陽光,即便是黑白的遺照,也透出一股積極向上的熱情。
宇智波刃不知道怎麼回事,他隻覺得心裡很不自在。
這明明是個陌生人,不認識的人,毫不相乾的人。
他卻好像比母親死的時候還要難過。
他轉頭看看宇智波永也的屍體,很狼狽,入殮師估計要多費一番心思了。
不過他也沒有了彆的親人,或許直接就草草燒了了事。
這些,明明都與他無關。
甚至他應該冷眼看待,在不知道多少年後,功成名就的在墓地裡悼念戰友,碰巧看到一個古板的製式的墓碑,上麵刻著“宇智波永也”五個字,雜草長滿了四周,連照片都沒有,然後發出一陣冷笑,或是慈悲的低下頭,假仁假義的幫他清理一下。
那樣才對,而不是像現在這樣,恍恍惚惚,不知所措。
聽到老人的聲音,宇智波刃感覺到恢複了一點元氣,離這個迷茫的境界遠了一點,慢慢回到了現實。
“族長大人...”
宇智波刃緩緩抬起頭,聲音有些低沉,也有些顫抖。
“我做得對嗎...”
“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