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琛都懷疑鴛鴦是不是他們親生的?
當金彩看到賈璉站在柴房門前,渾濁的老眼裡登時顯現出一絲微不可察的慌亂。
雖然這絲慌亂轉瞬即逝,還是被敏銳的賈琛儘收眼底。
金彩明知故問地覥顏笑道:
“璉二爺,你找小的過來,有何吩咐?”
賈璉朝柴門揚了揚下巴,命令道:“把門打開。”
金彩麵露難色,小心賠笑道:
“回稟璉二爺,這間屋子已經廢棄很多年了,裡麵肯定有老鼠、臭蟲之類的醃臢東西,煩請璉二爺和琛大爺先回去歇歇,小的立刻派人連夜打掃這間柴房,琛大爺等明日再來吧。”
賈琛心中冷笑,隻怕你不是要連夜打掃柴房,而是要連夜搬走藏在柴房裡的金銀財寶。
賈琛冷哼一聲道:
“臟一些不要緊,當年先祖榮國公征戰沙場之時,條件何其艱苦,何曾嫌棄過老鼠臭蟲這類醃臢東西?
先國公臨終之前,說是在金陵祖宅的一個房間裡,放著他昔年用過的一口寶刀,我想找到這口寶刀,將它陪葬在先國公的身邊,也算是我這個不成器的子孫略表了一點孝心。”
金彩見拗不過,隻好拿出一串鑰匙,從裡麵挑出一支,插進鎖眼開了門。
一陣刺鼻的黴味撲麵而來,賈琛掏出手帕捂住口鼻,而賈璉不僅用帕子捂住了口鼻,還朝後退了好幾步遠。
賈琛心知他是個養尊處優的嬌貴公子哥,笑道:
“璉二哥,你就不用進去了。”
說罷,賈琛帶領幾個小廝鑽進了低矮的柴房裡。
如果連這點苦都受不了,以後還怎麼縱橫天下,威服八方?
柴房裡堆積著一摞摞的柴草,上麵布滿了星星點點,白綠相間的黴斑,很顯然是長期沒有動過。
這就有些耐人尋味了,按理說,祖宅裡養活著上百號人,燒飯、洗澡和取暖都需要使用大量的柴草,這些堆積的柴草應該耗費極快,換了好幾茬,根本就來不及發黴才對。
但眼前這些柴草卻很陳舊。
事出反常必有妖,賈琛估計這些柴草堆的下麵,很可能藏著寶貝。
“來人,把這些柴草都挪開!”
隨著賈琛一聲令下,小廝們一擁而上,七手八腳地開始往門外搬柴草。
不到一炷香的工夫之後,柴房裡就被搬空了。
望著空空如也的柴房,賈琛雙眼微眯,心中暗忖,難道是自己猜錯了,老太太的私房錢並沒有藏在這間柴房裡?
他讓小廝們在柴房裡一寸一寸地跺腳,聽聲音,以防止地板底下藏有中空的夾層。
賈琛還讓小廝們一寸一寸地敲打牆壁,以防止牆壁之中有夾層。
但小廝們犁庭掃穴般地搜遍了柴房的每個角落,仍然一無所獲。
此時,天色已經徹底暗了下來,賈琛命令小廝們打起火把。
在火光忽明忽暗的映照下,賈琛發現金彩渾濁的老眼裡,似乎隱藏著一絲不易察覺的得意。
看來,這金彩隻是表麵很老實,其實內心很狡詐,他故意把這間柴房長年累月地鎖起來,目的是為了誤導彆人的視線,讓彆人誤以為柴房裡藏了錢財,而實際上,金彩把賈母的私房錢藏在彆處了。
賈琛的唇角勾起一絲冷笑,命令道:
“金大叔,你把後院裡的其他屋子全部打開,我要連夜尋找先國公的寶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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