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論怎麼說,宇智波赤鬆,都已經死了...”
宇智波千山跪坐在榻榻米上,不緊不慢的說。
“現在要考慮的,是下一件事,是之後怎麼辦...”
“...”
宇智波富嶽沉吟了一下,雖然他已經是家族裡比較成熟的高層決策者,但畢竟經驗不足,很多事情還要向前任族長請教。
“有關他最後掛家族旗幟的問題,雖然幾位顧問多有不滿,但我們也應對方的要求,簡單料理了喪事,後續應該影響不大...”
“嗯...”
宇智波千山微微點頭,這種讓步,還是可以理解的,況且宇智波赤鬆在家族裡本來就名聲不好,隻要不大肆宣揚這次他獨自斷後的事跡,簡化喪禮還是比較容易操作。
“不過我聽說,現場好像隻去了三個人,還有宇智波竹站在場外,但好像沒有和家屬打照麵...”
“沒錯。”
宇智波富嶽微微頷首,握住矮幾上的茶杯。
“好像是武彥和浩吉,他們兩個寄希望於赤鬆的兒子,所以限製了族人前去吊唁,之後才會導致這種淒涼的境地。”
“唔...”
宇智波千山眯了眯眼,這種事,家族也不是沒有做過,但發生在一個黨派內部,還是比較少見。
“赤鬆的兒子,我記得,是叫做宇智波刃吧?刃...”
“沒錯,宇智波刃,而且這孩子天賦非常高。”
抿了一口茶水,宇智波富嶽接上了話。
“他現在才十一歲,已經開啟了三勾玉寫輪眼,而且基本功還不錯,估計已經有了上忍戰力...”
“天才對宇智波得作用,是很難預料的...”
宇智波千山端起茶杯,不緊不慢的說了一句。
“像宇智波赤鬆這樣,雖然拒絕使用寫輪眼,但好歹戰鬥到最後一刻,已經算是中上等了...”
“畢竟從三勾玉開始,族人的自殺率就又開始不正常的上升。”
“所以說,我們要儘力加強家族的歸屬感和凝聚力。”
放下茶杯,宇智波富嶽試探著說了一句。
“家族裡不厭其煩的進行思想教育工作、增發撫恤金、推行家族貢獻製度、在各方麵另立旗幟...都是為了鞏固家族在族人心目中的重要地位。”
“沒錯,看來你已經看的很清楚了。”
宇智波千山點頭,他一直很看重宇智波富嶽很難得的領袖能力,為了他的上位,甚至做出了一些損害公平性的舉措。
比如,宣揚宇智波赤鬆避戰不出,在族長選舉時強迫宇智波赤鬆留守前線...
宇智波富嶽幾乎繼承了他在族會裡的一切,所以才能在二十出頭的年紀就執掌大權。
“人活著,本來不需要什麼理由。但是當一個人成了忍者,能在刀劍之間決定自己或彆人的生死,這個時候,就很難再渾渾噩噩下去了...”
“忍者,特彆是實力強大的忍者,他們需要一種信念支撐自己。大部分忍者的信念都很淳樸,甚至於他們自己都沒有意識到這一點。那就是,繼續強大,守護同伴。”
“並不是說這種想法有什麼不好,畢竟目前木葉還搞得不錯,隻要把同伴擴大到木葉忍者,進而轉化到木葉村,這種引導式的洗腦就結束了。”
“但宇智波不一樣,宇智波的寫輪眼,就是依靠強烈的精神刺激才能開啟,而對於大部分族人來說,這種刺激就是親人同伴的逝去...”
“為了保護親人同伴而變得強大,而長期的努力得不到結果,反而在親人同伴死去以後,才得到寫輪眼的力量。”
“很多的宇智波上忍,好不容易成為了上忍,放在整個忍界都能勉強自保,但環顧四周,親人朋友已經先後過世,而正是通過他們的死亡,自己才能走到一步。”
“這種矛盾,這種打擊,摧毀了很多族人的信念,導致了宇智波雖然天才頻出,不到二十歲就成就上忍的族人比比皆是,但他們都在到達實力巔峰之前,或是自殺,或是送死,早早就離開了。”
“所以,我們需要給他們一個信念,一種追求,來支撐他們不斷變強。”
說到這裡,宇智波千山眯了眯眼,嘴角露出一抹笑意。
“那就是不斷加強家族的權威,讓每個族人在家族之中獲得無窮的存在感、成就感、安全感,讓他們把家族放在最高的位置,狂熱的為之犧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