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琛淡然一笑道:
“用人不疑,疑人不用,我相信你忠義勇武,心地純良,不會做中飽私囊之事。”
耳聽此言,包勇的心裡頓時湧動起驚歎和感激。
沒想到,初次見麵,賈琛就如此信任自己,今日真是得遇明主,三生有幸!
“是!請公子爺放心,在下一定不負重托,完成任務!”包勇抱拳允諾。
賈琛告訴了他自己家的住址,讓他完成任務後,去家裡複命。
包勇領命而去。
兩個多時辰之後,包勇拎著一根熟銅棍,領著一個身材瘦高,麵相樸實的長臉漢子來到賈琛的家。
這長臉漢子的左半邊臉上有四道陳年傷疤,極為紮眼,似乎是被某種指力功夫撓傷的。
賈琛問道:
“閣下姓甚名誰?”。
長臉漢子拱手道:“在下姓王,名朗,老家在山東即墨。”
賈琛微微一怔,感覺這名字有些耳熟。
思索片刻後,他忽然眼前一亮。
螳螂拳的創始人也叫王朗,而且,老家也是山東即墨。
難道此人是螳螂拳的創始人?
思及此處,賈琛問道:
“閣下難道是螳螂拳開派宗師王朗?”
長臉漢子拱手道:
“正是在下!”
賈琛微微一怔,王朗作為螳螂拳開宗立派的一代宗師,應該在山東即墨收徒傳藝,怎麼會來千裡之外的神京城?
上下打量著對方,賈琛挑眉問道:
“閣下作為螳螂拳開宗立派的一代宗師,不在山東招收徒弟,開枝散葉,卻來到千裡之遙的神京城,這是為何?
是遇到了什麼難處?還是有什麼彆的難言之隱?
我隻是好奇而已,若是閣下覺得不方便跟我說,那便不用告訴我,我不想讓閣下為難。”
耳聽此言,王朗沉吟了片刻,苦笑道:
“其實,我原本在老家即墨開了一家武館,但就在去年九月,當地的白蓮教分舵派了三個人來我的武館勒索錢財。
我不願屈服,對方就想砸我武館的招牌,我一氣之下,把這三人打跑了。
結果,當地白蓮教分舵的舵主就給我下了一封戰書,約我去海邊的斷崖上比武。
對方一再挑釁,我不願忍氣吞聲,如約而至,但在比武之時,我不小心將對方一腳踹到了斷崖之下的海裡。
對方墜海之後,下落不明,生死不知。
為此,我與白蓮教結下了梁子,對方揚言要傾全教之力報複我。
我看對方人多勢眾,蠻不講理,隻好避禍他鄉,來京城謀生。”
聽了王朗的陳述,賈琛唏噓不已,頗為感慨:
在亙古至今的曆史長河中,一些教派以保境安民、替天行道,鋤強扶弱,濟困扶危等大義凜然的理念為教宗,甚至提出均田免賦,人人平等,共享富貴等冠冕堂皇的口號。
實際上,這些都是愚弄人心的謊言。
教主和教派的高層用這些偽善的口號愚弄教眾,利用教眾們實現自己的野心和私欲。
白蓮教有很多口號,其中有一條是“摧富益貧”,其實就是劫富濟貧。
然而,在教眾們搶劫了富人的錢財之後,又該怎麼分配呢?
難道真的能平分?
還不是教主自己和教派高層們分得最多?
日積月累,教主又成了新的富人,教派的高層們也成了新的特權階層。
本想均貧富的教眾們拚死拚活,用鮮血和生命搶來的勝利果實,最終還是被教主和教派高層連哄帶騙地竊取了。
一將功成萬骨枯。
對於教主和教派高層而言,教眾們隻是炮灰和韭菜而已。
揮散紛擾的思緒,賈琛拍了拍王朗的肩膀,語重心長地安慰道:
“善惡到頭終有報,既然你做了我的手下,那我就一定不會虧待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