渾瑊與曲環爭得麵紅耳赤,霍子玉、李愬、野詩良輔、陳連年根本插不上話,田伯文與田季安見霍子玉、陳連年等人都插不上話,更是懶得引火燒身。
霍子玉見二人爭執稍微告一段落,這才趕緊拱手笑道“二位老將軍成名已久,都是功勳在身,為了一個小小的夏綏節度使至於吵成這樣麼?”
“至於!”渾瑊與曲環齊聲道。
霍子玉討了個沒趣,麵上卻無尷尬惱色,反而笑著說“好,至於,至於,不過子玉倒是有個好辦法讓你們可以迅速決出勝負。”
“什麼辦法?”渾瑊急問道。
“快快道來!”曲環喜道。
“下棋呀!”霍子玉笑著說“三局兩勝、五局三勝,隨你們定個規矩嘛!”
曲環聞言搓了搓手道“嘿嘿,我不會下圍棋,你師父當年曾說要教我,我懶得學!”
“哎,圍棋太難了,我也不會啊!”渾瑊道。
霍子玉聞言一笑,然後說道“那可以下象棋啊!”
“啊對、對、對,下象棋,象棋好!”渾瑊大喜道!
“沒問題,來、來、來,說戰就戰!”曲環說著就要喚人擺棋盤。
陳連年見狀勸道“我的大人呐,咱們來了洛陽,不去見見薛慶?”
“見他做什麼?薛家沒幾個好東西,有什麼可見的?”
陳連年道“話是這麼說沒錯,可是您要是真想去夏綏,那可是要離開陳許的,這河南府未來還得是薛家守,我們陳許的各種事務,他懂麼?要想順利交接、交接後平穩過渡,還是得跟他老小子打好交道的,您說呢?”
“這……這麼說也對,也罷!去見見他吧!”曲環無奈一歎。
陳連年見曲環終於鬆口並且情緒正常了,這才笑著說“再者說,薛慶老兒此番擺宴,邀請的名流必然不少,這洛陽城內達官顯貴何其多也,說是申時開宴,咱們也不至於真的申時才去,跟各處故交攀談一番下來,沒有一兩個時辰下不來吧?您確定跟渾帥大戰一番再去?現在辰時可是已經過了!”
曲環聞言喃喃道“薛家在偃師,這來回就得個把時辰,再敘敘舊聊聊,又得個把時辰,這宴席也開了,還真沒什麼時間下棋了!”
渾瑊笑道“環哥,你就放心去吧,把酒留下就行!”
“艸,怎麼這話從你嘴裡說出來這麼彆扭?什麼叫我就放心去吧?盼著我死?”
“咳!我這臭嘴!”渾瑊假裝一打自己巴掌,賠禮道“是兄弟我用詞不當,你就去薛府吧,兄弟我在洛陽等你彙合,屆時咱們一起去風雷酒樓,如何?!”
“這還像句人話!”曲環拍了拍渾瑊肩膀道“那壇酒你就抬回你府上吧,晚上咱們下棋的時候,邊喝邊下!”
“得嘞我的哥,我的親哥!”渾瑊聞言大喜,那可是“太白親釀”,全天下隻剩兩壇,他居然說邊下棋邊喝,這得多奢侈啊!想到這裡,不禁大喜道“走著,咱們兄弟一起出門!”
二人說著便攜手出門了,把霍子玉幾人倒是看得一愣!
“好家夥,剛才吵得不可開交、差點打起來的是他倆,現在手拉著手稱兄道弟的還是他倆!”霍子玉笑道。
“哈哈哈,他們老二位就這樣,我都習慣了,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