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羽完全不懂霍子玉在說什麼,隻是見他似乎有點不樂意,有點不好意思地搓了搓手。
霍子玉笑道:“剛才我二哥剛正式收了李賀為徒,現在您老也要收,哈哈,今天黃曆難道有說適合收徒?”
陸羽這才明白過來,哈哈一樂,隨後望著霍子玉試探性地問道:“所以老夫收徒的話,你應該會同意吧?”
“老頭子,你說什麼了我就得同意啊!”霍子玉抽手坐回椅子上道:“再說了,我都還不知道您老要收誰啊!”
“嘿嘿嘿,就是你們東林酒業的李珂呀!”陸羽笑著來到霍子玉身邊道。
“想都彆想,告訴你啊,從來隻有我從彆人那裡挖人,誰想從我這裡挖人,絕不可能!”
“哈哈,不挖人、不挖人,”陸羽見霍子玉原來是擔心自己會把李珂帶走,於是放下心來,坐在霍子玉身邊急忙解釋道:“是這樣的,我通過這段時間觀察和接觸,覺得李珂特彆有農學天賦,所以我打算把自己農學的經驗和知識都傳給他,僅此而已!”
“哦?不挖人就行,那隻要李珂同意,我沒意見!”
“哈哈,李珂同意,絕對同意,前幾天我就打算跟你說來著,但是看你們東林太忙,就沒好意思說。”
“那現在怎麼好意思說了?”
“咳,你昨天一下就把李賀那娃娃送給自己二哥做徒弟,忒偏心了,陸九那家夥可是對此耿耿於懷,所以老頭子我擔心李珂被人搶走,這不就趕緊來說了嘛!就為了這,昨晚老子都默許蘭笙住在侯府了好麼?!”
“握草!”霍子玉趕緊捂住陸羽的嘴道:“老頭子你老糊塗了吧,怎麼什麼話都往外說?!”
而無論韓愈、柳宗元,還是孟郊、白居易,此刻都用一種有趣的眼神望著霍子玉,霍子玉趕緊解釋道:“各位大哥,聽我解釋,不是你們想的那樣呀!”
“兄弟,彆解釋,我們都懂!”韓愈急道。
柳宗元與白居易則用一種“我懂的”眼神望著霍子玉。
“我嘞個去,蘭笙妹子是跟阿姐一起睡的,兩人一直聊天呢好吧!”
“子玉啊,不用解釋,”孟郊撫須道:“說起來,你也長大了,我看你這倆月又長高了點,已經比誠懸看起來要高了!”
霍子玉這個無語啊,還解釋不得了,索性也不解釋了,反正早晚賈蘭笙也是自己的人,大唐民風開放,這等事也不稀奇。
李賀好奇地問韓愈道:“師父,你們在跟侯爺說什麼呀?在侯府過夜不是挺正常的麼?我也想去侯府過夜,然後跟侯爺秉燭夜談!”
“去去去,你個娃娃懂個屁,你去談個錘子!”孟郊笑道。
韓愈本來想笑,但是在李賀麵前還是想保留一點老師的威嚴,於是一本正經地說道:“長吉啊,我們在討論大人的事情,你還小,等你長大了,為師再告訴你,還有,侯府也不是隨便就去的,知道麼?不然誰都可以去侯府的話,侯府豈不就亂了套了?你說對吧?”
李賀終究還是6歲的孩子,雖然早早地展現出驚人的詩才,但還不諳世事,隻是似懂非懂地點了點頭。
此時陸羽起身對霍子玉說道:“子玉,那收徒弟這事就這麼定了哈,我這就去找李珂趕緊行拜師禮!”說完,也不管其他人,趕緊跑了。
柳宗元此時說道:“對了子玉,東野大哥今晚入住貢院準備科舉,你不用搬去兵部準備天下第一武道大會麼?”
韓愈、孟郊等人聞言,也朝霍子玉望來,霍子玉笑道:“這次天下第一武道大會來的都是各國高手,大家飲食和起居習慣也各不相同,都去兵部的話,浪費人手,可能還會讓大家都不習慣,所以大家行動自由,都還在自己使館,隻不過我們禁軍最近半月都會加強戒備,街上巡視的人數也會加倍,和武城兵馬司、刑部、大理寺協同,儘力保障武道會期間治安穩定。”
“嗯,子玉說的是,這次我們的主要對手還是吐蕃與葛邏祿,隻要這兩國不鬨事,怎麼都好說,隻是這次參賽的國家眾多,每天又隻進行兩場比賽,待初賽進行完畢,也要一周了。”柳宗元道。
“一周好啊,一周後我就考試結束該放榜了!正好可以去擂台下給子玉加油助威!”孟郊笑道。
“我也要去!隻要侯爺在,我就一定去!”李賀喊道。
“哈哈哈,這個你昨晚就已經說過了,已經人儘皆知了!”柳宗元聽李賀說完,笑了起來,其他人也跟著笑了起來。
想起自己昨晚說一定要陪霍子玉走到底,李賀不好意思地撓了撓頭道:“反正我要陪侯爺站到最後!”
“明日下午武道會就會開幕,二十八國會抽簽決定首輪初賽次序,然後後天開始首輪初戰。”霍子玉道。
“那首輪初戰會是哪兩國呢?”孟郊問道。
“這就不知道了,因為是28國,所以所抽的簽會有具體數字,1對28,然後2對27,以此類推,直到14對15,共計14場比試,上午比賽一場,下午比賽一場,剛好七天,至於哪國對哪國,就完全隨機看天意了。”霍子玉笑道:“不過嘛,不管到時候抽到誰,我都不會手下留情的。”
“侯爺是最棒的!”李賀興奮滴說道。
“哈哈哈,二哥,我看長吉雖說是你徒弟,但是顯然更喜歡子玉啊!”白居易笑道。
“白樂天,你挑撥離間啊,沒寫出超過我的詩文以前,不許你調笑我師父!”李賀一邊叉著腰,一邊氣鼓鼓地看著白居易。
“哈哈哈哈,”眾人見李賀這樣,反而覺得可愛,都笑了起來,白居易也不惱,笑道:“哈哈,行行行,我不調笑、我不調笑!”
就在這時,外麵進來一名錦衣衛,在門外急道:“稟告侯爺,宮裡來人,說是傳陛下旨意,此刻正在坊外等候。”
霍子玉聽說是德宗傳旨,不敢怠慢,吩咐道:“快快有請!”說完對韓愈等人道,陛下此次傳旨,可能是為了見李賀,如果是其他事,宮人不會這麼客氣的在坊外等我。
其他人聞言覺得霍子玉所言有理,於是跟在霍子玉身後向門外走去。
在這時代,接皇帝旨意還不需要特意沐浴更衣、擺上香案,霍子玉領上眾人剛來到堂外,便見到一名宦官在兩名禁軍護衛下,來到跟前,宮人與禁軍紛紛給霍子玉見禮,然後宮人宣旨:“奉天承運,吾皇有詔:霍子玉、李賀天縱英姿、詩才蓋世,朕甚愛之,特召見賜宴,念李賀年幼,特詔其師韓愈韓退之陪同,欽此!”
霍子玉聞言接旨,宮人道:“侯爺,陛下在沉香閣擺宴,請儘量在午時前趕到即可,或者小的就在外麵等著您。”
霍子玉笑道:“不必不必,我剛好也要去宮裡,咱們這就一起進宮吧。”
“哎喲,那敢情好,小人這就去備車!”宮人立刻領人出去了。
霍子玉對白居易等人道:“辛苦樂天和子厚繼續忙了。”
說完對孟郊道:“大哥,下午不一定有時間送你去貢院了,祝你考運亨通,此番高中!”
“哈哈,兄弟你又見外了!”孟郊拍了陪霍子玉肩膀道:“快去宮裡吧。”
說著,霍子玉、韓愈與李賀與眾人告彆,走出宣平坊,上了宮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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