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最後時,王建注意到,落款是“臣霍子玉拜上”,這就意味著,這推薦信一旦呈上,然後交由吏部,這些人就自動歸到東林一派霍子玉麾下,這對東林黨來說,是大好事!
“這薦書寫的不錯啊,尤其後麵這幾檔人事調動,堪稱高妙!弘憲果然是宰輔之才!”王建笑著誇獎道。
“仲初兄謬讚了!”李吉甫拱手微笑道。
霍子玉笑著說“我看仲初說的不錯,我在馬車上不也說麼,這人事調動真是妙,如果說合並河中、河東是形勢所趨,那取消河陽、陳許節度然後合並到河南府,絕對是大手筆,不,神來之筆!”
“不錯,”王建點頭同意,然後對李吉甫道“先前我和大統領還商量,將河東、河陽、河中合並為山西行省,如今看來,你的想法明顯更合適一些。河陽與陳許並入河南,整個黃河中遊一下子就連成一片了!”
“是啊,這樣一來,山西行省、河南行省將與昭義節度連成一片,北可與昭義牽製魏博;東可以增強防禦,威懾淮西;西可形成長安的又一層屏障。當然,最重要的是,就像仲初說的,整個黃河中遊連成了一片,黃河糧食主產區儘在朝廷掌握,以後打仗也有底氣了!”霍子玉喜道。
“哈哈哈,要不說弘憲有宰輔之才呢。”王建笑了,不過說完又問李吉甫道“就是不知道河南府的薛慶還有陳許的曲環怎麼想,這封文書一旦遞上去,就將天下儘知,後果,你明白的吧?”
李吉甫聞言點頭道“嗯,明白,陳許節度使曲環還算是個忠君愛國的人,與家師交情深厚,如果家師前去遊說,有把握說服他並入河南行省。”
“曲環確實好說,就是河南府有點棘手,府尹薛慶跟田老倌是兒女親家,這時候給他來個調動,不知道會不會刺激他產生彆的想法。”王建皺眉道。他和關鬆為了圍堵田緒,沒少發愁薛慶。
“仲初兄說的不錯,薛慶出身河東薛家,背景本就深,他家二女兒嫁給了田緒大兒子田伯文,田緒小女兒嫁給了薛慶小兒子,去年剛結的親呢。要對付他,的確不容易,所以我在信中說此舉頗有風險。”李吉甫也點了點頭。
霍子玉聞言卻道“說難也難,說不難,倒也不難。”
“子玉有何妙計?”王建聞言大喜,連忙問道。
“你們可還記得田老倌過幾日便要返回魏博?”霍子玉意味深長地望著二人。
“記得……”王建望著霍子玉的模樣,咂磨著他的意思,忽然一拍大腿道“我明白了!你意思是趕羊入圈?”
李吉甫聽完王建的話,也是恍然大悟道“我明白了!子玉意思是封堵田老倌,讓他隻能前往河南府,而隻要薛慶出手,我們就將二人一起收拾了!”
“不錯,摟草打兔子,一窩端了!”霍子玉笑道。
李吉甫剛笑兩聲,忽然想起了什麼,連忙問道“薛慶怎麼說也是河南府尹,一方最高長官,薛家七兄弟盤踞河南,都身居要職,要殺薛慶並非易事啊,除非他謀反,否則都須得三法司會審,一番折騰下來,怎麼也要大半年!”
王建聞言大笑道“弘憲你糊塗啊,你說前段時間死掉的李則之和幾位皇子王爺審了多久?”
李吉甫聞言恍然,但隨即疑道“李則之與幾位皇子王爺都是犯的大罪,薛慶……”
“哈哈哈,皇子王爺都能殺,他一個小小的河南府尹算得什麼?”王建笑著說。
“哦!我明白了!我們可以栽贓他涉及拐賣大案!”李吉甫激動道。
“胡說!怎麼能是栽贓呢,我們是有理有據,田老倌暗中支持拐賣案、窩藏罪犯,我等奉旨捉拿,而河南府尹隻要出手,那就是公然包庇、知法犯法,如此無視朝廷法度,子玉可以即刻將之捉拿!”王建笑道。
“對對對,仲初兄說得好!”李吉甫還不知道田緒窩藏羊頭村董四的事情,以為王建霍子玉已經想好了這條莫須有的罪名;而王建與霍子玉也沒打算此時透露帝黨即將與田家決戰,這個時間點,知道秘密的人越少越好。
三人商議定計後,霍子玉燒掉了合並河陽、陳許入河南府的最後一張,隨後,李吉甫回宣平坊、王建去和關鬆安排河南府的事,霍子玉則趕往興慶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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