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耶律雄與耶律宗兄弟都一臉期待地望著韓延平,但韓延平卻不為所動。
見高鬆似乎欲言又止,韓延平使了個眼色,高鬆會意,隻見韓延平先說道:“王子殿下,雖然您的話聽起來頗為靠譜,但是我們還是有兩個疑問。”
“請講。”
高鬆此時問道:“王子殿下,貴國在此次行動中毫無收獲,誠如耶律雄將軍所說,您為何……”
“為何做這種好事?”雅爾哈赤接話道
“不錯,”耶律雄沒好氣道:“彆說你單純看渤海國不順眼。”
高鬆繼續道:“而且從地理位置上來說,渤海國扼守唐國與滿洲交通咽喉地帶,有渤海國在,唐人就無法長驅直入滿洲,有渤海國在,你大可以放心征伐室韋。”
雅爾哈赤笑道:“難道攻下來遼東送給貴國,貴國就無法幫我大金抵擋唐人?”
高鬆笑道:“王子殿下,金國似乎已經和大唐結盟,所以何須提防大唐?說實話,遼東在我大遼掌控下的話,遠比在渤海國掌控下對你們威脅更大,所以無論怎麼說,所謂幫你們抵擋唐人都是說不通的,因此,如果您還想結盟,就還請王子殿下說清楚些,不要侮辱我們的智商。”
雅爾哈赤望著高鬆逐漸嚴肅的表情,又望向韓延平,韓延平隻是淡定喝茶,似乎也在等雅爾哈赤說清楚。
雅爾哈赤正要開口,韓延平開口道:“除此以外,還有一個更重要的問題也需要王子殿下注意。”
“韓先生請講。”
“如果我等沒記錯的話,你隻是二王子,並非太子。”韓延平緩緩說道。
見雅爾哈赤點了點頭,韓延平繼續道:“您的功夫武藝在貴國是頂尖級,又是二王子,想必會被令兄排擠,在這種情況下,您如何說服貴國帝王將相去免費幫我大遼的好事呢?又如何避開您大哥的猜疑領兵出征呢?”
耶律宗、耶律雄與高鬆此時才恍然大悟,對啊,怎麼把最重要的這茬給忘了?!
三人在心底齊齊對韓延平升起無儘的敬佩之餘,又望向了雅爾哈赤。
雅爾哈赤喝了一杯酒,哈哈大笑後,忽然嚴肅道:“正是因為韓先生說的這點我做不到,所以我過來拜訪您的原因正是希望貴國能與室韋、渤海國、盧龍一同進攻我大金!”
雅爾哈赤話音剛落,高鬆端起茶杯的手劇烈抖動了一下,和耶律雄、耶律宗一同望向雅爾哈赤,一臉的不可思議。
韓延平更是一臉凝重地望著雅爾哈赤,稍許才緩緩道:“王子殿下沒有在說笑吧?”
“當然沒有說笑。”雅爾哈赤沉聲道:“您覺得我會大半夜無聊的跑到貴國館區跟你說笑話麼?”
耶律宗問道:“為什麼?”
雅爾哈赤爽朗一笑,然後道:“奪權!”
耶律宗、耶律雄聞言一愣,高鬆也迅速在腦海裡思索起來,隻有韓延平聞言瞬間恍然大悟,內心泛起驚濤駭浪:他這是想引起國戰,然後趁機戰前奪權!他怎麼敢的?!這也太過於匪夷所思了!
韓延平緊緊盯著雅爾哈赤道:“王子殿下真是膽大包天啊!”
雅爾哈赤又是爽朗一笑,然後緩緩說道:“唐人有句話,我很喜歡,置之死地而後生!”
其他人望向韓延平,韓延平半解釋半確認地說道:“王子殿下想借兩國國號之矛盾,由我大遼發動對金國之戰,讓不滿貴國的渤海國推波助瀾,再讓貪婪喜歡占便宜的李師道落井下石,哦,對了,保不齊室韋國也會從貴國北境或者西部趁火打劫!”
韓延平剛說完,高鬆、耶律宗、耶律雄齊齊發出無比震驚的噓聲!
耶律雄喃喃道:“握草啊,你特麼是瘋了吧?!”
耶律宗也道:“王子殿下這是作死啊!”
高鬆短暫震驚後,望著雅爾哈赤道:“王子殿下,您確定?”