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民知罪。”
崇瑞帝偏頭看向戴權,問道:
“大伴,草民毆打朝廷命官,按《大周律》,應判何罪?”
戴權皺了皺眉,有些遲疑地回應道:
“應流放兩千裡。”
溫體仁和溫侃都麵露喜色,巴不得賈琛死在流放的路上。
然而,崇瑞帝卻輕歎一聲道:
“賈琛乃是武勳功臣之後,而且武藝高強,公忠體國,乃是我大周未來的將星,朕不想責罰賈琛,大伴,你幫朕想個法子。”
這句話仿佛一盆冷水,澆在了溫體仁和溫侃的頭上。
聽陛下這意思,不僅不會責罰賈琛,還會重用賈琛,讓他以後做統帥大軍的將領。
戴權也聽出了這層意思,登時心中一喜,笑道:
“陛下不必煩憂,隻需要提拔賈琛為五品龍禁尉,與溫侃平級,就可以免去賈琛以下犯上的罪責。”
崇瑞帝沉吟片刻,略帶玩味地笑道:
“平級互毆,終歸不美,朕冊封賈琛為四品禦前帶刀護衛。”
溫體仁和溫侃幾乎同時倒吸一口涼氣,遍體生寒。
要知道,大周雖然賣官鬻爵的亂象已然司空見慣,但勳貴子弟頂多能花錢買一個五品龍禁尉。
而四品武官的官職是不能買賣的,隻有考中武舉之後,才有希望被任命為四品武官。
賈琛才十三歲,根本就沒參加過武舉考試,竟然被崇瑞帝破格提拔為四品禦前帶刀護衛,可見崇瑞帝對他有多麼器重!
溫侃恨得牙根癢癢,自己與父親來告禦狀,不僅沒能將賈琛治罪,反而還讓這小子從一介草民,火速提升為四品武官,自己這頓打算是白挨了。
溫體仁在震驚之餘,卻是脊背發寒,心肝發顫。
崇瑞帝對賈琛青眼有加,以後賈琛隻怕會扶搖直上,自己兒子溫侃卻得罪了他,等以後賈琛大權在握,隻怕溫家將有滅族之禍!
溫體仁老奸巨猾,慌忙朝崇瑞帝行禮賠笑道:
“陛下英明!此次都是犬子放浪形骸,出言不遜,竟敢辱罵寧榮二公這兩位開國功臣,微臣回府之後,一定對犬子嚴加管教,命其痛改前非!”
崇瑞帝唇角微揚,淡然一笑道:
“知錯就改,善莫大焉,此次溫侃已經受到了教訓,以後當謹言慎行,克己奉公,若是再敢辱罵功臣,那朕不僅要治溫侃之罪,還要治你溫體仁管教不嚴之罪!”
溫體仁慌忙拉著溫侃跪倒在地,叩拜道:
“微臣和犬子誠惶誠恐,必將陛下之言奉為圭臬,三省吾身,不敢再對開國功臣有半分不敬!”
崇瑞帝伸手虛扶了扶,淡淡道:
“平身吧。”
“謝陛下!”溫體仁和溫侃顫抖著叩拜謝恩。
等站起身,溫體仁忍恥朝賈琛拱手施禮道:
“今日是犬子狂悖無禮,目無尊長,言語冒犯了兩代寧榮二公,還請賈公子大人大量,多加擔待,等改日,老朽一定帶犬子登門謝罪!”
......
另一邊,在榮國府榮慶堂中。
賈政跪倒在賈母麵前,急切地央求道:
“老太太,兒子有一事相求。賈琛把大明宮掌宮內監戴權打傷了,方才戴權帶人把賈琛抓進宮裡治罪,還請老太太入宮幫忙說和說和,救琛兒一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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