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政深以為然地頷首道:
“前兒個玉兒寫了一首驚豔的《唐多令》,才情之高,直追易安居士,像你這樣不讓須眉的才女,都如此盛讚《弟子規》,那證明琛兒這本書確實非同凡響。”
說著,他轉頭看向賈寶玉,申飭道:
“寶玉,以後你琛大哥就是你學習的榜樣,你要夙興昧旦,發奮讀書,記住了嗎?”
賈寶玉唯唯稱是,麵色猶豫了一下,看向賈琛,問道:
“琛大哥,你才思敏捷,氣度不凡,為何也要學那些祿蠹之輩,醉心於醃臢不堪的科舉考試?”
若是放在以前,他是斷然不敢當著賈政的麵說出如此忤逆的話,但他敬仰賈琛的真才實學,不想讓賈琛誤入歧途,沉迷科考,所以,寧可冒著被打的危險,也要壯著膽子問出這個問題。
賈政一聽這話,登時火冒三丈,本欲發作,卻又強行按捺住怒火,想先聽聽賈琛如何應答?
賈琛聞言,斜眸瞥了賈寶玉一眼,卻見他滿臉堆滿了惋惜之色,就好像自己參加科考是多麼錯誤的決定。
這個大臉寶還真是“行為偏僻性乖張,不通世務無擔當,於國於家無望”。
賈琛冷笑道:
“天子重英豪,文章教爾曹,萬般皆下品,惟有讀書高,我雖然仰慕榮寧兩位先祖,提三尺劍,立不世之功,但如今四海承平,我縱有一腔熱血,也難一展身手。
隻好寄希望於考取功名,以慰榮寧二公的英靈。先國公榮光已遠,吾輩更應追尋先祖腳步,發憤圖強,重振賈家門楣。”
賈政失聲讚歎道:“好!琛兒真乃我賈家的芝蘭玉樹,架海金梁!”
賈代儒也稱讚道:
“琛兒這一番擲地有聲的豪言壯語,真是氣吞山河,英雄蓋世!我賈家出了一位麒麟才子啊!”
林黛玉也嘖嘖感歎道:
“料青山略輸我崢嶸,判江河亦低我磅礴,言語豪邁,慷慨激昂,充滿了男兒豪氣,琛大哥真是好氣魄!”
賈琛朝眾人拱了拱手,謙虛道:
“諸位過譽了,隻是一番有感而發的肺腑之言而已。”
陽光透過窗欞,照在他稚氣未脫,卻堅毅果敢的側顏上,將他襯托得更加英武不凡,卓爾不群,風華絕代,溫潤如玉。
賈政對賈琛是越看越喜歡,但在賈琛的光環籠罩下,卻把賈寶玉襯托得更加不堪。
賈政瞪著賈寶玉,怒斥道:
“你這個蛆了心的孽障,沒造化的種子,跟你琛大哥相比,簡直就是麻雀比鳳凰!”
賈寶玉委屈巴巴地撇撇嘴,雖然被訓得很不舒服,但內心深處卻很認同父親的話,賈琛確實有經天緯地之才,自己拍馬難及,自愧不如也!
林黛玉一向矜持拘謹,不願與外男行從過密,但在見識了賈琛的《弟子規》之後,卻是驚為天人,心生仰慕之情,不由自主地時不時偷瞄一眼賈琛,對這個神秘的表哥感到好奇。
賈琛察覺到林黛玉的目光,落落大方地回看了過去。
兩個人四目相對,視線對碰的刹那間,林黛玉羞澀地移開了目光,臉頰上浮現出淡淡的紅暈,兩隻小手搓揉著帕子,有些不知所措。
賈琛心知她性格敏感多疑,不想讓她浮想聯翩,誤會自己是輕薄孟浪之徒,於是沒有繼續盯著她看,而是端起茶杯,雲淡風輕地抿了一口茶。
春日的暖陽透過窗欞,輕覆在賈琛和林黛玉的身上,兩個人的心裡都暖融融的,雖然沒有再用視線交流,但彼此的注意力,卻都情難自禁地鎖定在對方身上。
賈琛心中暗歎:林妹妹的腰肢如此纖細,身段如此柔軟,不練瑜伽真是可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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