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進到自己房間,傻雨水就趴床上哭,在外麵她裝著很橫,但實際上傷心的人是她。
傻柱坐在傻雨水的旁邊,說道:“雨水,你結婚這事兒,你自己去小片警家商量,這不合規矩,會讓人笑話的。我這哥哥去也不合適,畢竟你嫁過去後,小片警的父母就是你的父母,我見了他們得叫叔叔、阿姨。”
“所以,我想著這事讓何大清去最合適,為此我去了後院跟老太太商量了一下,老太太也支持我去保定府把何大清找回來。”
傻柱說到這兒的時候,傻雨水還趴在那兒哭,嘴裡喃喃的說著:“我不要他,我不要他。”
傻雨水是何大清的貼身小棉襖,至小,何大清也一直都很寵傻雨水,傻雨水就跟眾多的小棉襖一樣,也最喜歡何大清這個爹,認為何大清最喜歡的人就是她這個小棉襖。可保定那次太傷她心了,從此她也就恨上了何大清。
但傻柱知道,小棉襖其實心底最深處還是很喜歡她這個爹的,至那次保定府回來後,小丫頭一說到何大清,嘴裡都是恨,但傻柱知道,實際上小丫頭心裡無時無刻不希望何大清這個爹能回到她身邊。
這個時代的姑娘,還沒有被物質欲衝刷走全部善良,還是很純樸的。要說服她們,隻要讓她們心軟就可以了。
於是,傻柱就接著說起了自己這次去保定府看到的何大清生活。
傻柱對傻雨水說道:“雨水,何大清現在日子過的可以說是不如條狗。你知道嗎?我這次上保定府他住的那地兒,我到的時候,何大清正坐在院子裡,一個大腳盆幫白寡婦孫子洗尿片。屋子裡白寡婦的兒媳婦還在罵他,嫌他乾活慢,說家裡一堆活還等著乾。”
“雨水,我說到這兒,接下來你肯定會想,以何大清的渾不吝,哪會受得了這個鳥氣,一定會進屋去收拾白寡婦的那個兒媳婦。”
“可是,雨水你想錯了。事實是,何大清在挨罵後,慫的跟個孫子似的,低三下四的在那兒跟人家回話。”
“何大清從來都是出了名的不講理,渾不吝,他對白寡婦的兒媳婦怎麼會如此乖巧?這事我很奇怪,所以在以後我就套何大清的話。”
“後來何大清告訴我,說白寡婦的兒子從小就恨何大清睡他媽,害他被人家笑話。那小子小的時候打不過何大清,就一直忍著。現在他長成了一個二十多歲的棒小夥子,而何大清卻老成了一個五十多歲的老頭。”
“雨水,哥說到這兒,你該明白何大清現在在白家為什麼該了罵,還得低三下四的跟人家回話了吧?這得挨多少打,才會讓何大清這麼個渾不吝變乖巧!”
傻柱說到這裡,傻雨水大吼道:“哥,彆說了,彆說了。”吼完,傻雨水用枕頭捂著頭,哭得更凶了。
傻柱知道這會兒小棉襖是心痛她爹了,讓她哭夠了也就好了。所以,傻柱也不勸傻雨水,說自己該去燒菜了,就退出了傻雨水的房間,順手把房門給帶上了。
傻雨水這思想工作一做,天都黑透了,傻柱抓緊時間炒菜,所幸這一隻雞和一隻鴨早就燉自己家和聾老太太家爐子上了。
過了十幾分鐘,傻柱炒得了三個菜,估摸著傻雨水也該哭夠了,就把自己炒的那三個菜和自家爐子上燉的雞端上去了飯桌。支使著小片警去叫傻雨水吃飯,他自己則去了後院老太太家。
傻柱端著一砂鍋鴨和聾老太太一起回到自己家的時候,大家都在那兒等了,人太多,一大爺易中海還把自己家的飯桌搬了過來,跟何家的飯桌拚在了一塊兒。
傻雨水坐在那兒還在哭,但已經不鬨了,何大清低著頭,一副小心樣。看的傻柱直想上去問:“大清同誌,白天的時候,你在院裡不是很囂張的嗎?”
將老太太扶坐主席,今晚何家的這接風宴也就開吃了,不過傻柱還得去廚房先把那些雞雜鴨雜炒了。
就在老何家接風宴吃得有些不倫不類的時候,老賈家賈家婆媳吃完了飯,正坐在炕上閒扯。
賈張氏說道:“淮茹啊!你到底是哪得罪了那個傻柱,怎麼說不接濟咱家就不接濟了?你看今天,如果還是以前,咱家還不坐那兒大吃一頓啊!我可偷偷瞅了,那何家父子宰了好幾隻雞鴨!”
聞著那飄來的肉香,又聽婆婆這麼說,秦淮茹也是沮喪。低沉著聲音回答道:“媽,我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就上次我代領他的工資後,傻柱他就跟換了個人似的,人一點也不傻了,我那些招術對他根本沒用。”
賈張氏想想這一個月來,這傻柱變化是大,以前見了她兒媳婦秦淮茹,沒臉沒皮的賤得不如條狗。現在進出四合院,傻柱根本就不拿正眼瞧秦淮茹。
兩婆媳正在那兒無奈呢!這個時候,盜聖棒梗卻在那兒吵著說他晚上一個窩窩頭一碗稀粥,根本就沒吃飽,他要吃肉。
有棒梗帶頭,小當槐花也跟著鬨,說想吃肉。
棒梗是賈張氏的心頭肉,賈張氏可不舍得自己寶貝孫子受委屈。於是,一咬牙道:“淮茹,帶上孩子們,咱上老何家。我就不信,我們孤兒寡母的,這麼可憐上門,他們還能把我們趕岀來。”
說著,賈張氏就下炕穿鞋了,嘴裡還催促秦淮茹快一點。
秦淮茹想想今天是何大清十幾年來第一次回家的接風宴,她們這一大家子孤兒寡母上門,隻要話說得好聽點,他老何家怎麼著也會給點東西打發,不至於在這樣的日子裡把氣氛鬨得太不愉快吧!
想到這裡,秦淮茹也馬上下炕。並招呼仨孩子都拿上碗筷。
在有肉吃的巨大誘惑下,老賈家一家人,行動力超強,幾乎一分鐘就完成了所有準備工作,然後眾誌成城的向老何家出發了。
賈家五口人到的時候,傻柱剛炒完了所有的菜,坐下來才喝了一口酒呢!這賈家兩婦女帶著仨孩子俱都拿著碗筷,堵到老何家門口了。
首先,還是由那個最不要臉的賈張氏開口說道:“大清兄弟回來啦,恭喜、恭喜,一家團圓哦!”
賈家這一家,一人一副碗筷上來給他恭喜,這把何大清整得有些蒙,酒杯端在半空中不知道該怎麼給賈張氏回話。
何大清有些蒙,不知道這老賈家到底是幾個意思。而一大爺易中海可不蒙,他一看這賈家一家人都拿著碗筷,就明白這賈家人是乾什麼來的了。
於是,易中海笑著站起來,很客氣的招呼賈家人道:“哦!是賈家嫂子啊!來,來,來,今天是大清兄弟的接風宴,一起進來吃一點。”
賈家五人一聽易中海招呼,忙搶著往裡擠,筷子在空中飛舞。這個時候,傻柱火大了。一麵用自己的筷子挑飛賈家人伸向菜盤的筷子,一麵怒吼著趕人。
可賈家人的麵皮實在太厚了,傻柱都這樣了,他們還不管不顧的上來搶菜。這一下子,傻柱是真火了,兩把直接就掀翻了自己家和易中海家的飯桌。
桌上的一盤盤菜頓時就摔到了地上,碗碟摔碎的聲音響成一片。
傻柱的突然掀桌,嚇住了房間裡的所有人,就連中院裡的其他住戶也紛紛跑來看老何家發生什麼事了。
傻柱鐵青著臉怒斥易中海道:“易中海,你算個什麼東西,你有什麼資格做我老何家的主?”
傻柱當眾這麼跟他說話,易中海也是氣壞了,同樣鐵青著臉,怒吼傻柱道:“何雨柱,你現在怎麼變得這樣了?人家老賈家來恭喜你一家團圓,你請她們吃個飯,這不應該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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