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孩子正是王岩鬆。
王岩鬆剛想開口喊她,就被梁滿滿用眼神製止了。
她看得出來,這六個人都不是善類,而且欺負王岩鬆,要不然不會將一個看起來買不起房子的客戶推給他。
接收到梁滿滿的眼神,王岩鬆連忙將到嘴邊的話又咽了回去,他放下手裡的掃把,拿上桌子上的一串鑰匙,才跟著梁滿滿出了門。
走出去一會兒,梁滿滿才問:“你怎麼會在這種地方?”
王岩鬆有些垂頭喪氣:“我手上燙傷了,給客人端麵的時候,客人說我的手看起來恐怖,不讓我給他們端麵,我祖父祖母見此,覺得我在店裡隻會影響鋪子裡的生意,就不讓我在鋪子裡了。”
他的聲音越來越小,幾乎是帶著委屈。
“是你祖父祖母讓你來這裡工作的?”
“不,是我自己想來,過了元宵節後,又開學了,每個月都要交束脩,每次問我祖父祖母要錢,都要看好大的臉色,我不想再看他們的臉色了,我想自己掙錢。”
梁滿滿扭頭看了看這孩子,臉上的印子倒是消了很多,但手上的褐色疤痕卻依然觸目驚心。
王岩鬆在家每日要給祖父祖母洗衣服,還要在麵館洗碗,饒是再好的膏藥,都抵不住傷口長時間浸泡在水裡。
因此,到現在,他的傷口除了不流血了,反而被泡的有些發脹發白。
幸虧現在是冬天,要是夏天的話可就要發炎了。
梁滿滿心中有數,但沒有問,這個年紀的還是是很有自尊心的,她想給這孩子保留一些尊嚴。
她借著袖子從空間裡拿出一瓶紅玉膏,拉起王岩鬆的手,擼起他的袖子,輕輕的給他傷口上上藥。
她的動作利索到王岩鬆都沒反應過來,就已經感覺到傷口上的涼涼藥膏了,但即使如此,依然不失溫柔。
她的手充滿了溫度,拿著王岩鬆的手的時候,這溫度從她的手心傳到了王岩鬆的心裡,讓他的心中酸脹酸脹的。
給手上的傷口全部擦了藥,梁滿滿將那平紅玉膏塞進了王岩鬆的懷裡。
“臉上的傷口好的差不多了,但是還是要堅持擦藥,才能完全恢複,這瓶紅玉膏你也拿著,隻要有空就給傷口擦上藥。”
王岩鬆沒有說話,隻低低的嗯了一聲。
“陸夫人,您是要來買房子嗎?”
“是啊。”
王岩鬆的情緒高了不少,晃晃手裡的一串鑰匙,說:“您是我第一個客人呢,我一定給您好好服務!”
輛滿滿笑著摸了摸他的頭:“好啊。”
梁滿滿的買房需求是城中心,至少三進的院子,還要保養修繕的比較好,能立刻過戶的那種,如此篩選下來,王岩鬆就鎖定了最後三套。
他帶著梁滿滿去仔細地看了這三套房子,都還算滿意,其中有一套,距離沙府不遠,地理位置很好,地麵和牆體保養的也很新。
最重要的是院子裡的綠化很好,前院兒佇立著好幾個高大的梧桐樹、銀杏樹,遊廊上都是桃樹、杏樹。
後院兒還有個小小的花園,花園中心是一個假山,周圍是一個荷花池。
這個季節,隻有零星的殘荷了,但若是夏季荷花盛開的季節,一定很好看,坐在這裡聽雨賞荷,多麼美好愜意的畫麵。
梁滿滿很是喜歡,最終確定了這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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