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樓大廈,車水馬龍,人來人往。
霓虹燈在暗淡的夜空中閃爍,車流點亮了城市的生命線,行人三三兩兩,訴說著趣事和苦惱。
一切都是如此的平靜,美好而恬淡。
在一個名為“森市”的地方,繁華的商業中心處,到處都是鋼鐵巨獸般的高樓,往來的是飛馳的高鐵,但卻有一處地方,儘是清幽寧靜。
這裡有一家深夜酒館,名為“曾經的故事”,得益於這恬靜的環境和古樸奢華的裝潢,以及酒館老板的超絕調酒技藝,這家酒館成為了附近許多白領的聚集地,疲勞工作之後與三五好友小酌一杯,吐槽時事回憶過往,何其美哉。
某一天傍晚,酒館之中一如平常,座位上零星坐著幾個人,安靜地敲打著坐上的筆記本電腦,發出“哢嗒”的聲音,時不時小酌一口酒。
“叮叮叮。”
門被推開,一位穿著黑色單薄外套,淡藍牛仔褲的男子,走進來,約莫有二十五六歲,他腳下穿著有些老舊的運動鞋,那是幾年前流行的款式了。
“零老板,一杯夢想花。”男子走上前,在吧台前一處空位坐了下來,開口道。
一會,一杯淡黃又有些鬱青的“夢想花”輕輕放到男子身前,他握著高腳杯,輕輕抿了一口。
男子是附近的居民,據說是一位撲街作家,平時時常來到這間“曾經的故事”酒館,一人安安靜靜喝上一兩杯,久而久之也和這裡的老板熟悉了起來。
他自稱“無愛”,說是他的筆名,因為他覺得世界太殘酷,一點愛都沒有,也不知道是自嘲還是不願意透露,反正許多酒館的常客會將他稱為“無愛”。
“無愛”又喝了一小口,輕輕搖了搖手中的高腳酒杯,“嗯……還是這般美妙啊。”
他將酒杯放到吧台上,注視著這杯“夢想花”,心事重重的樣子。
“怎麼,今天似乎有些惆悵。”一年輕帥氣男子,也是酒店的老板,他一邊拿白絲布擦拭酒杯,一邊問道。
“無愛”無奈苦笑,沒有回答,倒是看了老板,出聲說道:“零老板,你不請幾位員工嗎,我看好長一段時間都是你親力親為。”
“零老板”笑道:“人不多,我也不愁什麼,這樣挺好的。”老板頓了一下,看向身前的這位男子,臉色稍有神秘,道:“或許我在等待一個人。”
“一個人?什麼樣的人?”男子興趣來了,追問道。
“我追尋了數萬億年,甚至更久遠時光的人,你信嗎?”零老板神秘一笑。
那男子樂了,臉上喪氣散去,輕笑道:“信信信!零老板還是這樣,果然像是有故事的人!”
他顯然是不信的,所謂“數萬億年”更像是一個打趣的話題,他並沒有當真,隻當是一句調侃。
“這可不一定哦,就像這家酒館一樣,曾經的故事難以言說,說不定在上一世,或者上一世的上一世,我真的遇到了絕世美女說下下輩子以身相許,那我這輩子不就有盼頭了?”零老板低頭擦拭著酒杯,繼續說道,臉上也掛上了笑容,看上去就像是自己都不相信自己的鬼話一樣。
“哈哈哈。”男子捧腹大笑,“羨慕零老板啊,還有上一世的上一世的絕世美女。”他隨即有想到了什麼,臉上晴轉陰,苦笑了一聲,說道:“我就沒那麼幸運了,上一輩子不知造了什麼孽,這輩子要讓我成為撲街。”
說話間,零老板端來一杯“夢想花”放到他身前,“今晚隨意,算我的,作為報酬,和我講講你的作品吧,我很好奇。”
“那我就恭敬不如從命了。”
“無愛”也不反駁,端起高腳杯一飲而儘,這杯酒還是有些度數的,他當即輕聲一句:“痛快!”
他擺了擺坐姿,端正了不少,開口說道:“既然零老板你想聽,那我也不怕說,畢竟撲街的事情,也不算什麼大事。”
他一邊喝著各種美酒,一邊緩緩述說“曾經的故事”。
“說一句實話!我這個筆名‘無愛’其實是亂起的,一開始的時候啊,我隨便按了幾下鍵盤,就出來這個了,我就選了它,一直到現在我都沒換。”
“可是,我寫了有七本書,每一本都撲街了,大撲特撲那種,哈哈哈,說起來也不怕你笑話,除了筆名和撲街一邊不變外,其他的東西,幾乎消失了,精力、激情和腦洞什麼的。”
他輕輕酌一口清酒,繼續說。
“我第一個故事中嘗試描繪一個現代與古代並存,科技和武功同輝的故事,主角……抱歉,太久了,我都忘記了這個故事還沒確定主角就已經被扼殺在搖籃中了,因為設定太爛了到處都是漏洞……”
“第二個故事就好多了,我把背景設定在一個類似與我們這兒的世界中,叫做地星,故事講述的是一個小男孩修行魔法的故事,前期還好,可是後麵我發現邏輯無法自洽,乾脆直接太監了,哈哈哈……這是第……二次……”
“無愛”微醉,但正說到興頭上,他喝了一口熱茶醒神後,繼續道:
“第三個故事延續了第二個的設定,在一個叫做‘水藍星’的地方展開,這一次,我走比上兩次要遠一些,大概前期結束了才崩掉的,因為讀者說看不懂,覺得我是謎語人……索性,切了。”
“第四個是天藍星的故事……”
“第五個海藍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