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蓉雖然沒考取什麼功名,但至少曾在賈府學堂學過四書五經,聖人經典,怎麼連最基本的孝道都拋之腦後了?
真是狼心狗肺,枉為人子!
尤氏隻是個填房,並不是賈蓉的親生母親,而且,沒才乾,也沒口齒,就像鋸了嘴子的葫蘆,根本就管束不了賈蓉。
聞聽賈政出言詢問,尤氏苦著臉回應道:
“我也不知他去了哪裡,或許是去求醫問藥了吧?”
賈琛心中冷笑,賈蓉恨透了賈珍,怎麼可能去幫他求醫問藥?
估計這廝正在哪座青樓裡喝花酒,聽小曲呢。
父慈才能子孝,賈珍曾屢次羞辱打罵賈蓉,待之如寇仇,還想霸占賈蓉的媳婦。身為半個男人,受此大辱,賈蓉怎麼可能孝順賈珍?
他沒有趁機謀害賈珍,便已是寬宏大量,仁至義儘了。
窮走水一家毀,富涉淫三代貧。
賈珍荒淫無恥,他兒子賈蓉不能人道,寧國公一脈已經不是“涉淫三代貧”的問題了,而是壓根就生不出第三代,要斷子絕孫了。
賈琛沒有催促賈政去查對賬目和庫存,而是想讓賈政自己提出來,
畢竟現在賈珍重傷昏迷,自己若是在這個節骨眼提出查賬之事,會讓賈政覺得自己毫無大局觀念,分不清輕重緩急,鼠目寸光,隻關注蠅頭小利。
好在賈政朝賈琛瞥了一眼,便想起了《弟子規》分成之事。
賈政看向尤氏,赧然一笑道:
“侄媳婦,其實我們這次來,是為了核對《弟子規》的賬目和庫存,隻可惜珍哥兒昏迷不醒,蓉兒又不知所蹤,我和琛兒隻能約你一起去庫房查賬了。”
尤氏苦笑道:
“我一個婦道人家,哪裡懂怎麼查賬?我信得過政老爺的人品,我把庫房鑰匙給你,你們自己去查吧。”
賈政接過鑰匙,跟賈琛、薛蟠以及小廝們一起趕到庫房,查看了賬目和庫存的數量等。
經過仔細核查,賈琛發現,這個月,自己應該分四百兩,而賈珍卻隻給了自己三百兩。
賈珍這廝果然不地道,竟然私下貪墨了一百兩銀子。
但賈琛並沒有告訴賈政,反正現在賈珍已經昏迷不醒了,該給自己的錢一個子都少不了。
查清賬目後,賈政派人知會了尤氏。
尤氏同意支付給賈琛四百兩,她取了對牌,吩咐寧國府的銀庫,取出價值四百兩的銀票交給了賈琛。
賈琛很坦然地收下了。
是賈珍先貪墨了自己一百兩銀子,不仁不義在先,自己又何必跟寧國府講道義?對方多給的三百兩銀子,算是對賈珍貪墨錢財的處罰了。
此行的目的已經達成,賈琛辭彆賈政,離開了寧國府。
望著賈琛遠去的背影,賈政感慨道:
“自古英雄出少年啊!琛兒上個月的分成是二百四十兩,這個月就漲到了四百兩,年紀輕輕,就能賺這麼多銀錢,真是商賈奇才啊!”
薛蟠也目露欽佩之色,雖然他恨賈琛把自己推進了陷阱裡,但他對賈琛的賺錢能力,還是由衷地佩服。
自己的家裡雖然是皇商,但現在家世衰敗,經營不善,整個家族的所有產業加起來,每個月的淨利潤都未必能達到四百兩。
也就是說,整個薛家的賺錢能力,還比不上人家賈琛一個人。
這讓薛蟠不得不服氣。
但薛蟠弄性尚氣,依然想報複賈琛,報上次之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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