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啟稟大老爺,我已經按照你的吩咐,調戲了賈珍的媳婦尤氏,以及她的妹妹尤二姐。”
聽聲音,說話的人是柳芳。
賈琛微微一驚,沒想到,柳芳是受人指使,才去調戲尤氏和尤二姐的。
那柳芳稱呼的這位大老爺,是他的父親,還是他的祖父柳彪?
賈琛感覺是柳彪的可能性更大,因為柳彪就是這一代理國公,也是柳家當家的大老爺。
看四下無人,賈琛悄悄探頭,朝半掩的窗戶裡看了一眼。
在柳芳的對麵,坐著一個銀發銀須,衣著華貴的老者,看年紀,應該就是柳芳的祖父柳彪。
隻見柳彪撚轉著一串紫檀木佛珠手串,老奸巨猾地笑了笑:
“芳兒,你算是立了一功,如此一來,咱們家跟賈家的關係就出現了裂痕,甚至成為了敵對關係,這正是陛下喜聞樂見的。
太上皇年事已高,隻怕撐不了幾年了,咱們必須跟開國一脈劃清界限,向陛下表明忠心,免得陛下秋後算賬,在處理開國一脈時,把咱們家也一起收拾了。”
柳芳有些遲疑地問道:
“大老爺,我有一事不明,賈家一門雙國公,乃是開國一脈之中,僅次於四王的執牛耳者,咱們何必要先得罪賈家?”
柳彪冷笑道:
“柿子要先挑軟的捏,賈家雖然號稱一門雙國公,但那是老黃曆了,現在的賈家一代不如一代,隻剩一個有名無權的一品誥命史老太君,還在撐著外強中乾的空架子,至於那些賈家的子弟,都是一群酒囊飯袋,沒一個能頂門立戶。
而且,賈家族長賈珍是個軟骨頭,前幾日,他兒子娶妻過門,結果,他在昏禮上被一個九歲的小娃娃給治得服服帖帖,卑躬屈膝,威信掃地,顏麵無存。
所以,先故意得罪賈家,其實是最好的主意。”
柳芳恍然大悟地笑道:“大老爺英明!賈家的男丁確實是一群扶不上牆的爛泥。”
柳彪目露思索之色,喃喃道:
“最好能在賈府之中安插一枚暗子,負責刺探情報,方便咱們隨時獲知賈家的動向,若是陛下想收拾開國一脈,賈家必然排在前麵,咱們可以根據賈家的風吹草動,做出及時的應對。”
柳芳沉吟片刻,笑道:
“我倒是有個人選,乃是一位尚義任俠的君子,名叫柳湘蓮。他在榮國府裡幫閒,偶爾唱唱昆曲,吹笛彈箏,以此依附於賈家過活。
若是細究起來,其實他跟咱們家是同宗,算是旁支子弟。”
柳彪乜斜著眼,若有所思地問道:“此人靠得住嗎?”
柳芳評價道:
“柳湘蓮性格豪爽,不拘小節,但有些孤傲清高,桀驁不羈,意氣用事。”
柳彪輕歎一聲道:
“原來是一匹野性難馴的烈馬,你去會會他,若是他肯為咱們效力,可以賞賜他一筆不菲的酬金,若是他不肯,也不必勉強,咱們再另選他人便是了。”
賈琛雙眸微眯,沒想到,柳彪祖孫二人在算計賈家,而且,還想讓柳湘蓮做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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