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了,師傅,咱山門還有其他弟子嗎?”薛平問道。
“沒有了,就你我師徒二人。”
豐清輕咳一聲:“你不要想多了,是因為老頭子我眼光高,一般的修士難入我的法眼,能收下你,已經是破例了。”
薛平有些不信:“真是這樣嗎?”
難道不是因為你老不會傳授仙法,隻會煉丹嗎。
在青雲宗,真有煉丹這意向的弟子,還是很少的。
畢竟修行才是王道。
“臭小子,你這是什麼眼神!”
豐清被薛平質疑的眼神整急眼了:“老頭子我能說假話?就連真傳弟子,做夢都想得到我的教導呢。”
眼瞅著薛平不對勁的表情,豐清老臉微紅,他從懷中拿出一本書,塞在薛平手中,岔開話題道:“這本逍遙九變,是為師在逍遙派所得,此功法雖不具攻擊屬性,但立意高遠,是少有的步法類神通,為師境界過高,現在用不著了,就當作是你入門的見麵禮。
這本逍遙九變保管好,不要告訴任何人,哪怕是你最親近的人也不要說。”
什麼意思,這玩意很厲害。
還是說這是偷來的,怕被發現。
“是。”
薛平點了點頭,沒有多說什麼,將這本神通塞入懷中。
“如此,老頭子我就去煉丹了,對了……”
說著,豐清停頓了一下,說道:“若是有人來找我的,特彆是兩個小女孩,那就直接打發了。”
說完就轉身離去。
薛平聽的是一頭霧水。
所以,兩個小女孩指的是誰?
…………
青雲宗,外門管事處,後堂。
隻見負責管理雜役事務的安慶,手裡捧著白瓷青底茶盞,茶蓋輕輕磨著杯沿,吹了吹茶水,喝了一小口,表情輕鬆道:“怎麼,白大長老今天光臨寒舍,有什麼要緊的事?”
安慶對麵的,正是白鬆,和他的弟子楊天。
白鬆青色道袍,鼻梁高挺,眼神發寒。
劉山的事情讓他身心俱疲,他低沉道:“安慶,你給我裝什麼糊塗?我外甥在你的地盤被人所殺,你不得給老夫一個說法?”
“說法?你要什麼說法?”
安慶不答反問:“白大長老,你半夜將雜役區翻了個底朝天,把手都伸到我這裡來了,你不得給我個說法?”
“啪!”
白鬆怒了,用力一拍桌子,茶葉震的滿地都是,他臉色發黑,青筋暴起,咆哮道:“我外甥被人殺了,沒心情和你鬥嘴。”
“你外甥被人殺了關我屁事。”
安慶無視他的威脅,反而笑道:“你外甥平日裡囂張跋扈,壞事做儘,有這個下場完全是活該,就是不知道哪位好漢為民除害,我倒還想結交一下。”
“安慶!你不要太過分!”白鬆氣勢洶洶。
“過分又怎麼了,來啊,單挑啊,你以為我怕你,我早就看你不順眼了,要打就打!”安慶也不甘示弱。
“兩位消消火,都好幾十歲的人了,像個小孩子一樣爭吵,害不害臊?”
此時坐在一旁的另一名外門長老看到散了滿地的茶葉,皺了皺眉頭,揮了揮手,一股氣流將那些茶葉聚在一處,臉上這才露出滿意的笑容。
他打量著隨時都可能動手的兩人,勸解道:“那劉山的確不是個東西,欺淩同門,敲詐勒索,我們都看在眼裡,不過他罪不至死,發生這起殘殺同門的事情,也是不應該的。”
“哼!”
聽到此話,白鬆這才順了個台階,坐了下來,再沒有吭聲。
“李長老你不知道啊,在我管轄區有弟子被害,我也很心痛,也去仔細查了,可我也不是神仙,他白鬆都查不到的事情,我就能查到?”
那位李長老頓時無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