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呼呼呼呼~”
石英站在圍牆上喘著粗氣,看著遠處合為一體的土山。
“這次,該死了吧...”
轉過頭去,中忍幾乎都已經查克拉耗竭,不是昏迷就是麵色蒼白癱軟在地,上忍的情況要好一些,但也都是搖搖晃晃的了。
“吃兵糧丸!馬上!”
石英低喝一句,現在不是考慮健康問題的時候了,雖然目前按道理來講不會有什麼危險,但在敵國境內保持這樣一種狀態,也太不像話了。
“保持清醒的迅速恢複查克拉,然後轉移昏迷的同伴。”
抬頭看看四周,石英驚喜的發現哨所還是比較完好的,因為宇智波赤鬆屠殺了第一批忍者之後就衝下山來,大規模的地貌改變幾乎都在山下。
不知道是該高興還是該悲傷,石英深吸一口氣,下達了命令。
“傷員轉移到哨站裡麵去...“
“隊長,還有...烈士...”
一名上忍歪歪斜斜的走了過來,他就是剛剛那個抱著森琦屍體猛搖的家夥。
“屍體都散開了...血都流乾了...”
“...”
石英沉默了一會,有些艱難的開口。
“先管活人,等會再說...”
“村子記得每一個英雄...“
“嗨依!”
岩隱上忍點了點頭,雙腿都有點打戰,連忙盤坐下來開始找兵糧丸。
“...”
石英現在才有心思仔細觀察戰場,山上零零星星的黑斑,估計是血泊的顏色,山下簡直是一團糟,且不說布滿岩刺的監牢和相當突兀的土山,被掀翻的樹木到處都是,不知道要多少年才能恢複。
這一仗,打得真是艱難啊...
石英搖了搖頭,誰能想到,對付一個宇智波,竟然付出如此慘痛的代價。
一旁的上忍往嘴裡胡亂塞了幾顆兵糧丸,正準備提取查克拉時,突然看到對麵的土山上飛過來一個黑影。
那是...
上忍眯起眼,努力想看清楚黑影的輪廓。
人影?
“小心!呃啊!”
上忍連忙向身旁的石英示警,同時右手摸向腰間的忍具袋,可還沒等他具體說明,一道纏繞著風屬性查克拉的苦無已經先一步洞穿了他的喉嚨。
“嗯!?”
石英迅速反應過來,轉身擺出招架姿勢,就算被突襲也不會瞬間喪失戰鬥力。
“叮!”
苦無和太刀交擊發出清脆的聲音,石英咬牙看向眼前的木葉忍者,心裡一陣發寒。
“你怎麼活下來的!”
“我是怎麼活下來的...”
宇智波赤鬆淡淡的回答道,現在他的情況也相當不好,左肩脫臼,身上到處都是嚴重的擦傷,並且內臟受損,嘴角不斷溢出鮮血。
手腕輕動,宇智波赤鬆輕易就隔開了石英的苦無,反手將太刀捅入石英的心臟。
“死人不需要知道...”
“嘖...”
石英嘴角流下兩道鮮血,冷笑一聲。
“垂死掙紮罷了...”
“...”
宇智波赤鬆皺了皺眉,立馬抽出太刀,原本的石英已經變成了一座泥塑,隻有嘴角還掛著冷笑。
土分身...
“死吧!”
石英閃現在宇智波赤鬆背後,苦無狠狠刺向對手後心,他現在也是燈枯油儘,隻能指望這最後一擊了。
“叮!”
宇智波赤鬆來不及轉身,直接反手揮刀架住石英的苦無,同時借力轉體,狠狠一腳把石英踹飛了出去。
“雕蟲小技,何足掛齒。”
冷冷的說了一句,宇智波赤鬆抬手射出一枚苦無,直接洞穿了石英的喉嚨。
這位岩隱的頂尖強者臉上還保持著憤怒與不甘的神情,嘴裡發出“嗬嗬”的聲音。
宇智波赤鬆毫不客氣地與他對視,直到這位突襲部隊的隊長耗儘了最後一點生命力,腦袋一歪,躺倒在地。
“隊長!”
因為上忍們站位較為分散,直到現在才有人趕到附近。
宇智波赤鬆轉過身,看著眼前稀稀拉拉的幾個忍者,抬手擦了擦嘴角的血痕。
“任務繼續...”
......
天色慢慢變暗,血色的殘陽和滿地的鮮血混合在一起,融合成詭異又豔麗的顏色。
宇智波赤鬆坐在哨站二樓的辦公室裡,腦袋靠在椅背上,看著天花板發呆。
身上的傷勢進行了簡單的包紮,但宇智波赤鬆心裡明白,他最嚴重的是內臟受損,現在根本沒有有效的醫療手段,或者說,忍界所謂有效的醫療手段,都是依靠足夠強大的醫療忍者,憑著查克拉強行把傷者從鬼門關拽回來而已。
之前和幾十名岩忍合力施展的山土之術硬剛,宇智波赤鬆肯定是打不起的,但他利用了對方的慣性思維,以為自己一定會硬剛到底。
實際上因為控製者石英將注意力集中在風獄和山土之術正麵對抗的部分,宇智波赤鬆利用影分身在旁邊開了一個小型的岩穴,使用替身術躲了進去。
但是山土之術在最後階段會有一個擠壓的過程,宇智波赤鬆又不能讓石英察覺,隻能最低限度的維持周身的風屬性查克拉稍加抵抗,最後造成了嚴重的內傷。
不過相比之下,他還是留存了一定的查克拉,在最後的體術對拚階段,利用最低限度的風屬性查克拉纏繞,非常勉強的擊敗了剩下的幾個忍者,躺下的則一一補刀。
“咳咳!”
胸口傳來一陣劇痛,宇智波赤鬆咳嗽兩聲,右手到嘴邊去試探了一下。
沒有意外,全是血...
該死,今天算是交代在這了...
宇智波赤鬆轉轉頭,看向一旁裝文件的櫃子。
這些家夥,不知道把情報都帶回去了沒有,應該不會這麼大意吧?
對了...我的遺書...他們不會忘了吧?
想到這裡,宇智波赤鬆直起身子,手撐在桌子上準備站起身來。
“額啊...”
咽喉處發出一聲呻吟,宇智波赤鬆皺了皺眉,還是勉強站了起來。
一手撐住牆壁,他搖搖晃晃的走到櫃子旁,拉開了中間的一個抽屜。
空空如也...
看來都帶回去了...
宇智波赤鬆點了點頭,心中的石頭放下了一塊,畢竟有價值的機密情報都已經被送回,就算是木葉的忍者先一步收複哨站,估計這些廢紙也不會受到重視,說不定就被一把火燒掉了。
既然已經站了起來,宇智波赤鬆也就不想再回去坐著了,看了一眼房間外的樓梯,他略微猶豫了一下,還是緩緩向門口走去。
十分鐘,或是二十分鐘,夕陽已經有一半沒入地平線以下,宇智波赤鬆才掙紮著到了哨塔的頂部。
大略掃視了一下高處的風景,不是殘肢斷臂就是毫無美感的土山監牢,宇智波赤鬆翻了個白眼,靠著護欄坐下。
“咚!”
因為大範圍風遁的緣故,就算是高處的哨塔,很多東西都已經歪歪斜斜了,宇智波赤鬆一個沒注意,兩個木盒從桌上掉了下來,盒蓋也順勢滑開,露出了裡麵的內容。
一件宇智波長袍,還有一卷旗幟。
宇智波赤鬆挑了挑眉,看了一眼身上殘破的作戰服,伸手把長袍撈了過來,忍住各處的疼痛,勉強套了上去。
畢竟如果是岩隱的後續部隊先到,他們可不會大發善心,給自己換一套得體的衣服。
看了一眼卷起來的旗幟,宇智波赤鬆有一種不好的預感,拿過來展開一看。
純黑的底色,紅白兩色構成簡單的圖案。
火之團扇...
果然...
宇智波赤鬆皺了皺眉,他已經說過哨站頂部隻準掛木葉旗,沒想到這群家夥,還是把這個帶了上來。
不過...
想到這裡,宇智波赤鬆釋然一笑,反正他也是快死的人了。
本來就該掛宇智波的旗幟,這畢竟是我們的哨站...
蹭著欄杆站起身來,宇智波赤鬆看了一眼升旗的杆子,明顯已經壞的不像話了,估計上麵的旗幟更是不堪入目。
“嘖...”
有點為難,宇智波赤鬆沒有糾結於旗杆的問題,現在隻要能掛上去就行了,還管那麼多。
看到一根還算筆挺的支柱,宇智波赤鬆眼睛一亮,慢慢蹭了過去。
鐵柱上本來直型的掛杆彎成了鐵鉤,卻正好方便了宇智波赤鬆,他把旗幟的左上角掛在鐵鉤上,算是完成了一半。
“嘖...”
環視左右,好像沒有彆的可用的工具了,苦無都丟在下麵,也不可能再下去撿了。
猶豫間,宇智波赤鬆摸到了腰間的刀柄,舔了舔嘴唇。
好像,也不是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