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不止於此呢。”
這時候,奧拉茲巫師再度開口,目光環顧四周,眼底閃過一絲複雜的光澤,幽幽道。
“難道諸位以為,如今的北境大陸,最大威脅是深淵入侵嗎?”
“不!並不是。”
“如果隻是那些入侵的惡魔領主,大不了我們拚儘全力,總有將他們擊退的可能!”
說著,奧拉茲深吸一口氣。
“但龍鱗病如何解決,諸位有什麼對策嗎?”
聽到奧拉茲的話,議會廳內的巫師們,紛紛陷入了沉默之中。
正如奧拉茲所說的那樣,對於如今的北境大陸而言,白光域入侵的深淵惡魔,或許還不是最大的麻煩,那無處不再,並不斷蔓延的龍鱗病,才是讓人頭疼的事情。
畢竟,如今的北境雖然式微,但全力以赴擊敗惡魔聯軍,還不算什麼無法完成的任務。
但龍鱗病的威脅一天不接觸,那才是真正的大麻煩。
最近一段時間以來,已經不斷有越來越多的人感染龍鱗病,甚至包括那些正式巫師都難以避免,連北境議會都感到束手無策,若是任其發展,必然造成難以想象的惡劣局勢。
因此,深淵入侵隻是問題之一。
如何解決龍鱗病的威脅,才是北境議會,真正需要考慮的事情,否則不僅將導致北境徹底淪陷,甚至連在座的諸位北境議員,都會因此受到影響,甚至付出代價。
“龍鱗病的問題……”
弗洛斯萊猶豫片刻,歎息道“:北境議會魔藥部門方麵,已經在儘可能研究實驗,相信不久的將來,會有解決的辦法。”
“是啊!”
這時,斯利亞巫師再次開口,沉聲道“:大家也不必太過悲觀,龍鱗病的問題,已經得到一定解決方案,畢竟,魔藥部門最近研發的藥劑,已經擁有壓製病變的效果!”
聽到斯利亞的話,眾人再度陷入沉默之中。
正如對方所說的那樣,北境議會的魔藥研究部門,的確已經針對龍鱗病進行研究,但所研發出的魔藥,最多也隻能壓製龍鱗病的效果,想要根除龍鱗病是似乎還很困難。
“唉!”
奧拉茲巫師再次歎息一聲,眼底閃過複雜的光澤,仿佛是做出了某個決定般,緩緩抬起了手臂。
“龍鱗病的威脅,已經刻不容緩!”
“如果我們繼續留在北境大陸,那諸位,恐怕就會如我一樣了……”
說話之間,奧拉茲手臂上的袖子落下,露出一條被黑色鱗片覆蓋的手臂,看上去顯得無比猙獰恐怖。
見到如此場景,議會大廳頓時一陣騷亂。
“龍鱗病?”
弗洛斯萊驚呼一聲,眼底閃過一絲不可置信的光澤,道“:這怎麼可能呢?”
龍鱗病在北境傳播,已經有好幾年時間。
隨著時間的推移,染上龍鱗病的人雖然越來越多,可卻從未有過不朽級巫師感染龍鱗病的先例。
因此,北境巫師們一致認為,隻有不朽級之下,才會感染龍鱗病。
“怎麼會這樣?”
斯利亞巫師臉色凝重,快速來到奧拉茲巫師身旁,檢查一番後,開口詢問道“:奧拉茲閣下,難道就沒有想過治療方法嗎?”
“所有方法都嘗試過了,沒用。”
奧拉茲巫師坦然道“:龍鱗病的本質並不屬於一種疾病,而是來自於深淵世界一位強大存在的詛咒。”
“因此,想要解除龍鱗病詛咒,一般的方式根本就沒有任何意義。”
“深淵世界的強大存在?”
弗洛斯萊喃喃自語,開口問道“:不知奧拉茲閣下,可知道這為深淵強者是誰?”
“深淵七宗罪之一,暴食魔神!”
奧拉茲巫師臉上浮現一絲苦澀,幽幽道“:想必諸位應該清楚,深淵暴食魔神是一位怎樣的存在吧?”
“根據我的推測,這次深淵入侵,很可能也是暴食魔神的指令。”
“而以北境如今的實力,想要與暴食魔神抗衡,顯然是癡人說夢,如果大議長閣下還在,或許我們還有機會!”
眾所周知,深淵七宗罪魔神,乃是六階生命體。
因此,想要與暴食魔神對戰,至少也需要是同等級彆的存在,並且實力與對方相差不多。
之前北境議會的大議長,便是六階生命體。
雖然實力上,與暴食魔神相比,北境大議長相差幾分,但如果對方還在的話,利用巫師世界的本土優勢,倒也並非沒有機會將對方擊敗。
然而,現在的情況卻是,大議長早已不知所蹤。
甚至,作為代理大議長的卡爾文巫師,都已經迷失在靈界之中,新任代理大議長隻是一位守護者聖魂巫師,且不說暴食魔神的本體,就算對方的爪牙降臨都未必有多少勝算。
尤其是在龍鱗病肆虐的前提之下。
如今,根據奧拉茲巫師的研究,已經可以確認,龍鱗病的根本在於暴食魔神的詛咒,因此,想要解除龍鱗病,就必須對付暴食魔神,而如今的北境大陸顯然沒有這樣的能力。
“感覺如何?奧拉茲閣下?”
這時,弗洛斯萊再次開口問道,隻不過,語氣中透著幾分沉重,畢竟連萬靈巫師都感染龍鱗病,是所有人都始料未及的事情。
當即,眾多議員開始更激烈的議論。
在目睹奧拉茲巫師身上的龍鱗病之後,很多議員的想法,都因此而產生了改變,畢竟,如果連奧拉茲巫師都被龍鱗病感染,這便意味著,其他議員們也沒有免疫的能力。
片刻之間,放棄北境大陸的聲音越來越多。
甚至,連弗洛斯萊都有些猶豫,作為晉升不朽級巫師才不過幾百年的新議員,他對於暗極域的群鴉幻影學院,還是存在著很大的感情,內心並不願意輕易放棄北境大陸。
然而,現在的局勢如此,弗洛斯萊也十分無力。
“好了,諸位。”
正當眾人激烈的討論時,作為代理大議長的希倫貝爾巫師,忽然開口沉聲道“:北境大陸是我們的根基所在,絕不可以輕易放棄。”
“隻不過,我們也要做兩手準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