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下得不算大。
或者說春雨本就是那種潤物無聲的類型,而非急促磅礴,令人心生躁意的。
簾外雨潺潺,春意闌珊。
晚春的雨,似乎也預示著春天要過去了。
屋外是雨點嘀嗒作響,細雨連成了一道緊密的帷幕,鋪天蓋地地籠罩住了這片區域。
屋內,燈光照耀之下,霧氣彌漫著整間浴室。
浴缸中,裝滿了溫熱的水。
黑發濕黏的附著在齋藤飛鳥白嫩的麵龐上,身上還帶著熱氣熏染所帶起的紅潮。
熱氣從水麵升騰而起,熏得精致圓潤的臉蛋都帶著桃花似的淺粉。
齋藤飛鳥此時正一邊泡澡,一邊與她最親愛的媽媽進行溫馨的親子對話。
雖然說一個在浴室裡頭,一個在浴室外頭。
至於為什麼飛鳥的母親會在浴室外頭守候著,那就不得不提及飛鳥的小秘密了,雖然說是早已人儘皆知了。
齋藤飛鳥有個不太好的習慣,或者說由於她膽小怕黑的性格使然,她在洗澡時總是會讓自己的母親在外邊待著,哪怕不說話,隻是看著浴室門外那道身影,她都覺得心安。
每天如此,日複一日,年複一年。
而齋藤媽媽總是會聊一些讓飛鳥尷尬的不得了的話題。
比方說現在進行的這個:
“飛鳥醬,下午跟你一起回家的朋友叫啥呀?”
“哎呀,我家飛鳥終於也是交到了朋友呢~”
“你那朋友還真是好看呢,還特彆有禮貌呢,下午見麵時還給我打了聲招呼呢~哎呀,那小表情可愛極了~”
“飛鳥什麼時候把她帶回家讓你爸爸還有哥哥們都瞧瞧啊?”
齋藤媽媽也是話嘮的代表,這不,一下子就說出了這麼多的話語。
而飛鳥麼,她表示不知道……
在媽媽提及名字時,齋藤飛鳥這才突然反應過來,好像,似乎,大概,可能自己忘記了問她叫什麼了。反倒是她自己,稀裡糊塗地就把名字,經曆啥的,就差把自己祖宗十八代給介紹出去了。連帶著媽媽後邊的話都沒聽清楚了。
一想到這,頓時齋藤飛鳥的臉更紅了,羞得她直接捂住了臉,啊!牙白!飛鳥啊,你果然是個笨蛋啊!
不過朋友嗎,我們這樣子隻見了一麵的情況也叫的上朋友嗎?明明自己還不知道她叫啥呢。
“媽媽,還不能算朋友呢,嚴格來說,我們隻見過一次麵……”
“誒~這還不算朋友嗎,你們倆真的隻見過一次麵嗎?明明下午看見你倆的時候,飛鳥整個人都賴在人家身上不動了。”齋藤媽媽回想起下午看見自家女兒跟隻樹懶一樣掛在彆人身上傻笑也是一陣心疼,好久沒見過自己家飛鳥笑得這麼開心了。
齋藤飛鳥越來越尷尬了,什麼叫賴在彆人身上不動了!什麼嘛!媽媽,就算我是你的女兒,天天被你照顧,你也不能這麼毀人清白好吧,那能叫賴嗎?那叫自己表達親近的方式!
“那飛鳥醬,可以給媽媽說說你們倆是怎麼認識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